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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望着高空的战斗，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金灵圣母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让他毛骨悚然，一时间他竟想不到自己那一群师兄弟中有谁能够稳胜她。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那结义兄弟白歌既然也表现出了能与金灵圣母匹敌的架势。

他才踏入仙道两年时间吧？

这么快的成长速度……他真的不是先天神祇吗？

九天之上，空间崩塌，显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巨动，大片大片棉花糖一般的混沌从中涌出，伴随着阵阵风雷之声想要将这一片空间彻底化作混沌！

……

而在此时，白歌却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凶兽精怪、先天神祇全都如同丧失了理智一般，疯狂地袭击着所遇到的一切活物。

极目远望而去。

隐约可见三尊伟岸的身影在浴血搏杀，鳞甲飞溅、彩羽凋零、角爪断裂……

还不等白歌看清它们的面目，画面一转，便见四道血煞之气横贯天际。

这一刻，大地、海洋、星域……所有的一切都已分崩离析，在宇宙间不复存在。

入眼处。

到处都是混沌雷光，宛如末日降临。

整方宇宙，都似乎要走到了毁灭之终点……

“这是……太古时代的终结吗？”

白鹤悚然而惊，所有的画面瞬间在他眼前消失，只剩下一座接天连地的四象塔矗立在他面前。

在塔顶之上，金灵圣母紧紧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惊讶迷惑之色。

“你竟然没有在太古幻境中迷失？”

白歌有些后知后觉地道：“刚刚那是幻境？”

金灵圣母似是仍旧沉浸在震撼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连大师兄都花了半年时间才走出幻境，他居然只用了不到十个弹指的功夫……”

“很难吗？”

白歌有些不解。

金灵圣母回过神来，眼中又恢复了平静，微微颔首道：“刚才那也不能算是幻境……四象塔内封有四道太古时代的巨擘元神，你刚刚看到的就是他们最后的记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道：“自从师尊把四象塔赐予我之后，除了大师兄外还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幻境。你是怎么做到的？”

“……”

白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他看来，刚刚就好像是看了场灾难类的科幻……嗯，仙侠大片。

就是场面太过于震撼了些，尤其是最后那四道通天彻地的血煞之气，直接让洪荒大陆瞬间分崩离析，无量量生灵弹指间化作飞灰。

可是如果太古时代真是这样落幕的，那现在的洪荒又是哪里来的？

圣人出手平定地水火风？

这倒是很有可能。

毕竟在圣人眼里，这天地不过只是一张棋盘，就算出于某种原因被打碎了，也能再立刻修复一新。

这时，金灵圣母漠然地盯着他，似是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只当是白歌不愿告知。

最终，她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你已接下三招，吾说话算话，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话间，那座接天连地的四象塔瞬间收缩成一个三寸高的玲珑小塔，落回她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