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天降大雪,常言道瑞雪兆丰年,但今年却并不怎么平静。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文晏回京后不久,通报便传下来,定义此次大案是赤目堂妖人勾结乱匪所为,于是朝廷又再次派官兵围剿各地的邪教和乱匪,顺带把各地的帮派也都清查了一遍,这动静远比江南核查田亩的动静大得多。北边的蒙古各部陷入混战,胡然部一分为二,赫哲部也貌合神离,一时间恐怕无暇南顾,这对于中原来说是个好的消息。但是这北边安静下来,西边却压力越来越大,吐蕃势力愈加庞大,渐渐东侵,熙河之地尽被占去,如今北边和江南既然安宁,那么恐怕对吐蕃的作战就要提上日程。
我发现一个问题,我遇见的那些大人物总觉得我是个很重要的人,虽然有时候是利用。但日常所见的人,却并不怎么把我当回事,乡人们依然觉得我是原来的那个沉默的小子,父母也着急为我说门亲事,毕竟按照乡间风俗,成人礼后就要成家立业的。我有时候也会想起来发笑,但总感觉到微微有种压迫感在慢慢降临。吴天走后,日子过得极为平静,好像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好像没有过小雨,没有过这一年的时光,这真像一个梦啊。如果没有时雨的话,我恐怕真的当做是一场梦了。
时雨和半言,一直住在我的家里,好在家里虽不富裕,但一个院子还算够大,多两个人也没什么。母亲收拾出后院的东西厢房,留给时雨他们住,照顾的很周到。但这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把时雨留在家里,难免引起非议,这很难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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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赶走,他们又的确无依无靠,父母曾找我谈过两次,意思大概是问我是否要娶时雨,我很惊讶因为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母亲说,这样她便有留下来的理由。我不置可否,但我也没什么解决办法,只推说我只把她当做妹妹,最后总是不了了之,拖字诀,此时又起了作用。虽然总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但我却没怎么见过时雨,毕竟男女有别,自从她住进来,后院我就再也没去过,而她,也很少出门,甚至我从未在前院看到她。直到,这第一场雪。
初入冬,这雪便纷纷而来。飘飘然的白雪落在窗棂之上,融化成水,不紧不慢地似杨絮一般,但杨絮是不会化的,雪虽美妙,却不可常留。我仍会想起小雨说的一句话:“我没有特别喜欢某个季节,但我希望下一点雪”,可惜,那一年没有下雪。触景生情的人,总会想起一些往事,于是便披上厚厚的披风,顺着小溪散起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