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是棒子
字数:6476
(56)张生莫名入牢狱,空留四娘待君郎
树下的四娘连耳根子都红了,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心里清楚,「比」
大小只是闹着玩儿的,要是一眼就能看出大小,那还了得?
二娘这是成心让她出丑呢!可现在有啥办法呢?一帮没良心的女人们看戏一
样盯着自己,这要是不给她们展示展示,满足一下她们那邪恶的心理,以后自己
的日子可咋过!
男人们害怕别人骂自己「不行」,女人们害怕别人骂自己「不敢」。背上个
「不敢」的名头,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
农村人不讲究精致,也不讲究档次,但农村的人看中勇气,喜欢大气。谁要
是小心眼,把自己弄得像地,那么对不起,她一定会被大伙儿孤立起来。比如
三五个女人在一起聊家常,聊得欢天喜地的,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
「啬皮」,她们保证会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朝啬皮打招呼:
「呦!忙着挖金子呢?」
被看成「啬皮」的女人要么不答话,埋头绕道;这样做起码能保全面子;倘
若不识趣地上几句,那么女人们会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让她气在心里,笑在
面上,难受上三天五天不成问题。
你不得不佩服女人们以退为进的高超战术。比如:
「我们怎么能和你这个大妹儿比呢?我们一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
的日子,而你忙完家里忙地里,金山银山一座座!」
「我们都太俗气,又个个是懒骨头,你还是别来搀和啦,忙着挖金子才是你
的正事!」
「我们多么羡慕你呀!像只貔貅一样,只进不出,只吃不拉,怪不得面皮儿
油,头发上流水!」
「成!比就比!」
四娘狠狠地撂下一句,然后把自己的裤子退到大腿位置,将自己的两瓣嫩臀
朝大伙儿象
??
征性地撅了撅,展示完了,她赶紧面红耳赤地一把捞起自己的裤子。
满 园子顿时飘起了女人们的大笑声。而骑在树上的二娘更是笑地直抹眼泪。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还是个没有开苞的雏儿!我真心怀疑你是个媳妇儿!」
四娘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道:
「我说姐姐!你越说越玄乎!总不能乱怀疑啊!是媳妇儿还是大姑娘,凭一
双眼睛咋能看出来?」
「咋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羞答答的样儿,不是大姑娘,难道是老色娘!」
周围的女人们哄笑道:
「真的假的?」
「二娘你快说说!咋看出来的?」
「四娘!难不成你们你们没有洞房?」
「是不是你男人不懂的咋弄?」
四娘急的简直就要哭了。
二娘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四娘到底是大姑娘还是媳妇儿,这可是看不出来的。
二娘只是觉得四娘可怜。
也就是嫁进门才三天,四娘的男?a href=/supai.html _苏派?捅痪?旄?プ吡恕?br /
偏远山村,只要不出人命,警察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的,但偏偏就出了人命!
张生本来是村里唯 一的一个大学生。但毕业没多久,他就背着个背包来了,
张生的母亲因为此事上过四次吊,四次都没有死成;张生的父亲因为此事要杀他,
天天提着杀猪刀追着张生满山地乱跑。
村民不解,想不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不 容易跳出了这个山沟沟,端稳了
一只铁饭碗,为啥就来了呢?
若有人问,张生总是苦笑着答:「城里车太多,人太多,大晚上的都满街
亮灯,我吃不下,睡不下。」。「
「人家都能吃下睡下,就你吃不下睡不下?你是不是犯了啥错误,像孙猴子
一样被如来佛给压在了五行山下?」
「我能犯啥错误?再说我也没有孙猴子的本事。」
「那你咋就来了呢?你爸你妈为了供你上学,砸锅卖铁,到处借钱,你就
不能替他们两个考虑考虑?」
「我也是考虑他们老了没人照顾……再者,我来也不是活不下去,我学了
6年的医,来这儿给咱看病,总比冒充神医的那些骗子要强吧?」
村民们摇摇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可理喻,叹着气走了。而张生总是无奈地
笑笑,然后自顾自地筹办着自己的小诊所。
俗话说的好,是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张生的6年学自然没有白上。
等到诊所开始营业,雾村七八个背着药箱走门串户的土医生就断了生活来源,不
得不重新开垦荒了几年的土地。
张生的病看的就是好!村民进去往椅子上一座,人家张生瞅上一眼就能知道
得的是啥病,疼在哪里,该吃啥药。
张生也够坦诚!看不好的大病,他也直言不讳:
「赶紧准备棺材!看也没用,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你买些好纸火!矮子现在
开始扎纸人,忽灵忽现的,要姑娘又姑娘,要小伙有小伙,你到阴间也不愁没人
陪你。」
除了这些,张生最让人称道的是给女人接生。刚刚开始的时候,接生婆们都
痛哭流涕地反对,认为男人给女人接生是 大逆不道,命犯太岁,老天要是怪罪下
来,全村的人都得跟着受罚,而且所有的粮食都会在一夜之间被「蝗虫吃光」。
接生婆反对的理由尽管唬人,但命在旦夕的产妇不会因为接生婆满屋子跳起
怪异的舞、满嘴里念着莫名其妙的词而顺顺当当地生下孩子。
二娘生娃的时候大出血,盘在屋里的两个接生婆慌了手脚,用簸箕抄来草木
灰铺了一炕。事实证明草木灰并没有止血的奇效,二娘只得 挣扎着呼唤自己的男
人:
「去,找张生……」
她无助地看着两个皱巴巴的接生婆像催命的鬼,跪在地上念着谁也听不懂的
咒语。
好在张生来了,二娘因此才得以母子平安。要说人家是大学生呢!一针下去,
血就止住了,人就不慌了,孩子也就出来了。
也是自此以后,张生才在二娘马不停蹄的宣传中才慢慢被村民们接受。
也是四娘命苦。结婚才三天,三天里总有人半夜里敲门喊救命。张生又是个
急性子,看不得男人哭,听不得男人嚎。而上门找他的,又个个哭的像七八岁的
小姑娘。
「我妈不行了,你快救救她啊!」
「我老婆快要死了哇,你赶紧来看看撒!」
「恩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烧成火炭啦,我家就这一个儿子啊,独
苗独户啊!」
从四娘进门的三天,张生哪天睡过一个好觉?白天他在诊所里忙碌,晚上他
在村庄里穿梭。二娘说的没错,她到现在还是个大姑娘,不是个媳妇儿。
本来洞房那晚,她和张生要睡觉的,她把自己脱光了躺被窝的。张生一脸的
红光,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不好意思,总之浑身上下都是 新婚的喜庆和幸福。
四娘心儿突突跳着,眼看着张生褪去大红大紫的新郎服装,准备爬进大红大
紫的新被子,准备和二娘睡在一起的。
可是就在 新婚之夜,居然有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摸进了他们的新房。
四娘当然也理解自己的男人。救命要紧,他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咧!今晚不成,
那就明晚;明晚不成,后天晚上总可以了吧?
尽管四娘使劲儿地替自己开导,但她还是 一个人偷偷地哭了。哭累的她心焦
地等着自己的男人,等来等去,不小心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三天,每天晚上都有人找张生「救命」。张生来者不拒,一句话不说就出门
走了。
四娘要是知道第三天晚上敲门的那个男人会将自己的男人送进监狱,她说什
么都不会让张生出门,他要是敢,她就死给他看。
可是四娘怎么知道呢?
张生走了就没有来。当四娘知道的时候,张生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她问那
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事,那个男人像屠夫一样朝她大吼:
「咋事?他把我 妈妈给弄死了!」
他妈到底是不是张生弄死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张生已经失去 自由,
在远在新疆的一个监狱里服刑。
人人都说张生冤枉,张生可怜,可是人人都爱莫能助。那个死了的老婆子,
已经在炕上躺了大半年了。去过的人都说满屋子的尿骚味,大便都没人给收拾。
几个儿子因为谁照顾老人而互相扯皮,闹到最后互相之间就变成了仇人,一见面
就日他妈日他妈的谩骂。
那个难听啊!听过的人都愤愤地骂他「畜生」。
到底是咋事呢?谁都说不清楚,能说清楚的除?a href=/supai.html _苏派??赡芫褪钦飧觥感?br /
生」儿子了。村民们认为瘫痪的老人其实已经死了,张生当时认为人死不久,还
能救的来,于是就把老太太的胸口露了出来。
当儿子一看母亲胸口两个软哒哒的褶皱都被医生翻了出来,立马就翻脸不认
人了。半夜里跑到村长家挂电话,一挂挂的就是公安局。
这样的说法到底可靠不可靠,谁也无法证实了。毕竟现场只有张生和那个儿
子。老太太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办法当证人的。
二娘无心的调侃没想到变成了现实。结婚三天,四娘并没有和张生睡上一觉。
当张生被人带走后,有人劝四娘乘着年轻再找个男人,不然就得守活寡。 十年的
有期徒刑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可是四娘不愿意。她说张生是个好心人,他怎么去害一个快要死了的老太太?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是清白的,她一定要等到自己的男人出来的那一天。再者说了,
男人有难的时候,女人就离婚改嫁,这从人情上也说不过去,不带这么落井下石
的,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和他同甘共苦,赴汤蹈火。如果只是跟着男人享福,
不愿受罪,那这样的女人迟早会被大家唾弃。
(57)姐姐疼妹妹,妹妹爱姐姐
张生是个命苦娃,到雾村两三年,父母就连气带病,双双死了。
张生尽管是学医的大学生,对于父母的死也是爱莫能助。天若收人,人没办
法,何况张生的父母连药都不吃。张生配好,给他父亲送过去,他父亲一把就打
掉了。
那个时候,他父亲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唯一的交流就是眼神。愤怒的眼
神,绝望的眼神,浑浊的眼神,悲哀的眼神。
张生他无奈啊!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月,父亲终于瘦成了一把干柴。死后收殓,
收殓师一只手就把他爸爸提起来了。棺材摆在正堂,父亲躺在中央。 三天三夜的
守灵,张生不吃不喝,跪在跟前一个劲儿地流泪。
两代人的隔阂,到死都无法消除。尽管已经阴阳相隔,张生心里清楚他那固
执的老父亲依旧不能原谅自己。
娶媳妇本来不是张生的意,而母亲突然病倒之后,他就听从了二娘的建议,
说云村有个水灵灵的姑娘,正值含苞待放的 年纪,不行就给老母亲一个交代,把
这事儿办了。
农村人都迷信,说大喜压大邪,娶一房媳妇,热热闹闹地办一场,说不定老
母亲一高兴,病就好了。
张生已经累了,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坚持。娶就娶吧,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在二娘的操办下,四娘和张生就见面了,见面之后,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
可是张生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老母亲就匆匆归西了。丧事刚刚办完,张生
的意思是婚事就暂时缓一缓,可是说好的媒,订好的日子,请好的亲戚,办好的
场子,不是说反悔就能反悔的。因此丧事办完办婚事,可怜的张生就像一株 随风
招摇的芦苇,想停停不下,想站站不稳。
稀里糊涂的,他就把婚结了。
张生原本是有对象的。
对象的家在城里,对象穿裙子,蹬高跟鞋,画眉毛,抹口红,睡觉前习惯穿
睡衣。
对象当初是倒追他的,最后也是对象踹了他的。
本来一对如胶似漆的人儿,到底因为什么分开了呢?
这还不简单!对象要他留在城里,他执意要到村里。
对象说:「你只要留在城里好好上班,我爸爸就能给咱几十万的存款,还给
咱一套大大的房子,另外再搭一辆小汽车。」
张生说:「我还是去吧,我这样的人实在不属于城市,我 自由散漫惯了的
人,再说城里实在太吵,太挤,晚上都闹哄哄的一锅粥,我吃不下,睡不着。再
这样下去,我就一命呜呼了。」
对象说:「那我们两个怎么办?」
张生低头不语。
对象算是明白了。她临走之前说了一句:「你是个喂不饱的人。算我当初瞎
了眼,和这么没出息的 一个人睡在了一起!」
张生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你能和我农村吗?」
对象摇了摇头,摔门出去了。
张生被抓后,里里外外就靠四娘 一个人了。
然而四娘要比小娥幸运。为什么这么说呢?
张生曾经救过二娘一命。当张生被抓后,二娘就暗地里罩着四娘。四娘忙不
过来的时候,二娘总会跑过去帮忙;四娘心里难受的时候,二娘晚上抱着铺盖就
上她家陪她一个晚上。谁要是打四娘的意,二娘总会在第一时间给他恰当的敲
打。比如那个老光棍三伢子,有一次在麦收的时候逛到四娘跟前讨水喝。
名义上是讨水,其实是揩油。他知道四娘的男人不在了,所以胆儿也就放开
了,一上去就色眯眯地瞅着四娘的胸脯,双漌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磨蹭。
「我说小媳妇儿,赶明儿个巫镇有庙会,要不哥带你去逛逛去?」
「三伢子,我可没你那闲工夫,要逛你自己逛去,可别叫上我。」
四娘厌恶三伢子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哎呦我说小媳妇儿,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酒就要一口干!人这一辈子呀,
一晃眼就到头了!庙会这么热闹的事儿,你要不去就亏大发了!」
「我说了不去!还有,要喝水自己倒!我还忙着呢!」
就在四娘转身离开的档儿,三伢子淫笑着摸了一把四娘的屁股,然后放肆地
笑了起来。
四娘真是欲哭无泪,但她能有什么法子呢?男人不在,她一个女人家能把三
伢子怎么样呢?
晚上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挑水的二娘。二娘看她面色晦暗,知道肯定出了什
么岔子。她软磨硬泡的套出了实情,于是就独自一人走到三伢子的那座破院去找
他。
二娘一进屋就喊:
「三伢子你来!」
三伢子从破屋里探出头来,看到二娘后就满脸堆笑:
「二娘呀!您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呀?」
「哼哼!啥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娘双手叉腰,盯着一脸讪笑的三伢子喊道。
「二娘呀,我真的不知道啥事呢!我三伢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不妨直
说!我这人一直都是知错能改的……」
「改你妈个逼!」
二娘突然冲上去扇了三伢子几十个耳光。
三伢子傻愣愣地被扇,但他丝毫不敢反抗。
其实不敢反抗的原因也简单:二娘的男人是个屠夫,天天干的是白刀子进红
刀子出的营生,尤其是一脸的横肉让大家脊背发冷。谁家的孩子要是哭个不停,
你只要告诉他说:
「不得了了!张屠夫拿刀子放血来了!」
那孩子立马就会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三伢子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儿,他知道得罪了二娘可没有好果子吃。虽然莫
名其妙地被扇耳光,但他还是乖乖地受了。
「你要是再敢打四娘的意,我就让我男人把你剁了喂狗吃!」
二娘朝三伢子的脸上吐了一口白白的唾沫,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二娘心里也愧疚。当初张生的婚事是她一手操办的,她本来觉得这是好事,
郎才女貌的,可谁会想到会整出这么个事儿来?公安局的人说张生治死了老太太,
但二娘觉得老太太不用治也是个死。瘫在炕上都发霉了,儿子们谁不盼着她早死?
为啥半夜就突然间跑到张生家里让他去「救命」?
这根本就不常理!要真的关心自己母亲的死活,也不至于让她屎尿都糊在
炕上。
事情已经出了,人已经关进去了,说什么都晚了。可怜了这个刚刚进门的媳
妇儿,她还二十岁不到呢!
唉!要是自己不要这么多事,也不至于害得人家姑娘守活寡。
二娘心里清楚,农活可以帮着干,果子可以帮着收,但四娘想男人的事,她
就没办法帮忙了。
收完四娘家的果子,一帮女人在四娘家吃了便饭,于黄昏时分都各自散了。
二娘帮着四娘洗洗刷刷,收拾完锅碗瓢盆,然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坐在房檐下聊
家常。
雾村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满树的叶子开始泛黄,成群的燕子开始南飞。狗
狗们躺在自家的门口,个个都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满架子的葡萄滑溜溜地垂着
大串儿,红艳艳的 枫叶在山顶反射着太阳光。
深秋时节,你在雾村走上一走,成熟的果实香味都能让你醉上 三天三夜。
「今年过去就三年啦!他一直是个好人,表现好些的话还能减刑,说不定五
六年就出来了!」
二娘拍了拍四娘的肩膀,安慰她道。
「唉。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可是新疆实在太远了,路咋走我都不知道,我害
怕一出去,就把自己给丢了……」
「你想他了?」
「嗯。」
二娘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是女人,知道你的心思。为他暖着个窝,盼的就是有一天能把他迎
来。」
四娘眼睛有些潮润,嗓子有些哽咽,她无不感激地说道:
「姐姐诶,多亏你的照顾,不然我这日子也过不下去。」
「一家人不说二句话。你今天落得这个田地,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有责任。要
不是……」
四娘连忙摆手说道:
「姐姐你快别说了,每次都要自责一番,你这是故意折辱我呢!我这个当妹
子的开心都来不及!张生坐牢又跟你没啥关系,你自责个啥呢!」
二娘无不怜惜地瞅着这个可人儿的小媳妇,伸手抓了两把她那挺挺的小胸脯,
打趣说道:
「只可惜了这片肥田,哪里给你找个好种?」
四娘红着脸蛋儿嚷嚷:
「你心疼我啊?你要是心疼我,就把你男人借我两天用用!」
四娘的话让二娘又气又怜。她骂道:
「我男人就是给你,你这小妮子也消受不了!看你这身,人家一屁股就把
你压扁了!」
「才不是那么事呢!姐姐你没听说过吗?再弱的女人都经得住山一般的压,
更何况你男人跟山比的话差远了!」
二娘故作生气地掐了几把四娘的手臂和屁股,两个人嘻嘻嘻嘻地笑着纠缠在
一起。
「姐姐你跟我说说!你男人晚上是咋伺候你的?」
(58)姐妹就像两朵花,一个被窝里唠房事
二娘嗔了一眼四娘,不慌不忙地卖起了关子:
「妹子,你真想知道吗?」
四娘突然间羞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着嘴唇,朝二娘点了点头。
「那成。姐姐我就告诉你。但告诉你之前,你得答应姐姐一件事。」
「啥事啊姐姐?」
四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道。
「你答应姐姐,别去新疆,好好地守着这个窝。窝虽然清贫,但也暖和,再
者说了,你要是遇到啥事,我和我家的老男人都给你撑腰呢,你只要把自己收拾
干练了,心情放轻松了,苦日子也就马上到头了。就算一时半会到不了头,你也
不会觉得太苦。」
四娘像个小妹妹一样努着嘴巴说:
「还以为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呢,原来还在替我着想呢!你这姐姐,坏!」
二娘故作生气地去捏四娘胸前的绵软,四娘嬉笑着躲开了。
「咋了姐姐,你不是长着一对儿呢,想捏了就捏自己的去!捏人?
?的干嘛!「
「自己的有啥好捏的!捏来捏去还是那个样儿!」
二娘说罢,起身追着四娘满院子跑。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腾了一会儿,又微
微喘着并排坐了下来。
二娘无意间一扭头,被四娘的那副媚态惊了一惊。
二娘的印象中,四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是个刚刚进门的小媳妇儿,腼腆
中带着青涩,青涩中透着纯洁。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还没有到吸引蜜
蜂和蝴蝶的那个时刻。
可是如今的四娘变化咋就这么大!
看看她那白里透红的俏脸儿,看看她那饱满丰韵的胸脯儿!
尤其是她那又翘又圆的臀蛋儿,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儿,再加上她刚刚在院子
里跑动的时候轻盈地像只杜鹃儿,这让当姐姐的二娘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四娘已经是个熟透了的果儿。
「姐姐,今晚上就别了撒!睡我这儿得了。我们姐妹好久没有聊了。」
「要睡你这儿的话,我男人又……」二娘侧脸望了望巴巴瞅着自己的四娘,
终究没有说出下半句话儿。
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像小狗狗一样,让二娘不忍心拒绝。本来二娘和她男人说
好了晚上要去过个小日子的,可是既然四娘张口了,她说什么也得陪陪这个可
怜兮兮的妹子。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都不嫁。刚刚嫁进雾村的时候,四娘见谁都低头,
见谁都脸红。别人随便和她打个招呼,她都慌张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的四娘呢?已经出落的大方、出落的端庄。农活再粗重,再繁琐,也不
能磨掉女人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气息,尤其是对于一朵刚刚盛开的白牡丹,贫瘠的
土壤已经无法左右她的招摇和她的美貌。
「行啦行啦,姐姐今晚陪你就是!我这就去家里抱铺盖,你等着。」
「姐姐你就别去抱啦!家里不是没有铺盉铺盖……再说了,我那被子是双人
的,咱姐妹也够盖的了。」
「喝!我倒没有上心呢!成!姐姐今晚就和妹妹睡一个被窝,这下你总满意
了吧。」
四娘略带羞涩地望了一眼二娘,说道:
「姐姐你对我真好。」
秋夜的黑,撑托出漫天的星。
星星儿忽闪忽闪的,蟋蟀们敲着清脆的铃儿。池塘里的青蛙「 呱呱 呱呱」的
嚷嚷着,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招来好奇的伴儿。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或
者一两声猫头鹰的哭泣,但夜的静谧并没有被它们打破。
万物皆息的安逸,就是夜带给雾村的礼物。
「姐姐姐姐,穿那么多,能睡着啊?」
四娘窝在被子里动着,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衬衫,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裤子。当
她最后从被窝里扯出了一件粉红的三角小内裤时,盯着躺在旁边的二娘说道。
「习惯了都!咋,跟你躺一个被窝,就得听你的呀?」
二娘扭头看了看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四娘,说道。
「总得入乡随俗嘛!我穿衣服睡不着!」
「你这不脱光了吗?裤衩都丢到炕窝窝里了,难不成裤衩里面还穿着裤衩?」
「姐姐!你咋这么坏!你见过穿两条裤衩的女人啊?」
「你还别说,姐姐真见过!知道唱戏的张灵儿不?」
「知道。她不是嫁到城里了吗?」
「可不是。没嫁出去的时候,可招小伙了!每年庙会唱戏的时候,都有一大
帮的小伙流着口水盯着她呢!听说一次在后台打花脸的时候被几个小伙子给顶在
墙上摸了,打那以后,她就穿两条裤衩,里面一层裹的是丝绸,外面一层裹的是
粗布,姐姐我真是亲眼见过,还试着把手插进去摸两把,可就是紧绷绷的插不进
去!你说人家这水平!」
四娘撅着嘴巴说:
「哼!那是没有遇到真正的流氓呢!要是遇到害谗痨的流氓,就算她穿个铁
,人家也能戳个窟窿出来!」
二娘被四娘的话逗地大笑不已,她骂:
「你个骚婆姨!还真以为男人的那话儿是金刚钻呀?姐姐告诉你吧,其实都
是银样儿的蜡枪罢了!」
「咋,你的意思是说,男人的……男人的那个不中用吗?」
四娘红着脸儿问道。
二娘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又不是没见过。反正我男人的那话儿不是金刚钻。张生就算再日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