古流河两岸已不复往日的笑声沓沓,可河水却如时光般,不留痕迹的流逝着,载满记忆的一波波水纹,早就携眷念远去,留下的,是大自然顺遂的新旧更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你是说……”览武虽非门派弟子,但必要的见识还是有的,只不过同常人一样,这些见识多是偏向个人的主观臆断,“仕闻副将是禁生府弟子?”“若是如此,你莫不是以为你们将首是囵浮堂弟子?”普存轻笑道,“若真是如此,想来你们将首也不会对锦龄城言听计从了吧。”
后面两位将士已经有些不知所云,览武也未理解普存此言真意,“还望普存师兄明言。”“这禁生府……”“好了。”擅衍乍然打断道,“足下既然非门派中人,我们也自不好与之论他派是非。信,我便代掌门收下了,至于其他事情,你就帮我带句话给你们将首即可。”览武静闻,擅衍一笑,道:“这将首执事,他垚止于他师兄,且有的学呢。”
坐在回城的船上,览武不知此趟算否无功而返,但更让览武心神不宁的,却是普存言下之意。在非门派中人的普通民众中,顺法逆法向来是人们用来衡量门派正义与否的标准,就如同将士与山贼之分一般。可相处下来,若要将将首和副将与顺法门派囵浮堂和逆法门派禁生府对上号的话,怎么想温和谦虚的垚止都应当是囵浮堂,而傲慢刻薄的仕闻是禁生府才对。
“逆徒!”狄首城城卫营将首室的正座上,怛踪早已怒火上心,“当初未让你进那锦龄城,就是为了让你借这狄首城之势牵制你师兄。你倒好,任他闯下如此弥天大错,他目无浩天,你也心无点数了吗?”看着垚止低头不语的样子,怛踪却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真是什么样的主带什么样的将,这瑾持胆小庸碌,倒把你也变得此般唯唯诺诺了?”
“师叔息怒,这弑缺师兄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最年轻的列位座次前辈,连首席们都未必治得住他,垚止师兄才平位座次,何以牵制的了啊……”簖翁一副无奈谏言之态,“现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要跳脱出这与世为敌的立场啊。”“我们何时要与世为敌了?”怛踪一脸讶异。“如今就是如此啊,现在各派早已查明锦龄城将首与副将皆乃我禁生府高等弟子,早有门派放话,若我派不出手清理门户,便看作我们禁生府是与世为敌。”
“一派胡言,一群鼠辈自己不敢上去讨教为弟子报仇,还敢在我这拿腔作势,若真是我禁生府有意与锦龄城联手,他们真以为能奈我何?”怛踪向来率性,所想不吐不快。“师叔倒也莫气,弑缺师兄此次所为确实太过丧心,诛杀都无过。”“诛杀?师兄此言……”“如若此次还要容忍,只怕确会为世人所不容。”簖翁神情肃然,瞥向垚止,“师弟,若不是述策师弟私信回来为你辩言,你怕是也难逃共犯之名,如今泥菩萨过江,就别逞能顶嘴惹师叔不快了吧。”
垚止无言,心中却是愤懑,可这簖翁竟不依不饶起来:“说起来,你们这有权势的弟子就是不一样,在外对战挂门派之名,回门狡言又辩军令如山,怎么,两边都动不得,受牵连还得供着?”“簖翁师兄所言过分了些,弑缺师兄之事门派自有定论。况且弑缺师兄虽比簖翁师兄入门要晚,当以师弟自居。可若论座次,簖翁师兄乃平位座次,当称弑缺师兄一句前辈才是,此般诋毁之言,莫不忤逆?”
“你……”“好了。”怛踪平声打断,“本是同门,相煎何益?”怛踪起身,叹息着,“当初这锦龄城城主将弑缺引荐入门时,他还是个性情温顺,看似难当大任的少年。被各首席以理拒之后,竟塞到我这个初升列位的小辈席下。”“看来胥陵城主早就对弑缺师兄看重。”
“不,当初引荐弑缺入门的,是锦龄城的上一届城主。”怛踪仿佛陷入回忆之中,眼神变的深沉起来,“锦龄城易主,他近一年未归师门,后来回来,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升到列位座次,年仅二十二岁,成为最年轻的前辈。之后几年,除了与掌门有过几次会谈,他几乎没有再回过门派,我想,若不是他在城中有职,早就可以升任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