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志满脸的成就：“大哥，三选一，绝对精英。”

杨开永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那我们马上去通知这些人？”

孙洋点头：“好。”

曾宝杰提出疑问：“我们这次人数多，还是凌晨出动，违反了学校夜里不准外出的规定，会不会被老师发现？”

曾宝杰一提，杨开永也有些担心了：“被发现恐怕是要喊家长，受处分的。”

包志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孙洋。

孙洋用手抱着额头，微微前倾，大概分把钟后道：“大家秘密通知，不要声张，不敢去的，叫他们不用去，我们只带那些勇往直前不怕牺牲，死心塌地跟我们走的同学。”

包志三人都得到重任般点头。

西游里，大王叫我来巡山，校园里，大哥叫我来传令。

传完一令又一令……

孙洋准备了一个歃血为盟专用的大碗，买了二十五瓶汽水，然后安心的回宿舍睡着，等着出发。

出乎他们的预料，二十五人全部到齐，学校的就寝制度没有缚住他们。

水库边，古树下，清风里，明月照。

二十五个少年男女，成一方正，面对着古树跪拜三拜。

孙洋拿出准备好的大碗，从水库打了一碗清水，率先用小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碗里。

包志、杨开永、曾宝杰等人接着割手滴血。

十七个男生，八个女生，都不惧疼痛，把一滴代表友谊的血贡献在大碗里。

孙洋站到最前面，高举血碗：“喝了这碗血酒，我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至死不渝。”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至死不渝。”二十五个人的声音响彻山野，最后消散在无边的月色里。

孙洋喝了第一口，包志第二口，杨开永第三口，曾宝杰第四口……最后一个女生喝完，还剩一口，孙洋抬起碗，一饮而尽，然后学着武侠剧里的样子，一松手把碗摔碎了。

喝完血酒，二十五个人都热血沸腾。

孙洋一声令下：“大家坐下，听我说。”

所有人整整齐齐，安安静静的盘膝坐下，齐刷刷的看着会长孙洋。

孙洋站在前面道：“我们的清风明月会，今天成立了，欢迎所有誓死相随的同学，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孙洋话音刚落，大家的欢呼声、叫好声、拍掌声同时飘荡在风里。

孙洋一摆手，所有声音瞬间止住：“为了增加江湖气息，我给大家收集了一些外号，这些外号我事先已写在纸条上，为了体现公平，大家来我这里随机抽，抽中哪个就哪个，好不好？”

“好。”二十几人短促有力的回答。

从包志开始，有序的到孙洋提着的塑料袋内抽签，回到位置统一打开。

兴奋声一片。

“我抽中的是血迹浪子，太好听了。”

“我的是飞天蝙蝠，好像是神雕里面的那个瞎子。”

“我的是辣手剑客，我喜欢。”

“我的是大地飞鹰，不错不错。”

……

孙洋抽中“千面天王”，包志抽中“玉面蛟龙”，杨开永抽中“四海游蛇”，曾宝杰抽中“冷血判官”。

这些外号都是别人的，但从今天开始就是他们的。

孙洋叫大家记住这个外号，因为它将是所有人的终身代号。

抽完外号，孙洋安排包志给大家发汽水，每人一瓶，一起打开，一起高举喊“干杯”，一起入口……

夜深了，他们谁也不想离开这里。

他们的嘴里还有彼此的血腥味。

那是一股代表青春友谊的味道。

清风，明月，在那一夜把他们的彻底点燃。

那时的他们，不知道做一件事的意义何在，但他们都会十分认真，十分投入。到长大以后才明白毫无意义，可还是怀恋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