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闷着头顺着水路往前走,沈同泽一路上还不停和梅贻斓讨论着郑和平听不懂的话题,郑和平有些烦躁:“你们俩倒是说说,还要走多久?”
“头,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刚才我们进的地宫分明是个假地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什么意思?”
“头,意思就是那就是个衣冢墓。可能国王虽然说要镇压怨毒的恶灵,却没有兑现,只是放了点他的随身物件代表了一下。”
“那意思是我们现在顺着这条水道可以出去了吗?”
“没那么简单。”沈同泽回答。
“我想郑和平的思路是对的。只是不知道前方还会有什么?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梅贻斓补充道。
“我只是觉得呼吸的空气越来越清新,有种马上到户外的错觉。”
“不是错觉,是真的。”
不一会,这三人抬头就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月亮。绿色的植物郁郁葱葱,林间还有萤火虫漫天飞舞,空气是清甜的。
郑和平兴奋的问:“这是哪?是不是已经出来了?”他边说着,边兴奋的掏出手机,一个信号都没有。他有些不死心,关机重启,依然没有半点信号。他满脸懵的看向沈同泽和梅贻斓:“这是什么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
“回头郑领导可以向相关部门建议一下,在这个地方建个基站。”梅贻斓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句。
沈同泽本来在看着手里的罗盘定方位,听梅贻斓敢竟然这样噎郑和平不由得咧嘴笑了。原来不苟言笑的教授也有这样调皮的一面。
总算从那黑洞洞的地宫里出来了,三人都是心情大好。沈同泽负责找路,梅贻斓像捡着宝了一般,一会看见了什么野生植物品种就赞叹不已,又是拍照,又是赏玩。一会见着什么罕见的昆虫那也是拍照,赏玩。活像那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郑和平对昆虫和满地爬的植物不感兴趣,百般聊赖的在水边打水漂。肚子咕咕咕的提出了抗议,他看着清亮亮的水,又看了看水中活像个泥塑的自己,忍不住对着梅贻斓和沈同泽喊了声:“梅贻斓,沈同泽,你们饿不饿?我洗洗一会给你们弄点吃的吧?”
“那就辛苦头了!”沈同泽很开心,因为肚子确实是早就饿了。
“那里有颗大树,背面是石碑什么的,挺平整,要不然我们在那里生火?”
“有石碑?”虽然肚子饿了,但对于沈同泽来说,石碑的诱惑力显然比吃饭还大。“古人都有墓前种树的习惯,叫做福荫子孙。”
这是一颗小叶榕,根须非常发达,已然形成了独木成林的景象。
“这棵树和广西阳朔有个什么景点的大榕树好像呀!”郑和平不由感叹。
“不一样,阳朔大榕树是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蔷薇目,桑科,榕属。这是小叶榕,荨麻目的。叶片长得明显不一样。”
郑和平看了眼梅贻斓有些抓狂,不都是榕树吗?要不要科,属,目,纲的分那么清楚。他恨恨的跺了一下脚,脚边的植物迅速地收拢了叶子,他低头一看,乐了:“这里的含羞草长得可真不一样,叶片还怪大的。挺有意思,长在树丛里。”
“那不是含羞草,是醡浆草科的,跟含羞草没什么亲属关系。”
“这个金色虫子呢?好漂亮!黄灿灿的,我好像在那个视频里看,这玩意要值一百万。说是身上的壳都是金子,好漂亮呀!”
“那是甘薯梳龟甲,本来应该是指甲盖大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有巴掌大。漂亮是很漂亮,不过像是变异了一样。不过,也正常,这里的虫子不知道为什么,都长得特别大个。只是这也就是个虫子,不值钱。身上的金色只是结构色,通过衍射形成的视觉效果。不是真的用黄金做了外壳。”
郑和平皱了皱眉,这会是真的感受到这梅贻斓是个货真价实的教授了,不过一句玩笑话,都这么较真。真是没得聊,还是去做饭吧!
这郑和平搭了个简易的灶,生了火,想着好歹烧点热水,吃顿热饭,犒劳,犒劳自己的饥肠辘辘和疲惫不堪的身体。升腾的火光给这三人带来了安全感和满足感。热气腾腾的餐食,虽说简单,但是依然能带来幸福感,和安逸。三人当下就决定,歇息一夜,三人就这火堆,轮流值夜,好好放松一下。由于人类可以使用,驾驭火,所以,在野外,火给人类带来了最大的安全感,而不会使用火的动物,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初升的太阳,透过层层的树冠羞避产生的缝隙完美的把斑斑驳驳的光送到了树下慵懒三人组的脸上。沈同泽跳了起来,“头,梅教授,咱洗把脸,接着探险了!”
“不急,烧点热水,吃点东西我们再出发。”梅贻斓不紧不慢的答了一声。
站在这溪流边,这才发现,这三人是在一个山谷的底部。这个山谷并不算大,从地宫出来这边的一小块地方是云开日照,可是以那个大榕树为界,大榕树后头就是云蒸霞蔚,烟雾缭绕。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尽管隔得这么近。
昨天只是用头灯照着看那棵大榕树,没觉得这颗榕树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天亮堂的时候就发现,那颗榕树在这自然界无序生长,树干处竟然也可以长成一个婀娜多姿的人形出来。榕树所有的树干就像那个人背后长出的手,根须则是低垂的丝带。
如果在城市里面,通过园林师从小对植物用东西进行设计和固定,才能长出想设计的模样。否则,那绝对长不出花样来。可眼前的榕树,简直比园林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还牛,天然是个人形的美女,还带着花冠。(藤生开花植物爬到树冠上所形成的花冠)
“梅贻斓,用你那高深的科学理论给我解释解释,这颗榕树为什么会长成这样?”郑和平被眼前的榕树给惊呆了,想到昨晚被上课,这会子生出了促狭的心理。
沈同泽和梅贻斓对望了一眼,梅贻斓开口说:“这棵树好像不对劲,沈同泽,你觉得呢?”
“我觉的这个古墓设计者是真的憋了一肚子坏水。我们去的那个地宫可能真就是捉弄强入地宫的后来人。他应该是设计了两个通道,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给了你一条生路,你不走,可不得捉弄一下。”
“什么意思?”
“你看眼前,那大榕树的后面才是古墓的真正入口,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往里走了。”
“沈同泽,可是你看看周围还有路吗?”梅贻斓提醒道。
沈同泽环视了下周围,如果这里说是山谷的话,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条溪流:“梅教授,我们顺着溪流走?”
梅贻斓看了沈同泽一眼:“如果你还是想进古墓,那就去榕树上看看。石碑你昨夜已经检查过了,应该没有发现异样,所以你推测地宫是个Φ或者Ξ形状的。而顺着溪流,无论如何可以找到地宫的另一个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