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沈同泽打开了旋钮,找到一处通道,郑和平一把拽着半昏迷的梅贻斓进了那处通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沈同泽关闭通道口,三人进了地道,总算松了一口气。
沈同泽把头灯,手电都打开,四处照了照,明显可以看出人工挖掘的痕迹。这里面光秃秃的,倒是什么都没有。他这才放下心来,和郑和平一道扶着梅贻斓办躺靠着坐下。
“沈同泽,看看这里有没有通道口,可以出去。我可不想什么都没找着,留在这里喂了虫子。”
“好,我先去前面看看。你看着梅教授。”
“好。”
沈同泽走后,郑和平看了看昏迷的梅贻斓也无计可施,他仔细看了看梅贻斓的脸上,脖子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就是背上烂了些小口子,但也没看见什么伤痕。他不是医生,来回把梅贻斓检查了几遍,没发现端倪,也就作罢了。
他把梅贻斓放在一边,拿着手电观察起附近的环境来。他发现对面石墙上用着及其简易的线条勾勒出一幅幅画面来。
他仔细看了看,上面大致画的是一帮人把一个怀孕的树人给杀害了,丢到一个山谷中间。结果这个怀孕的树人羽化后,尸骨变成了小虫子害人,害牲畜。头戴高高的羽毛冠应该是村子里的先知或者巫师之类的人建议修了一个树人雕像,还从水里捞了石头,做了四个御兽,还做了一个四方鼎。定期供奉猪牛羊之类的牲畜。每次祭祀,都是这个先知或是巫师之类的人带领一些族人一起祭祀。现在郑和平所在的地道是巫师带领族人一起修建的。目的是献祭后,有个逃生的通道。
郑和平看了这些简易的线条图画,才明白这个青铜树人压根不是什么图腾或者神灵什么的,只是一个被杀害,长得像棵树的人。可是,既然画了这是一条逃生通道,那么应该可以走出去。郑和平看完这些简笔画,心中安定了不少。心想,这沈同泽一定可以找到通道口。
于是,他又走到梅贻斓身边,发现梅贻斓的眼睛睁开了,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伸手晃了晃梅贻斓:“梅贻斓,你怎么了?”
梅贻斓毫无动静,眼睛依旧大大的睁着,一眨不眨,脸上毫无表情,郑和平这样推他,他的手指甚至都没动一下。郑和平吓得赶紧探了探梅贻斓的鼻息,还好,呼吸还在。可这是发什么癔症了?
郑和平这头疑虑未消,梅贻斓却咧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只见他坐直了身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般,一直傻傻地在笑。郑和平心说:“这完了,这梅贻斓是被虫子给吓傻了还是被虫子给叮咬以后中毒后遗症?这微生物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这样变成了二傻子可怎么办呀?”
这是,沈同泽也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梅贻斓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也给愣住了,他对着郑和平比划了下脑袋:“头,这梅教授是怎么了?”
郑和平摊了摊手,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状况。这二人正准备合起来对梅贻斓下手,梅贻斓说话了:“我想通了,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了?”沈同泽和郑和平异口同声地问。
“我估摸着这个地方是个祭祀用的地方。现在的通道应该是用来逃生的。”
郑和平和沈同泽对望了一眼,郑和平开口揶揄道:“梅大教授,你刚才说的这件事情对面的墙上有详细记载,你大可以不用这么兴奋。要不然,你现在走过去看看?”
“头,这还有记载?我去看看。”沈同泽说着,就往对面墙那边走。梅贻斓似乎也挺有兴趣,也起身和沈同泽一道去看那面绘了图画的墙面。
一边看,梅贻斓一边有些兴奋的点头,那模样好像这图画中所记载皆在他预料之内的表情。
“沈同泽,找到出口了吗?”
“没有。前头的路堵死了。”
梅贻斓转头却依然眉开眼笑:“这条通道应该是因为地壳运动坍塌了的。还有,这个宽阔的地沟应该是地震引起的。先前的瀑布也是地震形成了堰塞湖,地势落差引起的。这里先前应该是有个村落,可能是躲避战乱,也可能是避世。原先这个地方应该都处于地上。看鸡冠山的山势,这里应该是被两座山峰之间的峡谷。本来是安居乐业,可惜就是这个女子有可能是感染了**瘤病毒,变得和树人一样。由于愚昧和恐惧,他们杀死了这个女人。巧合的是,这个女人死后,被地底下的一种真菌感染。外面的黑虫子的卵是产在这山里才有的一种水石里,巧合的是有部分产过卵的水石和被真菌感染产生的一种变异细菌病毒也感染了这黑虫子的卵,进而改变了黑虫子的幼虫。所以,这变异过的黑虫子变得异常肥大,会攻击人,他的腹部有毒刺,刺向人或牲畜,会引起人和牲畜神经麻痹,昏倒后,这些黑虫子就把人畜吃的干干净净。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把工具带齐备,捉一些黑虫子回去做研究。”
“梅教授,你分析的都不错,可是目前有一个重大问题,没有路出去。”沈同泽无情的揭穿了现实。
郑和平也皱了皱眉,心说,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找出路吗?这就开始异想天开的想下一次在进来。
“会有路的。”
“梅教授,你不会是想原路返回吧?那虫子消停了没有?我们这一时半会也不敢冒这个险呀?”沈同泽不由得开口问。
“那些虫子没吃到肉一时不会是不会消停的。我们现在当然不能去送死。”
“我刚才找了,这个通道就只有一条路,可是被山石泥土给堵住了。”沈同泽没好气。
梅贻斓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同泽一眼:“我相信以沈同泽您的本领,应该是有另外的路可以走。只是,目前来说,郑领导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郑和平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头一阵子眩晕。不仅如此,还一阵阵发恶心。虽然这会胃里没什么东西了,可还是情不自禁的吐了,吐了一滩滩的酸水。
梅贻斓见状,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做记录,一边做记录,还一边给郑和平的脸,脖子,手掌照照片。
沈同泽这下有点火了:“梅贻斓,好歹生而为人,就这般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吗?”
“放心,他死不了,但是会难受上一阵子。”
“就没有药物治疗吗?你不是带了急救包吗?”
梅贻斓从背包里掏出碘伏和炉甘石洗剂丢给沈同泽:“只能缓解,治疗还得出去后回医院治。”
郑和平不过这么一会会,就觉得天旋地转,只能平躺在地上。梅贻斓过去翻了翻郑和平的眼睛,“双眼不能对焦,耳朵涨吗?有没有耳鸣?看我是不是旋转的?”
郑和平勉强睁开眼,只看了一眼,忍不住起身又哇哇地吐了两口。他赶紧闭上眼睛躺好。“难受啊!天旋地转的。耳朵里好像被塞了棉花,满胀满胀的。不能睁开眼,一睁眼,就想吐。”
“嗯,出现了美尼尔症状。可能和你被虫子蛰了以后,内耳膜迷路积水有关。照目前来看,你只能躺在这里了!”梅贻斓说的轻描淡写。
“那你们呢?还是找到出路走吧!我没事,这里也安全,先留我在这里,你们找到路就先走吧!”这话郑和平倒是诚心实意的说,眼下他自己动都动不了,一动就想吐,自然不能拖累他人。
“不,头,我和你一起,要走一起走,要留,我陪你留在这里。”沈同泽此时有些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