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姐控眠
字数:6851
2019/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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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昏黄的阳光中清醒,房门紧闭,可屋外众人的嘈杂还是清晰可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杂乱的单人床,单薄的书架,老旧的写字台,还有紧靠墙角的女士自行车,
这无疑是她的狗窝,舒适的狗窝,可不知为何,这一切又有些陌生。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些迟疑,她抚摸过盖在门窗格栅上的帘布,那是
一种令人怀念的亚麻感。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他们似乎在讨论著晚上要吃什么,她眼见那阳光的
黯淡,心里觉得这时候才讨论为时已晚,不解地打开了房门。
大哥、大姐、二姐全都在场,连大姨、二姨甚至是很久没见的姑姑也都在,
甚至有邻居的奶奶。
「小四起来了啊。」
出声的是她都快忘记了的姑姑,她好像住在河北老家,是真定还是定兴,据
说在老父亲小时候曾得过大病,捉襟见肘让爷爷他们曾把父亲弃于街上,是这个
姑姑把可怜的孩子背了回去。可她很奇怪,姑姑不应该比父亲 年纪长上很多,怎
么看起来年轻许多。
「你想吃什么,苏茉。」
母亲择着芹菜漫不经心地问着小女儿,「你爸想吃面条,你想吃什么卤?」
「爸?」
果不其然,是那个老头。那个把寸头剃短到和秃头没什么两样的瘦高老头囚
在阳台边的躺椅上,弹着烟灰吞云吐雾。
「爸?!」
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她很清楚这一点,那么这是什么情况?
老人没有回答,他抹了把脸,继续抽着香烟,那高耸的颧骨不怎么打理的胡
茬就和曾经一模一样,身上还套着他最爱的毛坎肩。
「爸!别抽了,你——」
你就是肺癌死的。
她没有说下去,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记忆慢慢地涌现,她又想起了那个冬天
。
父亲的肺癌查出来时已经进入晚期了,即使住进肿瘤医院,即使托人找关系
让最权威的医生当主治,也不能抑制住癌细胞的增长,不久便转移到了肝脏……
肝癌,那是最疼通不过的病症,医生每日给他注射吗啡才能缓解一二,那个顶天
立地的汉子身体越发消瘦,精神也越加萎靡不振,父亲怕死了,可他又十分清楚
自己躲不过去这劫难,在他和全家人的痛苦与煎熬中,逐渐神志不清进入昏迷,
待最后心跳停止,母亲也不再选择抢救。
老牛说过,他已经活够了,别难为他了。
母亲的泪水中带着无奈,为父亲病情奔波甚至找偏方寻巫医的家人也都放弃
了,等人们回到家告诉那个小子,幼小的序礼惊到半天不能理解。
姥爷死了?
人们没有告诉他父亲的病,甚至住院的事也没告诉他,谁去医院看父亲都要
避免让他知道,他知道的只是某一天开始那个老头便不再去幼儿园接他了,然后
不知不觉中,一个生命骤然而逝。父亲去世的那晚,她抱着他一起入睡,两人互
相凝望,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只有他们才能体会互相的心情,那种失去那种迷
茫。
「爸,爸!序礼呢?他人呢?」
人们没有听见她的叫喊,只有那老头,那看不清他眼眸的老头,抬了抬下巴
,示意她向身后看去,她猛地转回头,看到了刚进门的男孩,他好像比她想象得
大了点,他印象里的小男孩依然身姿挺拔,帅气俊秀,他穿着不知道是什么学校
的滑料校服,他向门看去,面露微笑:「进来吧,没事,进来——」?他的手从
门后拉出了一只嫩白的女人 小手。
「序礼!!!」
瞬间的愤怒让她头晕目眩,她睁开了眼睛,全身出着虚汗,原来是一场梦。
夜还深沉,她揉弄着自己的披肩短发,找着自己的小宝贝儿,看到她在身侧
的婴儿床中熟睡,不禁松了口气,小姑娘很让人省心,远比她的父亲让人省心,
要是像她爸一样哭闹起夜,她可是伺候不了。
她出了门去找水喝,朦胧间看到了上厕所的母亲,她小声地唤着:「妈。」
自从她和家里人挑明了自己和外甥睡了,便住了回来,而且还住在外甥的房
间。这样的她,家里也没人觉得管得了了。开始她和其他人碰面经常欲言又止,
即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母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段才开始逐渐能正常对
话。而且她先不论,在东瀛那小子还惹了一身骚,家里人其实还在劝他打了孩子
,他态度坚决,也只得作罢。当然,她是支持序礼的决定的,虽然她恨那个女人
,但不管怎么样孩子没有错,就像她的小莉莉,难道她和序礼是冤孽,她就不该
出生吗?
夏去秋至、秋离冬来,时间一长,所有知情人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外人
看到她回娘家住,也只当是现在的年轻人好个离婚,毕竟姨甥没结婚国法也管不
了他们,而且小莉莉怎么说也是二姐夫妇的孙女,二姐在痛骂了她几次后,更疼
二个情种的女儿了。
你嫂子早就说过,你们肯定有事,说不定哪天要搞出事来;本来以为你结
婚了,没想到……
她和序礼觉得瞒过了所有人的乱伦,结果只是人们当看不见而已,连眼前的
母亲都曾经在暴躁后嘟囔过,老腻在序礼那屋,自己住了还老和序礼出去瞎闹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腿不太利索的老太太应了一声,就赶紧哄她回去睡觉。
「我梦到爸了。」
听到她的描述,老人皱了皱眉,老人说梦见死去的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尤
其不要和他说话。
「我和他说话,他没理我。」
「那就好,那就好……快感再去睡会,等会你和你大姐他们还要去八宝山。
」
最近院里死得老人越来越多了,剩下的反而是少数,早上要去祭奠的便是邻
居的尤爷爷,不过这次的告别仪式据说小的多,离休的尤爷爷并没有麻烦单位,
但是邻居除了老牛家,似乎也没有别人会去了。父亲的葬礼时,天蒙蒙亮,从家
出来到院门口,街坊四邻一路围着家人哀悼,认识的不认识的店主,连收破烂的
老大爷都来吊唁,院门口的道路和胡同都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连其中的五分之一
都装不下……这似乎和那时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
「唉,你尤阿姨走之后没两年,老尤也走了,以前你爸在的时候,他们天天
在一起扯闲篇儿……」
母亲絮絮叨叨的走了,她回去没能睡着,想着自己的梦,想着父亲,想着女
儿,想着序礼,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她知道从理论讲她的梦和父亲没什么关系,
不过是她忧虑的体现,那白嫩的女性手臂最能说明问题,虽然她支持那日本娘们
儿和序礼的决定,可她可从来没打算和别的女人分享序礼,尤其是那女人,她虽
然从没见过她,但是她知道姓佐藤的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最早是那女人自己找
上门的。
她拿起手机,翻着微信记录,尤其翻着那个负心汉的告白, 渣男被戳穿后似
乎开始真心忏悔。
「……小姨,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东西。」
「如果你愿意,我一辈子陪着你照顾你。」
「我……我爱你。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确定,但是,真的,我爱你。」
她点着已经那些肉麻的情话,她一度不敢相信是那个爱脸红的序礼说出来的
,可作为女人,听这种东西很 容易上瘾,不过她可不会就此沦陷。
「那女人和孩子怎么办?」
狗屁爱我。狗屁——
「……我会处理的,小姨。虽然我现在没法告诉你最后的答案,但是我不会
说不要你和莉莉的,绝对不会。」
谁要他要,好像没有他就不能活了一样。
不过她知道,那小子让他二选一,肯定会选她这个小姨,可她没法逼他,那
个女人怀着孕,而他也不是那种渣到天诛地灭的混蛋。
但是那个女人!
是的,真正的问题是那个女人。她从以前就知道,序礼肯定会被坏女人缠上
,他有那种天分,从小到大有多少女人围着他转,要不是他很晚熟,肯定早就在
花丛里游荡了。
她喘着粗气,又把那个女人加她的微信号找了出来,她死盯着记录久远的几
个视频。视频的内容很是不雅,她认为都是那女人偷偷拍下的,内容无非就是男
女在床上翻滚嬉戏。
「不要脸——」
可她还是忍不住点开了其中一个,序礼强壮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屏幕里
,成块的肌肉比起前几年更加结实漂亮,那种雄性运动的迅猛侵略性在一个看起
来不大的房间里 肆意展露:头上不知道为何蒙着内裤的女人被她的外甥压在身下
,他抓着那踢蹬着的丰满美腿,胯部顶得像在高强度工作的打桩机,身下的女人
被蹂躏的淫美女人巨乳乱颤,屁股两侧也不停承受男性的巴掌击打。
女人的若有若无地啼叫呻吟,床铺的吱呀声,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低吼
,她不禁浑身酸软,下阴发热,情欲涌了出来。她知道这不应该,她恨那女人,
恨她能随便在序礼身下发骚,恨她满身肥嫩的浪肉,她知道自己那好色的外甥喜
欢那种结实丰满的女人,所以她也恨自己太过苗条,也许她自己多长点肉,序礼
就不会对这种骚娘们产生新鲜感。
不过那也会苗条的小娘们出来吧——
是的,男人管不住屌怨不得女人,所以她最恨的其实乐序礼。
不过没有爱这恨又不知道从何而来,她的嫉妒也就是无根浮萍,她就像那些
被绿帽的男人, 爱恨交加,也许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序礼,那个时候的序礼同
她的性爱充满了暴力感,经常把她弄得乱七八糟。
她这才明白,原来她自己也是这种善妒又拉不下脸皮的。她懂了自己,可那
恨和爱依然不会消失,因为男人还在日本和女人逍遥,算着时候,也过去了危险
的期限,又可以行房了,他肯定忍不住,当不了和尚,心中万千思绪最终都化为
了一句话。
「操你妈。」
这是她知道的最肮脏最恶毒的话语,也只有序礼听过聪敏贤淑的小姨说过如
此恶毒的话语,而听到女人污言秽语的哪天也是他们失去童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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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母亲已经去二楼安睡,电视里播放的影片结束了。
每周六夜间的《佳片有约》是他们不经意间形成的习惯,家人全都知道,虽
然今天的片子无聊到只配让人消遣,可这正合适陷入热恋的二人。此时搂抱在一
起抚摸亲吻的二人失去了继续腻歪的理由,有些怅然所失,又都不愿意提议结束
。
「小姨——」
序礼的手不老实的摸上了大腿,手指剐蹭的动作已然娴熟,说着就进入了腿
根。
寂静的夏夜,郊外的别墅,没人管束的年轻男女,蝉鸣掩护着他们的喘息,
女人的唇不自觉地撅起,闷热的房间,流动的汗水,暧昧浓郁,似乎只差一丝火
花就会引燃爆炸,可就在这个当口,女人还是退缩了。
「睡吧……你妈在上面呢~」
女人明显压抑着自己的 欲望,边说边咬着自己的红唇,就连这动作都充斥着
魅惑,滑腻的皮肤炙热到男孩都能感觉到,可是还是有什么东西制止了他,点头
答应了她的话。
「我妈,我妈,还是你姐呢。」
满脑子女人的男孩连抱怨都显得没什么逻辑,他到沙发的一脚拉上被子就不
发一语了。
他们早就换好睡衣,别墅的房间没有全部配备空调,他们和男孩的母亲说话
,都谁在客厅的宽敞的大沙发上。
她其实也意犹未尽,嘴唇被自己咬得生疼,见男孩不打算理他,也气鼓鼓关
上夜灯,躺了下去。
不过二人都没有睡着,翻动、摩擦、呼吸的声音一直在持续。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最先出声的还是青涩的男孩。
「小姨,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