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回头请你吃饭!」
邵飞也不客气,他骨子里是个干脆人:「好!周末我们去白银广场吃牛排吧!」
「真会宰人啊……」黄少菁笑。
邵飞憋着坏呢。那腕子上的表他一直没摘过,心心念念想再送女孩一样随身
的东西。他怕女孩又要矫情回礼,便故意挑了个贵的馆子,以便找个由头。
突然,身后传来一片嘈乱。
摊子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了一大批人,把小五和笙哥围在中间,吵吵嚷嚷
的,看样子有了冲突。
邵飞心里已经把那两位认了大哥,一见这场面,立刻脑门涌血。他低头抄起
一块砖头,就想冲过去。
「你躲这儿!」他没忘女孩,还连忙叮嘱一句。
「别!」女孩猛地一拉,她看出来有点儿不太对。
小五和笙哥在这一片是挂名儿的顽主,夜市上全都是自己的哥们弟兄,向来
有点什么事儿都是相互照应的。可现在,周围的那几个小子光在旁边探头探脑,
一个过去的没有。
黄少菁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她先拨拉掉邵飞手里的砖头:「你不在这片玩,
没什么分寸,瞎掺合会给小五哥他们惹麻烦。我过去判断一下,要有什么不对,
看见我打手势,你就打电话叫警察。」
邵飞虽然有点莽,但还是个聪明人,不想给人拖后腿,当即点头:「你小心
点!」
黄少菁松开拉着他的手,顺着一溜夜市的棚子偷偷溜过去,躲在缝里竖耳朵。
摊位正面,有三五个和小五交好的青皮吆五喝四想往里挤,外围一个皮夹克
直接掏了证件。
「便衣执法!都他妈离远点!」
一看是条子,那几个小伙子只能歇了脾气。
小五和笙哥胳膊让人撅在后面,已经上了铐子。好几个便衣在棚子里胡乱掀
找着,弄得衣服裤子散了一地。
黄少菁有点气,但更多的是急。
要是流氓斗殴还好说,小五哥早些年和流氓撕巴,捅了人,还是她帮忙藏了
小刀。别看黄少菁是个姑娘,现在要是让她拿根铁管子砸人脑门儿,也是没有二
话的。
可这是警察啊,警察为什么要找小五哥的麻烦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有!」
就听见一声喝,棚子里一个便衣从一个牛仔裤兜里掏出了一条避孕套。那避
孕套圆鼓轮儿的,满满塞着一包白面儿。
「行了!人带回去!」
小五和笙哥面色铁青,想分辨什么的时候,人已经给押走了。
黄少菁急的咬牙,当时就想冲出去替两个人证明清白。但是一只手拉住了她。
女孩回头一看,心跳停了半拍。
许浩龙抓着她的腕子,对她摇了摇头:「别去,去了也没用。」
「你怎么在这儿?!」女孩慌张的问。
「找你来啊。」许浩龙温柔的对她笑着。他的眼睛里闪着刀片儿一样的光,
刮的人骨头发麻。
「干嘛找我?我都和你分手了。」
女孩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有事情。她有点想跑,脚底下却不听使唤。
许浩龙没答她,而是拉着她往夜市后边的小巷子里走:「你知道贩毒是怎么
判的吧?」
女孩开始想反抗,但是他嘴里话一出,立刻泄了力气。
「这事儿呢,可大可小。」许浩龙说,「刚才搜出来那小袋儿,二百克以上
了吧?七年打底。要是别的衣服裤子里再来几袋儿,说不定就够枪毙了。」
女孩对这些事情有耳闻,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全身哆嗦起来。
「可是,那套子里的东西,也可以是面粉滑石粉。你知道这事儿谁说了算吗?」
黄少菁呆呆的摇头,这时候脑子根本无法思考,早就已经不听使唤了。
「我可以说了算。」
听到这话,女孩闭上了眼睛。她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勉强恢复了些许原本的
平静。
「许浩龙,你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我?」她用那双扎人的眼睛狠狠地刺过
去。
「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许浩龙伸手去摸黄少菁脸蛋,被她一巴掌打开。
他也不恼,就好像狮子在拨弄一只死鹿,显得异常从容,「不媚,清凉,我
其他那些姑娘都比不上你。」
他俯下身子,把脸靠近女孩。黄少菁眼睛里冒火,也不闪,任他靠进过来。
「所以,把你玩媚了,玩伤了,比玩其他姑娘更意思,你说是吧?你不是说
有新男朋友了么?那就更好玩了……」
许浩龙往前探着,黄少菁也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心里一股火越来越旺,就想
等他再近点,?a href=''/meimei 媚媚悦抛菜亲印?
结果他话音还没落,黄少菁就看见许浩龙脖子挂着头嘎吱一声往下闷去,呼
嗵栽倒在地上。
「我草你妈!」邵飞劈头盖脸淬了一口,扔下手里沾血的砖头,拉着黄少菁
的手就往外跑。
刚跑到胡同口,就闪出来一条影子,飞起一脚,正中邵飞心窝,给他踢出两
米多去。
邵飞滚在地上,他捂着胸口,抓挠着喉咙,好半天才喘过来一口气。
两个铁着脸的男人挡在胡同口,跟立着两根儿钢筋似得。他们也不说话,也
不动,抄着手就这么看他们。
「大龙,见红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胡同另一端传过来。
许浩龙从地上爬起来,摸摸脑袋,又看看手掌心一小斑血,呵呵笑着:「没
事儿,韩大哥,我自己疏忽了。」
那姓韩的三十五六岁,穿了身保暖的迷彩野战服。他手揣在兜里信步走过来,
给许浩龙看了看伤,发现没大碍,便也静立在旁边。
黄少菁好 容易把邵飞从地上拉起来,两个人看看前后,一时间绝望起来。
许浩龙掏出个手帕,压在头上。姓韩的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到两个人面前,
然后许浩龙说话了。
「你挺厉害,叫什么?」
邵飞肋下剧痛,知道可能肋骨有点骨折。他死瞪着许浩龙,也没搭腔,瞅准
许浩龙又想开口的当儿,扑上去一把扥住了对方的胳膊,想用跤狠狠摔他一把。
心想倘若制着他,说不定有脱困的转机。
没想到许浩龙比他动作还快,一个手刀切在他内肘上,顿时半条胳膊就麻了。
许浩龙别住他的胳膊往下一压,咯吱一声,邵飞就跪地上了。
「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干什么的么?」许浩龙用无奈的语气说,「从小就给
他磨恻的够呛,现在要是折你手里,我这些年真是白练了。」
「你想干什么?」黄少菁蹲在邵飞旁边护着他,「你怎么能这么坏?」
「坏?」许浩龙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也算坏?」
他挥挥手,又向脸色惨白的邵飞一指:「来来,把他一起带上。」
后头的两个男人过来捏住了黄少菁的胳膊,黄少菁本能的 挣扎起来。另外一
个男人也没说话,冲着邵飞肋下结结实一记冲拳。
邵飞性子再铁也是肉做的,大嚎了一声,实在疼的受不了。
「别!你别!」黄少菁立刻不敢再动了。
胡同最头上停了辆加长的大吉普,四个人夹着邵飞和黄少菁就往车上去。邵
飞疼的满头冷汗,走都走不动,让人架上去的。黄少菁临上车前多个心眼,偷偷
去看车牌号;还没等她走近呢,后头一个男的就给她箍上了一层 眼罩,紧接着就
是胶带封了嘴。
世界一黑,女孩是真的害怕了。强烈的恐惧推挤着她,想做些什么,但又想
起邵飞,最终还是强忍着没动也没叫。
加长的吉普,两头有座,中间是空的车板儿。许浩龙他们也没给邵飞捆,直
接把他身上衣服扒了下来。邵飞太疼了,手上也没力气,狠狠咬着羞耻心,被人
从头到脚赤裸裸脱了个精光,连裤衩都不剩。
邵飞开始以为是对方想要羞辱自己,可车开了几分钟,他就意识到并不是这
么一回事。
刚进 三月,太冷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捆他,几分钟的时间,疼倒是没那么疼了,身体却冻的蜷成
一团,双手不住搓着胳膊,全身哆嗦的像是触电似的,哪儿还有反抗的心思。
许浩龙坐在副驾驶上,姓韩的开车。另外两个男人一直就连点儿表情都没有,
在座位上坐的笔直。
黄少菁口眼被封,什么也看不见,绞紧了双腿,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发抖。
就这样,车子一直开了十多分钟,路面突然颠簸起来,似乎是下了公路。邵
飞的脑袋随着颠簸不住的撞在地板上,他怕黄少菁担心,一直忍着没出声。
怎么办?他努力想转动着自己的脑子,可是酷寒却不断撕咬着全身上下每一
寸皮肤,让他根本无法思考。
他感受到路面越来越颠,车子上了一个小斜坡,又溜下来,又上去。反复几
回,直到邵飞的脑门都磕了个大包,这才停下来。
邵飞已经完全分不清他们走了多久。当两个男人把他从车上拉下来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漆黑的荒山野岭之中。
吉普车开了车顶的四个大灯,照亮了一大圈野地。四处已经完全没了人烟,
地上腐烂的叶子厚厚的铺了一层,附近密密岑岑的老树,树皮在探灯的照射下显
得无比狰狞。
许浩龙扯下了黄少菁嘴上的胶带和 眼罩,把她带下了车。女孩看着四周的环
境,也害怕的狂抖起来。
「你们可以试着喊喊人,呼救一下。」许浩龙一副好心的样子,劝道。
黄少菁几步跑到邵飞身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用力裹住疯狂发抖的邵飞。两
个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呼救——他们都不想让面前的这个坏人看笑话。
许浩龙满意的点点头:「好啊,好。挺般配的。」
少年和少女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落到了这么一个境地。其实
何止是他们,任何 一个人都无法想象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世界上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在发生着,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并不在乎。
当他们自己没有经历过的时候,就天真的以为这种事情并不存在。
黄少菁一边帮邵飞搓手,一边抬起头来,她努力保持着平静。
「许浩龙,你不就是想要我么?行啊,那你来搞我啊?干嘛弄小五哥?干嘛
弄邵飞!?」
许浩龙兴致勃勃的走过来,蹲在女孩两米 之外:「我要是单纯的想搞女人的
话,那不是有很 多人都排着队呢?没意思。这是个过程,过程才有意思。」
邵飞的手在地上摩挲着,只想找上一块石头,狠狠地给他开了瓢。
他还真找到了一块。
就在邵飞想暴起的时候,一只脚踩在了他手上。
邵飞痛的大叫,抬头看见姓韩的站在那里,连一个眼 神都没落给他。
「这羽绒服算怎么回事儿?」许浩龙醒过神儿来,「衣服都给扒了,却又给
个羽绒服,搞笑吗?」
一个男的大步过来,手指铁钳一样,一把抽走了邵飞身上的衣服。另一个男
的拽着黄少菁,把她从邵飞身边拉走了。
「来来,站直了。」许浩龙用脚尖踢了踢邵飞的大腿,「是不是老爷们?腰
杆子都挺不直的?」
邵飞努力控制着全身的颤抖,拼命直起身来,向黄少菁递过去一个眼神。
——别求他。无论如何也别求他。
我就是冻死,也无所谓。我不想听你求他。
黄少菁看懂了他的目光,微微压了压下巴。
「哦呦?东西还挺长。」许浩龙用脚尖拨弄着邵飞胯下的东西。邵飞本能的
想要去挡,可是又有一股自尊心让他硬挺挺的站直了身体。
山林的黑暗之中,只有吉普车的发动机在嗡嗡作响。一股微弱的热量从发动
机盖子上远远传过来,仿佛有着 无尽的吸引力。
许浩龙没有继续羞辱邵飞,实际上他对羞辱一个男生并没有太多兴趣。他回
身走到黄少菁跟前,女孩因为没了羽绒服,也在瑟瑟发抖。
「你刚才说了,让我搞你对吧?」
黄少菁缩了缩身子,她咬着牙说:「你先给他穿衣服。」
许浩龙没理她:「提醒你一句啊。你说要分手的时候,我可没答应过。不过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脾气有点太好了,咱们做男女朋友时间也不短吧?我竟然一直
抻着也没上过你,可能真的是有点喜欢你。」
「你给他穿衣服……」黄少菁嘴角用力,重复着这句话。但是这第二次开口,
已然是十分无助。
「你好好做我的女朋友,你那个小五哥,我就去周旋周旋。这挺合算的吧?」
黄少菁从头到尾也没哭,可这时候实在憋不住了,眼泪怵的流下面颊:「你
先给他穿衣服!」
依着许浩龙着城府,立时就知道女孩已经软了。他十分满意,十分满意,下
身的鸡巴马上就昂扬起来,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抱着黄少菁,把她推在车前盖上就吻起来。
女孩死咬牙关,任凭他撕扯着自己的嘴唇,舌头乱舔。似乎嘴都被他咬破了,
很痛,但是冰冷的气温很快就麻木了疼痛的地方。
许浩龙的手伸到了毛衣里,又往下走。女孩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可是
那力气却小的可怜。
又粗又冷的手掌插到了裙子里面,死死的贴住了温热的小腹,然后继续前行。
女孩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音:「你给他穿上衣服……你给他穿上衣
服……」
邵飞已经冻得神志不清,但是听到女孩的哭声,用尽全身力气想起身。可是
姓韩的男人死死的踩住他的手,他动不得分毫。
许浩龙的手触到了女孩的下身,黄少菁身子一挺,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会
把手伸进里面去。可许浩龙却试到一片湿润,心下微微奇怪,以他的经验来说,
这着实不应该。
他把手抽了出来,女孩这才一软。许浩龙往手上一看,两指上一抹血,知道
是女孩来了月事。
他抬手把血抹在女孩脸颊上。黄少菁只觉得腹内阵阵作呕,屈辱的感觉让她
想吐。
「啊,这就没意思啦。」许浩龙叹口气,「都是血,也分不清。把你的处儿
多留几天,我挺好的吧?」
黄少菁不住擦着眼泪,心里微微松了松。
可还没等她喘口气,许浩龙就一把将她转过来,按趴在引擎盖子上。
「今天玩玩别的解馋。」
黄少菁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突然就觉得腰间一凉,自己的裤袜被拉下一大截。
雪白浑圆的臀部露在了空气中,冻的她又是一个哆嗦。
「你干什么……」女孩也 挣扎着,却被许浩龙从后面掐住了脖颈。
许浩龙心满意足的用手来回搓揉的女孩的屁股,在手中捏成各种形状。黄少
菁闭着眼,憋着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真的是帮你解放出来以后,才知道有多爽。」许浩
龙笑着,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那条鸡巴跳了出来,紧贴在女孩的股沟里。
女孩羞愤极了,以为他要蹭着自己屁股泄出来:「要弄就快弄!你是不是个
男人了!」
「嗯,喜欢你嘴这么厉害。回头让你帮我多含几次。」许浩龙笑着说,就像
是在聊着闲天。
可是他并没有闲着,几口口水吐在了鸡巴上,又用湿漉漉的手沾着女孩的屁
眼。
黄少菁完全慌了,这是超出了她经验的事情,她急着转身,却拧不过来。
「啊!你弄错了!!你别乱来啊!!」
语无伦次之中,许浩龙的鸡巴已然是狠狠的顶了上来。圆滚滚的龟头抵着女
孩的后庭死命的挤进来。
女孩本就紧张,全身绷的铁一样,这时候的苦楚就别更提了。她再也顾不上
矜持,痛的大叫起来。
「痛死啦!!停……别!!啊——」
许浩龙已经开过不知道多少姑娘,自己胯下干涩的也微微作痛,却丝毫不影
响他的动作。他一点点的往里进,每进一点就痛的女孩不住的喊。听着这喊声,
他却更加坚硬。
等他的小腹死死贴住女孩屁股的时候,女孩已经全身都是冷汗,大腿都绷的
不住抽筋。她站不住,一个劲儿往下滑,快死掉一样喘着气。
许浩龙正在兴头上,用手支住她肩胛,开始不住在女孩体内挺动。
黄少菁痛的头晕目眩,嗓子都喊哑了。这么冷的天,汗流浃背,跟刚从河里
捞出来一样,头发全都贴在了脸颊上。
许浩龙今晚很是兴奋,大概是好久没物色过这种好东西了。他死命进出着,
又趁着女孩瘫软不堪,整个人压上女孩的后背,一边抽插一边舔着女孩的嘴唇和
舌尖。
邵飞用手去凿韩某的小腿骨,没能成功,现在被另外一个男人从背后锁住脖
子,脸憋的紫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孩被人蹂躏的死去活来,心里的
怒火却怎么也没办法烧上来——他太冷了。
黄少菁的手垂了下去,痛的失去了知觉。许浩龙感觉胯下一阵颤抖——今天
真是刺激,估计结束也快。不过他并不遗憾,因为后面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他死死掐住女孩的腰,插到最深处,喉咙里长长的嗯了一声,让肉棒在女孩
屁眼里来回跳动了十几次,这才就着那股润滑的劲儿从里面褪了出来。
女孩被他掐的疼醒,真真的试着有东西进了自己的肚子。但是她实在没了力
气,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感觉到有一条令人作呕的、如同鳗鱼一样的东西从
体内挤了出去。
被暴虐的后庭半天都合不上,一股一股的精液混着血流出来。女孩无助的去
捂,却弄了一手的污秽。
经血、肛血混着白浊从大腿根一直流下来,染脏了一大片裤子。她再也站不
住,颓然歪倒在地上。
许浩龙在另一边用纸巾擦净了自己的东西,走过来扯下女孩被弄脏的裤袜,
胡乱在女孩的下体处擦了一遍,然后随手一丢。他把昏昏沉沉的黄少菁一把抱起,
带着下身赤裸的女孩上了吉普车。
「大龙,他呢?」韩某大声问。
许浩龙坐在吉普的后座上,让黄少菁斜躺在自己怀里,在衣服下面用手玩弄
着女孩的身体:「还扔那里头就完了呗。」
韩某对另外两个男人打个手势,邵飞就被他们架了起来。
邵飞已经冻得迷糊,只能任由别人架着走。几分钟以后,他只觉得头重脚轻,
一下子被人掀进了一个地洞。
地洞四壁狭窄,邵飞擦着墙一路向下滚去,身上不知道划破了多少地方。他
好歹还有一丝神智,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
一路撞的头昏眼花,手背都被磨得血肉模糊,他一头栽在了黑沉沉的土里。
这是什么地方?剧痛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邵飞努力站起来,双腿打战,在
一片黑暗中无助的胡乱摸索着。
没有一丝光,这 深渊一般的黑暗像是无穷 无尽。幸亏他现在并没有多余的精
力发挥想象力,否则吓都会吓疯掉。
他摸了半天,走了半天,好不 容易才摸到了一堵土墙。他顺着土墙又一路摸
索,在黑暗中踉踉跄跄的走着。这堵墙弯弯曲曲,不知道带他走出去多远。
时间混乱了,空间也混乱了,邵飞的身体实在无法支持下去了。他软倒在地
上,蜷缩在一起。
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在黑暗中蠕动着。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羞耻,没
有仇恨、没有绝望、没有愤怒、没有悲伤。邵飞只有一个念头。
冷……好冷……
他趴在地上筋疲力尽的胡乱抓挠着,想把土盖在自己身上,可是那些土却淅
淅沥的从身上不断滑下来。
他在地上蠕动着,在黑暗中又摸到了一些泥巴似的东西。邵飞用尽最后的力
气扑过去,钻进了泥巴堆,用泥巴把自己全身都裹了起来。
会死么?还能活下来么?这些本应出现的念头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件羽绒服,黄少菁为他披上的那件羽绒服。那就是他生命
最后的时间里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东西了。那件衣服已经超越了一切 欲望。
在泥巴的裹挟中,他沉沉的昏睡过去,不知自己还会不会醒来。
* * * * * * * * * * * *
全身的剧痛把邵飞唤醒,他一个哆嗦睁开眼睛,依旧是一片黑暗。
哦……自己是被许浩龙的人扔进了某个地洞……
意识虽然微微恢复了些许思考能力,但仍然无力产生绝望这种情绪。
邵飞把身子又缩了缩,但好像没有原来那么冷了。
然后他感觉到了身上的羽绒服,很窄很小,是属于女孩的那件羽绒服。此时
此刻,就穿在自己的身上。
是自己冻糊涂了?其实那些人并没拽走这件衣服?邵飞的脑子早已混乱,他
把衣服裹紧,又一点点昏睡过去。
这一次,他脑子里的念头是「饿」,还有在奥宇网吧外面经常吃的那碗羊肉
粉。他不知道自己困在这黑暗之中已经多长时间,半日?一天?从肚子的感受来
看,绝对不会短就是了。
睡吧……睡过去……就不饿了……他这样决定着。
几分钟之后,他被一股羊肉粉的香味再次唤醒。
黑暗之中,那股热腾腾的感觉是如此鲜明。他哆哆嗦嗦的揭开身上的泥巴,
向那个方向伸出手去。
拇指陷进了一碗热汤之中。
邵飞疯了一样扑过去,几乎把脸贴了在碗上,用手抓着羊肉粉,连烫都不怕,
胡乱的往嘴里塞去。
这应该是幻觉吧?邵飞想。能在死前的幻觉里吃个饱饭,也很不错了。
一碗东西夹着土腥入了肚子,暖暖的感觉流向了四肢。邵飞的脑子变的越来
越清醒,他忍不住怀疑,这难道并不是幻觉?
可是,又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来神仙了?给自己披了件衣服,又放了碗粉儿?
有这么神经病的神仙!?
他瞪着黑暗,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办法找到答案。
这最好是幻觉……他不想思考现实,那残酷的现实会让自己发疯。他这样想
着,再次把自己裹入了泥巴里面。
巨大的恐惧和孤独从黑暗中袭来,直刺他的脑壳。邵飞惶恐的将脑袋埋进泥
巴之中。
「能回家就好了……」他喃喃念道,「我想回家……」
邵飞做了梦,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记得最后,黄
少菁的哭喊声,尖锐的刺入了耳膜。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捆了个结实,动也动不
得,只能疯狂的 挣扎起来。
有点刺眼的东西照了过来,邵飞拼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家的客
厅中央。
肚子里的食儿被消化了个彻彻底底,身上有了不少劲儿。家里的地暖烧的正
旺,不仅没了彻骨的寒意,甚至还隐隐有些热。
睡了足足的一大觉,身体条件也恢复了不少,邵飞的脑子现在已经是十分清
醒。他知道,这完全不是幻觉。
他看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仍然裹着一层青灰色的泥巴,看上去十分可笑。
我回来了?我怎么回来的?邵飞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谬。
他从身上把那些泥巴揭下来。这些青灰色的泥巴似乎和平时见过的泥巴不太
一样,彼此之间粘的挺牢,可是却不怎么粘身。邵飞一揭,那层泥巴就像被子一
样从身上掀了起来。
邵飞看着自己赤裸裸的身体,昨晚的一幕幕突然就涌了上来。那压抑了许久
的痛苦和绝望冲上喉头,他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什么都没能做。
邵飞哭了好久,好不 容易才恢复平静。他行尸走肉一般从地上爬起来,决定
去洗个澡。
脚一痛,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两根脚趾一片血肉模糊,指甲盖儿已经没了。
估计是跌落地洞的时候被撕掉的……
可是这疼,和心里的剧痛比,什么都不算。
邵飞拖着伤脚,在地板上踩出一溜血印子,走进了卫生间。
打开淋浴,他麻木的站在热水中,让蒸腾的暖流覆盖了身上星星点点的伤口。
洗干净了身体,邵飞又找到医药箱,给自己的脚趾和其他地方上了药,包了
扎。他初中常和人打架,不敢让父亲发现,都是自己偷偷处理的,所以也算是驾
轻就熟。
他抬头看了一眼电子日历,发现上面已然写着星期四,下午一点半。
原来自己已经在那个地洞呆了一整天。
邵飞用一根棉棒沾了消毒药水,机械的擦拭着蹭掉大片皮肤的手背。
他擦着,擦着,手指突然一用力,捏断了手中的棉棒。
他站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客厅。把目光落在了那团泥巴上面。
没有任何人动过它。可是此时此刻,原本散碎在客厅地板的那些泥巴,竟然
变成了一块完整的长方形泥板,大概课桌那么大。它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旁边还
搁着女孩的羽绒服。
突然出现的衣服、食物,以及自己突然回家的这个事实,都是真实无虚的。
都是邵飞曾经极度渴望的念头,它们全都实现了。
之前自己盖在身上的时候,不是应该更大么?
为什么这团泥巴,会跟着自己一起回来?
为什么它自己变成了圆形?
在邵飞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答案,可那却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这块泥巴,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邵飞蹲下去,用手捏了捏。这些泥巴摸起来,就像是小学陶艺课上的黏土,
别无二致,可以随手捏成各种形状。他用力在上面留了几道指印,又狠狠捏起来
一大撮,丢在一边。
他看着它,看了很久。
时钟打到三点的时候,泥巴如他所想那样动了起来。就好像慢镜头回放,凹
陷的指痕渐渐隆起,抛在旁边的散碎泥土抽了回来,重新变成了一块完整的泥板。
邵飞全身发抖,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手,然后将手按在了泥巴上面。
「给我十万块钱!」他随口说了一个愿望。
泥巴没有任何反应。
邵飞静静的等待着,在十秒钟之后,他突然注意到,厚厚的一沓钱不知道什
么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
这是真的是可以实现愿望的东西!邵飞激动地长大了嘴。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抱着泥板冲上二楼,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电脑,疯狂的的开始搜索一
切可能的信息。
「许愿泥」他这样搜索着,却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但这并没有打击他的热情。邵飞忘乎所以的搜索着各种各样的信息,妄图找
到一些蛛丝马迹,让自己能够理解现在发生的事情。
这世界上,理应不会有让人们任意许愿的东西。或者说,即便有,也不可能
让一个高中生轻轻松松从互联网上找到。
邵飞足足找了很久,终于放弃了。但是他确信,自己应该已经有了可以拯救
女孩的方法。
既然能够许愿,那我就许愿让他死!不,让他生不如死!邵飞的胸膛里翻腾
着焦热的仇恨,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口腔里一阵钻心的剧痛。他哇的一声叫起来。
他体会过这种感觉,曾经爸爸带自己去补牙的时候,牙医的钻头触到牙根的
时候,就有这种疼痛。
只是,每一颗牙都在疯狂的作痛,痛上数百倍。
邵飞痛的在地上打滚,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他颤抖着想用手去摸,却只摸
到了一手的血。
两颗白花花的门牙脱落在了掌心之中,然后是更多。
邵飞惊恐的惨叫声中,他看到一颗又一颗的牙碎成了渣滓,从口中不断迸溅
出来。
他痛的受不了,忍不住把嘴一合。
牙齿和牙齿之间撞在一起,一颗不剩的从口里喷了出来,混着浓浓的血和唾
液,铺撒了一地。
当滔天的痛楚稍稍退去,邵飞一身冷汗的才从地上支起身体。他恐惧的用手
摸了一下,满口的牙,都碎在了地上,只留下了两排血红血红的牙龈。
* * * * * * * * * *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