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安排好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知道了。”李蔚汀云淡风轻地挂断了打向家里的电话,看着通话记录上王平山的名字满是厌恶之情。
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这种无视法度,仗势欺人的行为,这场针对苏行的调查本身就是场迫害。
就算苏行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他除掉王明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很符合李蔚汀的价值观。
不过,出于自身的好奇心,李蔚汀还是想继续调查下去,看看苏行到底在王明案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但不知道是苏行有所警觉了还是自己漏了马脚,最近她都没有找到苏行行动的踪迹——在灾厄都市里,因为摄像头会导致监控录像恐怖事件的传播,并且很容易受到灾厄污染,因此绝大多数地方都没有公共摄像头。
此时的苏行,正满脸尴尬的坐在一家餐厅里,感受着对方妹纸那怨念的眼神。
这次相亲是除异部里的前辈,筑基后期的陈令航给他介绍的。
对面这个满脸冷漠的少女名叫任凌筱,是陈令航直接救过的一家受害人的亲戚的女儿。
因为过分害怕灾厄的缘故,任凌筱的父母一直盼望女儿能嫁给一个除异者,哪怕是苏行这种最低阶的新人除异者也行,但任凌筱却不喜欢自己的未来就这么被父母随意的安排,因此脸色自然不太好看。
问清楚大概的缘由,确认妹纸不是对自己个人有意见之后,苏行长舒了一口气,指了指菜单:“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吃完就各自回家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任凌筱有些惊讶地看了苏行一眼,有些意外。
因为自己身材外貌都还不错的缘故,以前父母安排的那些相亲对象没有一个肯轻言放弃的,总是要对自己死缠烂打很久才肯作罢,今天这个虽然说的好听,但未必不是套路。
如此想着,任凌筱毫不客气地回复道:“既然你不强求,那我们还在这浪费时间干嘛,直接回家不好吗,何必还要在这浪费时间吃饭。”
“因为,这里的双人餐,是先付款的……”苏行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任凌筱。
“这样啊……”任凌筱有些无语地看着苏行,但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不应该发火,于是便静下心来,跟苏行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一餐。
因为是注定没有未来的会面,以后也不会有交集,因此用餐时的气氛反倒是愉快了许多。
毕竟,所谓的附加条件也好,彼此的磨合条件交换也好,都是建立在对另一方有所期待的前提下,如果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了约束感。
对于性格颇为相似的两人来说,倒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当然,只限于这一餐。
用餐结束之后,任凌筱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眷恋和不舍。
对此苏行倒也是颇为习惯,毕竟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跟年轻漂亮的正常女孩子一起吃过饭了。
这一餐,很有纪念意义。
……
“你确定没有其他资料了?”李蔚汀有些不满地看着张自公,怀疑他隐匿了部分关于苏行的资料。
“没了,都在这里了,本身他也不是什么保密单位,你的权限就足以看到全部了。”张自公对于李蔚汀对苏行的突然袭击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极为配合的把苏行的档案调了出。
“你看,都在这了。”
看着张自公调出的档案跟自己所看到的没什么区别,李蔚汀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只能是阴沉着脸快步离开。
李蔚汀前脚刚出门,张自公后脚就给苏行打了个电话过去:“上面来的督查对你很是关注,要不你先去外城区出个任务?”
“那我的考勤……”
“我给你算满勤,我跟你说她刚走没多久,你要是再不跑可能就来不及了,她可是有你家的地址。”
听到这话,苏行直接连家都没回,带着身上的装备直接就去了外城区。
虽说外城区相较内城区来说灾厄事件爆发的概率要高很多,但也没到城外混乱地带那种原地成灾的地步。
所谓原地成灾,指的便是人们的潜意识海里所隐藏的那些无意识的恐惧以及害怕的情绪,这些东西所凝结成的灾厄被称为超越了筑基期的超级灾厄。
至于具体的分级好像还有一套单独的叫法,但现在还只是新人修行者的苏行来说,这些传说虽然可怕,但未免有些太过于遥远了。
没花多久苏行便赶到了外城区,看着这片有些熟悉的土地,苏行不免有些怀念。
要是上次那个丘利尔再敢出来,自己一定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残忍。
如此想着,苏行提了提裤子,满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苏行便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恶意从远处袭来。
像是灾厄的前兆,又像是单纯的异动。
一般来说,在内城区异动都是灾厄的预兆,而外城区因为灾厄环境更为复杂的缘故,经常有误报的异动信息出现,而且绝大多数灾厄是没有异动前兆的。
因此也没法判定这股莫名的恶意就是灾厄的前兆。
苏行微微凝神,试图追踪这股恶意的来源,但在转过几个路口之后,这股恶意便直接消失了。
取而代之则是一股有些熟悉的灾厄波动。
苏行微微皱眉,看着被逼到墙角的少女以及带着口罩的女子,有种世界真小的错觉。
诡异传说.裂口女。
而被困住的女生,则是上个月把自己甩了,连饭都不肯吃的相亲对象范月如。
虽说自己没有这段尴尬的记忆,但苏行也不敢直接否认以免引起平野市意志的注视。
飞快的抽出手中毛笔对着裂口女轻点,还没等发动笔迹灵术,苏行便感到眼前一阵模糊,裂口女带着口罩,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漂亮吗?”
苏行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笔迹灵术居然无法发动。
要知道,苏行的灵术发动速度可是有【渴骥奔泉】专门强化过的,而且使用的也是同类灵术,几乎能达到瞬发的级别了。
即便如此,还是被裂口女自身所携带的【规则】所限制,无法发挥作用。
“所以说,必须要回答问题才行吗?”
看着不断靠近的裂口女,苏行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如果回答漂亮,她就会摘下口罩,再次询问:“这样也漂亮吗?”然后将回答者的嘴剪开,让他和自己一样漂亮。
如果回答不漂亮,她就会愤怒的用镰刀或者剪刀斩杀回答者。
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的困局,这也是这个传说真正的恐怖之处。
没有正确的规避方法,也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在绝望中被迫选择自己的凄惨未来。
虽然也有着回答我是田中的朋友或是携带蜡丸这类“办法”,但传播程度并不高,因此不足以对裂口女传说产生的灾厄起作用。
而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回答者的恐惧和不安情绪会被放大到极致。
这才是裂口女足以杀人的力量源泉所在。
苏行忍住内心的恐慌与不安,看着逐步逼近的裂口女,沉默不语。
准确的说,他是在等待释放灵术的机会。
像裂口女这种带有明显特点的传说,会在灾厄之中形成专属的【规则】,所谓规则,指的便是灾厄所附带的,强制完成的行为。
在完成规则之前,灾厄传说的主体,在同阶面前几乎就是无敌的。
“应该只是初级灾厄,还没到中级灾厄的程度。”苏行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有些心虚地如此安慰自己。
上次能够击败中级恶物纸膜,靠的是自己的爆种,可在室外这种环境之下,只会吸引其他灾厄过来收割自己。
因此只能凭借自己本身的实力,在回答问题的一瞬间压制住这只裂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