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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瑛和孙小小穿过红荔路，到华新村公交站等车。公交站台上挤满了人。

“车来了，车来了……快点，快点……”孙小小拉着俞瑛随着人群跟着还未停稳的公交车往车前门方向挤。车上已是很多人，座位全坐满了，站着的人还很多。俞瑛上下班乘坐的那条线路的公交车，人也多，但从未这么拥挤过。

车门开了，孙小小已经挤了上去，人太多，簇拥着孙小小往里走。俞瑛与其说是自己挤上去的，不如说是被后面的人给推上去了。

“站在门口的，请注意了，准备关车门了，上不来的等一趟。注意了，准备关车门了。”司机师傅看了看站在车前门的人群拉着嗓子说着。

车门关了几次才关上。满车厢站了满满当当的一车人。孙小小已经挤到了车中间，她回过头来看了看俞瑛，发现俞瑛还没有挤到她身边来。俞瑛还在刚上车的靠车门边的第一个座位旁边。孙小小离俞瑛相隔大概四五个人的距离。

孙小小腾出一只手来，冲俞瑛招手，示意她走过去，可人实在太多。

“车辆起步，请站稳扶好……”车厢内的广播响起提示音。车开动了，这时候，站在俞瑛前面的一个长相清秀，瘦瘦的，大概有一米六的身高，年龄大概二十左右，扎着个马尾，穿着格子衬衣的的女孩子开始往车厢中间挤，俞瑛看着也跟着，以为她可能要在下一个站下车。

那女孩子走了两步，转头过去看着另一边的车窗，拉着车上的吊环扶手，走不动了，她紧挨着她旁边一个穿着比较时尚的，背着个红色单肩皮包的女士身边，她肩上的布包搭在那女士的红色皮包上。车摇摇晃晃地往前开着，拐弯的时候，她差点晃倒，不小心碰了那位女士，她听说礼貌的说了声，“对不起！”那女士，回头撇了一下她，有点不高兴地说，“没关系。”

车拐弯过后，径直开着，那女孩子又继续往前走，俞瑛跟着，差不多快挤到孙小小的身边了。这时，那个女孩子停了下来，挨着孙小小。

孙小小的位置，离车后门比较近，俞瑛觉得那个女孩子应该是下一站下车，也没往多想。

孙小小伸手从随身背的双肩包里掏出新买的手机，接起了电话……那女孩子先是撇了孙小小手里的手机，然后假装没有刻意去看。俞瑛看她神情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所以难免多看了她两眼，她发现俞瑛在看她，头扭到了另外一边，可是不一会，她又在瞄孙小小手里的手机。

俞瑛觉得不对劲，所以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