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运博说,“什么话,他刚才自己上了我这条无聊的贼船,回头请他喝咖啡。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哦,他胃疼,那改喝牛奶。真恨楼下贩卖机不卖热饮,我应该买三杯,一杯给王溪林养胃,另两杯泼班里那两个神经病。”
“呃,回去不要闹了。”
高运博说,明白,我识趣,我只是说说。天,现在我感觉气结积郁,心里有各种不服。嗯,我还有个请愿…我怕课间有人来问东问西,会弄得我很烦,这几个课间你能不能去找我聊聊天?我不想落单,不想面对指责。”
“这个好说。我可以和小林轮流找你下楼散步,避免你在班里被人当面议论。”
“你…你太了解我了,我最烦这个。我突然感觉伊晓天说的有理,我今天一直在受你们帮助,不断提无理的要求,自己却像废柴一个。我甚至有点担心自己未来…下节什么课?语文?呵,实在不想上语文。”
“怎么不想上语文?”说话间语文老师刘淑慎现身于拐角,正巧听得高运博的抱怨。高运博又开始头疼。所幸刘淑慎并没当回事,打着哈哈与高运博往教室走。班内众人见高运博与刘淑慎一同说笑进班,放弃了再追问的念头。高运博因此得以全无阻碍地回到自己座位。
高运博相信,刘淑慎心里有把自己这句无意的牢骚话当回事。因为第二天一早,王溪林奉刘淑慎之命要激起高运博对文科的兴趣,于是给高运博讲了一个故事,大概说的是宫里一个宫女,还有一个侍卫,两人相爱最后殉情,被宫里的人偷偷葬在一个亭子旁边,后来亭子旁边长出两棵玉兰树。王溪林的第一反应,很显然,对突破世俗的纯美爱情大加赞赏,高运博却问,“你还没讲树是谁栽的,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里随意动土?”
王溪林败阵,嗷一嗓子掐住高运博的脖颈假装用力摇晃,正打闹时,伊晓天双手抱胸走过来道,“在玩什么?”
高运博咳嗽几声说,“没玩,聊天呢。”
伊晓天笑道,“不会还在闹别扭吧?别哎,别那么小心眼。”
高运博头扭过去,拿起杯子泄愤似的大灌凉水,伊晓天却不管他们,自顾自问,“你们对天体物理感兴趣吗?”
高运博水灌得太急,手捂着嘴艰难地作吞咽时,支起眼睛望见伊晓天桌子上的书,虽然看不清标题,但书上印着一个白茫茫的星系。他知道这人一定是刚看完科普书籍,正头脑发热打算现学现卖。
所幸王溪林干脆地答,“不感兴趣。”
伊晓天兴致未减,呵呵笑道,“你们可知道什么是暗物质?肯定听说过。网上就有许多科普。”
高运博终于将一口水咽下答一句,“不知道。”
“那小林哥猜一下嘛。”
王溪林见被人点名,干脆学高运博不说话。高运博对王溪林耳语道,“快走,下节物理课,咱们还得跑班。
“哦对,你和伊晓天还需要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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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仪器,快走。”说着王溪林立刻拉着高运博溜了。
高运博背着书包走向物理老师办公室。后面紧跟着追上来要讨论宇宙的伊晓天。
在走进办公室之前,高运博回过头去朝伊晓天说,“从现在开始,只有我是物理课代表,你不再是了,懂否?回去。”
伊晓天听罢拱着手作着揖憋着笑说,“好的,我知道了。”
高运博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打开一个门缝溜进去,小声与物理老师钱秀锦打了句招呼。一旁年级组长高新红对这个悄悄溜进来的小男孩起了点兴趣,向旁人笑道,“之前看见这孩子好几次了,每次都偷摸着溜进来,挺有意思。”
高新红是一个带银边眼镜的老大姐,据说有以前满族什么什么旗的血统。高运博转头向这位年级组长问好。他心里犯愁。似乎上次闹过之后,做什么事更像做贼,好像全世界都会指责他似的。他直了直身子。钱秀锦问,“你一个人拿器材?伊晓天呢今天没来吗?”
“来了,他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没关系,我一个人拿得了。”
物理课后是化学课,伊晓天自告奋勇担任化学课代表一助,屁颠屁颠跟在化学老师江磊身后,抱着一盒玻璃器具进班。江磊巡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黑板上,指着上面的比热容公式和例题问,“这个班上课为什么不擦黑板?这是哪班?”
江磊走出教室,看了看门口的班牌,拿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几下写上“黑板未擦”几个斗大的字。写到最后粉笔却断成两截。江磊回头,命高运博去办公室领取粉笔。“知道办公室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