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贻斓,你这就叫终日打雁,终究还是被雁给啄了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被这虫子蛰一下,有什么感觉?”郑和平看着满身鸟屎的梅贻斓不由笑话起他来。
“还挺有意思。这里的物种繁多,生态保持的很好,有意思。沈同泽可能会觉得这地形,地貌更有意思。”
“嗯,闻水声潺潺不见有水,树木丰美,景色宜人,却瞅不见巍巍青山。”沈同泽表示同意。
“人在景中游,景由人点缀,不知是人看景还是景戏人!”梅贻斓突然感慨了一句。
“沈同泽,梅教授,能不能不要这么酸?说点正常人能理解接受的话。”钱多乐闻言,一旁打趣。
“我严重同意钱多乐的话,触景感怀的酸文就不要抒发了,沈同泽同志,还是赶紧找到个小溪,小河什么的,这一身臭烘烘的,赶紧让我们洗洗吧!否则,一会进了古墓,不知道是古尸臭,还是我们自己臭。”郑和平也笑着打趣。
一行人边互相打趣,边往前走,一路倒还顺顺利利,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人类踏足的地方,树木花草都长得异常繁盛,不时听见各种的鸟叫声。此时才更能体会到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梅贻斓和孔韫走着走着就给拉下了。因为梅贻斓走着走着发现没见过的植物,动物都要驻足观察。有些植物他还要取样,照相。
沈同泽拿着个罗盘也是走走停停。这山窝窝里可能由于磁场的问题,电子产品一律失效。只能用最原始的东西来辨别方向,位置。
郑和平和钱多乐实在无聊,于是在这树丛中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他们发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果子,红色的,橙色的,紫色的,全是像西瓜大小,表面光滑,圆圆的,很好看。刚好结这种果子的树不算太高,这两个人于是好奇之心又起,爬上树就去摘果子。
钱多乐摘了个橙色的,郑和平摘了个红色的。二人用刀把果子切开。橙色的果子切开后,放出一股烟雾,红色的果子刚把刀捅进去,果子就炸开了。也是放出一阵烟雾,还喷射出许多的瓜子。这二人一看,有意思。就又上去摘了些紫色的,顺道还摘了许多红色的,橙色的果子。这二人心中很有成就感,认为这种果子很好玩,可以一会恶作剧一下。结果,这紫色的果子抱在手里就给爆炸了。爆炸的威力还不小,震的手掌生疼,虎口都给震裂了。紧接着,他们摘下来的果子由于有红色,橙色,紫色,但是都挨在一起,于是,紫色的果子一个个发出巨大的砰砰声,相继炸裂后,那些橙色的,红色的果子收到巨大的冲击,也砰砰砰的都炸裂了。
郑和平和钱多乐二人被喷了一脸酸菜坛子掀开时的酸臭气体后,又被瓜子喷射了满头,满脸,满身。最后,酸臭的液体又给他们二人在原本被鸟屎刷过一次的身上重新刷了一次浆。
刚才的兴奋劲头荡然无存,这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很是无语。这是郑和平突然看见钱多乐的身后有一只蜥蜴,它用它的爪子摸了一下橙子的果子,那爪子就开始变色,慢慢的一个身体都变成了橙色。这情景郑和平只在电视里看过,此刻见到真实的他非常兴奋,忙拍了拍钱多乐的肩膀,示意他看变色龙。可钱多乐却脸色变了:“头,你身后有条蛇。”
郑和平闻言转头一看,真的是有条蛇,不知怎的,他脑海里想到了蜜獾,他嘴一秃噜就说了句:“蛇有什么可怕,看我七十二变,我要变成平头哥,不服就干。”
这话一说完,郑和平还真的变成了大脑门,小眼睛,脊背披着白毛,肚皮棕褐色的平头哥。平头哥就是生猛,他灵活的避开了蛇头的正面,用爪子把蛇头狠狠一拍,毫不犹豫的下口,表演生吃活蛇。
“噫,想变什么就能变成什么吗?那我要变成一只大型变色龙,也玩玩变色是什么感觉。”钱多乐的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一只变色龙了,他也学着刚才的那只变色龙的样子,摸一下红色的果子,手真的变成了红色。那只变色龙把舌头迅速的弹射出去,用舌头卷了一只飞虫,钱多乐也不由自主的学着那只蜥蜴,也捕获了一只虫子吃。
这时,竟然来了另一只蜥蜴非要从他嘴里抢夺食物,要把他嘴里的虫子生生抢走,他自然不愿意,一口就咬了下去。谁怕谁,不服就干。
郑和平那边还更难搞,两只平头哥和他一块夺食。一个咬他的脖子,一个直接把蛇给夺走了。平头哥可是出名的生死看淡就是干,管你是同类还是异类,到嘴的食物决不能丢。开干就好。一个平头哥是肯定你干不过两个平头哥,所以,郑和平这只平头哥还是光荣牺牲了。同样,钱多乐也没有干过另一只蜥蜴,也光荣牺牲了。
郑和平和钱多乐再次醒来,天都已经黑了。他看见梅贻斓,孔韫,沈同泽都洗的干干净净了,三人悠悠闲闲的围着一堆篝火在吃吃喝喝。
“不够意思了哈,吃饭都不吱声。”郑和平起身,皱了皱眉,自己可太臭了。他看了眼钱多乐,钱多乐也一样皱着眉:“头,我这可把自己都给熏死了。咱还是去洗洗吧!这衣服好在是防水的,可现在都糊了几层浆了!”
“你们都醒了呀!醒了就把这个吃了。”梅贻斓慢慢悠悠的走到他们近前。手掌一摊开,手掌中间一粒粒的像六味地黄丸一样的东西。
“这什么呀!”郑和平问。
“你们难道都忘记自己干的事情了吗?一个趴在树上吃虫子,一个趴在地上生吃蛇。”
“就是,钱多乐,我的手指头都快被你咬掉了。好心好意从你嘴里把臭虫给抠出来。你没觉得你嘴里臭臭的吗?我现在都觉得我的手是臭的。”沈同泽不遗余力的继续打击。
孔韫端了两杯水过来:“你们快吃药吧,吃完喝点水,一会就好了。”
这二人从孔韫手中接过不锈钢水杯,就这水,把梅贻斓给的药丸吃了。嘴里多了一股泥土的腥臊味。
郑和平再一次的问:“这药是什么做的?一股子的土腥味?”
梅贻斓咧嘴一笑:“望月砂和夜明砂做的。”
“望月砂?夜明砂?”郑和平觉得这两味药的名字莫名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旁的钱多乐却开始哕哕哕起来,“我去,梅贻斓,你又耍我,不就是兔子屎,蝙蝠屎嘛!”
“得来不易。好在这里面的动物屎纯天然无污染,现在外面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天然药材。这要是老中医看见这玩意会乐疯掉。孔韫和沈同泽好不容易弄到的,非常新鲜,药效那绝对是杠杠滴!”梅贻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同泽摸着他被咬痛的手指马上附和道:“头,那也就是为了你,为了多乐,换个人我都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孔韫摇了摇头,看了几眼梅贻斓,笑着评论:“幼稚!”
银色的月光铺满了水面,水光潋滟,水波轻漾。萤火虫提着它荧光绿的小灯笼在水边的草丛中翩翩起舞,草丛中各种虫鸣声奏出了动人的交响乐。越是黑暗的地方越容易发现光明。城市里的星空月亮和星星都无比的黯淡,各种霓虹的刺眼的光芒遮挡了夜空中原本的光芒,人们的双眼都已经被各种灯光所遮蔽,已经感受不到星空之美。可在这里,虫鸣伴随着流水潺潺,点点星光和萤火虫的微光交相辉映,静谧而美好。
郑和平和钱多乐把自己清洗干净后,舒服了许多。孔韫为他们煮了泡面,这两货吃的温暖又满足。梅贻斓带着相机去拍萤火虫吃蜗牛。郑和平这才知道这么一个冷知识,原来这么好看的萤火虫,在幼虫时期,长的像只没脚的蜈蚣,专门吸食蜗牛吃。
郑和平看着满天的星星,心说,这躺平身体在火堆边静距离接触大自然也是一种美好,人呐,什么样的生活都要体验一下。于是他转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发现草丛中有东西在动,不但如此,还看见了闪光的眼珠子。他推了一把沈同泽:“老沈,你看看那边的草丛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看见有动物的眼睛。”
沈同泽仔细分辨了一下,“没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郑和平不死心的又看,还是看见动物的眼睛:“老沈,你再看看,我又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