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先生和我也算是老朋友了,哈哈哈……”
吃饭的地方,被安排在了一处距离镇长家不远的小礼堂,独栋洋楼,巴洛克式风格建筑,外部结构雄伟,内在设施完备而又宽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礼堂的正中心摆放着一条狭长的餐桌,桌上点着蜡烛,铺着白布,种类繁多的开胃甜点和熏肉早已备齐。
几个穿着隔热服的小不点在桌椅的缝隙之间来回穿梭,看见程东几个人进门,还调皮地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再和陌生人交际的过程当中,往往双方要花上很大一部分时间寻找共同话题,聊一聊双方共有的朋友,这的确不失为一种聪明的方式。
但是镇长显然在程东的身上吃了一瘪,虽然在霓虹市的时候,程东和亚当的来往密切,但是,他们两个并算不上朋友。
看着程东正对着那几个孩子出神,镇长眼睛一转,立马改变了话题:“阁下,也喜欢孩子?”
“我?”
程东瞥了镇长一眼,随后用力地摇了摇脑袋,“当然不!”
他紧接着补充道,“我只是好奇,这些小崽子,都是你的孩子?”
“是的,这些小家伙都是我的孩子……喂,史蒂芬,从凳子上下来!上帝啊,今天我带了客人过来,你们稍微表现得有些礼貌可以吗?詹妮弗,你们难道就不能好好看着点这几个捣蛋鬼吗!”
事实上,即便没有艾格礼松的指使,餐桌旁的几名妇女也在一直专注于控制住那几个上蹿下跳的孩子。程东和安云一直等到所有的女人都各自抓住自己的孩子之后,才算在餐桌旁就位,有个梳着卷发的小男孩被妈妈架着双腿,这姿势似乎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一直挣扎着扭动自己的身体,似乎注意到了程东的注视,那男孩转过脸来,又对着程东做了个鬼脸。
“这些……都是你的老婆?”
“当然,作为一镇之长,我恐怕也只有这点可以行使的权利了。”
艾格礼松拿起刀叉,热络地打开了桌上的一瓶洋酒,先叫仆人给程东倒了满满一杯,“都饿了吧!来,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说!”
两个外乡人还未等递出刀叉,那几个被母亲解开禁锢的孩子就立刻狼一样地扑向了桌上装着熏肉的几个餐盘,风卷残云,一个闪念之间,留给他们可以够得到的食物,就只剩下了一盘酸黄瓜,和几碟甜点花生。
艾格礼松好整以暇地切着餐盘里的熏羊肉,并一脸享受地把那些汁水饱满的肉块塞进嘴巴里细细地咀嚼,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孩子们的无理举动。
程东挑了挑眉:这就开始了?
没人会和孩子一般见识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年龄小,不懂事”这类的说辞,就变成了某些欠教育的猴子,与养猴人的护身法典。
艾格礼松恐怕料定了程东不好对孩子发作,所以才在初次见面的时候,给他演了这么一出。
然而他没有算准的是,程东不是一般人,他也向来不会顾及到面子问题。
所以他大大方方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走到那个对他做鬼脸的卷毛男孩身边,大大方方地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过一盘烤乳猪,而且还贴心地把猪嘴里的苹果拿了出来,塞进了小男孩的手里。
“妈妈……”
男孩错愕地盯着面前这个山一样高的男人,旋即扯开了嗓门哭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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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我的小猪!”
“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跟一个孩子使什么劲啊?抢一个孩子的东西,你要不要脸!”
那女人立刻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程东的鼻子骂道,“你想要吃这盘烤乳猪可以和我们说啊,你鼻子下边那个大窟窿是出气的,你不会张嘴问啊!没见过你这么没规矩的人,呸,还什么来自尖塔的帮手呢,呸,一点道理都不讲!真不要脸!赶紧把乳猪还给我家的宝宝!”
说话间,程东还叫那个卷毛小孩踢了好几脚,不过他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从桌上把那盘酸黄瓜递了过来,满脸笑意地对着女人说:“喏,吃这个,这个没人抢!”
“你这人有病吧!哪有人光吃黄瓜不吃饭的!你要是不给,老娘自己拿!”
女人说着,就真的站起身,准备去程东手里抢那盘烤乳猪。
这期间,程东又被那个卷毛小孩踢了两脚,他微笑着把这盘猪肉递给安云,随后满脸笑意地转手甩了孩子一个嘴巴。
耳光清亮,在宽敞的礼堂里余音绕梁。
所有人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忘了呼吸,就连一向事不关己埋头吃饭的艾格礼松都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程东。
他竟然为了一盘食物,会对一个孩子动手?
“你这人有病吧,我他妈和你拼了!”
女人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左脸像是撞到墙上一样的一阵剧痛,旋即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当即四肢一软,趴在了地上。
她觉得自己的嘴巴咸腥咸腥的,扯开隔热服朝着手心里吐了一口才知道,自己的一颗牙被人莫名其妙地打掉了。
程东扯过桌上的白布,静静地把手背上的血渍擦干,随后大大方方地坐回自己的作为,拿起刀叉,开始分解那头烤乳猪。
“技术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艾格礼松霍然起身,桌子被他拍的恍若地震,“我们好心好意邀请你来这吃饭,你怎么能出手伤人?”
“我?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