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宝贝啊?!」
「啊——呀——啊!」
「我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啊?」
她大哥夸张的动作和语气逗得小东西哈哈直笑,这个老男人是家里的开心果
,和父亲一样爱说笑话瞎贫嘴,她和他小时候也是像女儿一样这样被逗着长大的
,甚至有一次男孩过生日他还拿着个大娃娃演了个独角木偶戏。
「行了,行了。」
她走过去斥责那个不着四六的老男人,大姐二姐也说着让他去帮忙准备晚饭
。
「我哪会儿啊?我也不是怕累,你们不在乎我做的我无所谓啊。」
「得了得了,大少您还是歇着吧。」
女人们准备一边看孩子一边摘菜捯饬,大哥的老婆却神神秘秘地絮叨了起来
,「唉,妈,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旁边龙家的老二回来了。」
「啊,真的假的。」
看着 妈妈姐姐他们一副震惊的样子,家里最小的女儿又赶到了一种疏离,抱
着自己的女儿亲上两口开口问道:「那是谁啊?」
「原来咱们家的邻居——」
从老女人们七嘴八舌里透出了她从没听过的信息,这龙家原来就挨着老牛家
住,男主人老龙是个普通文员,和家里也是相安无事,谁成想 十年动乱时期,这
家伙揣摩上意,居然掌握了正确斗争方向,变着法地斗领导,几年时间就得道升
天,到给太祖开追悼会的时候,他已经是站在姜和四人帮后面第二排鞠躬的有力
人士。
「后来打倒四人帮,因为他还把你爸扯了进去?」
「啊?」
她从没听过父亲说起这些 往事。
「嗨,」大姐甩了甩把摘菜的盆一搁,也开始加入话题,「据说他批斗领导
之前提前掌握了动向,就是因为爸给了本他们社的杂志,说是当时还没发行,别
人不知道的他先知道了,就因为这个还有调查组专门找爸去谈话——」
「那后来呢?」
「哼,有什么后来——」
老母一边揪着芹菜叶一边鼻孔出气,似乎到现在还对那些人很是不满,「什
么乱七八糟的,就带本杂志给邻居,就犯罪了?再说谁也不记得那时候是不是已
经发出去了。」
「是,爸当时还跟他们急了,说刚打倒四人帮,反过头又搞起清……」
他们后面的话她也没什么兴趣了,她感觉有点恍惚,当年的邻居突然就变了
个人一样,然后把家里扯进漩涡,这种现实的荒诞让她的不安再次增生。
不知不觉里,二姐已经把女儿接了过去,女儿和男孩的母亲有一种天然的亲
近,刚进过去小嘴进碰上了二姐的脸蛋,「唔,真好——你先睡去吧,看你这没
精神儿的样子。」
她确实很累,怕让人发现家里的异常,雇保姆照顾小东西都雇了个了个朝九
晚五的,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工作,还要和假丈夫应付社交活动,这种日子让她心
神俱疲,女儿虽然跟了她的姓,但她很害怕学说话的时候,她认了那个假的 老公
,叫他爸爸。可就是如此她也得让邵俊不时来住一两天,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也
许那个邵俊想发生什么,他一直都想,但从大学的时候他就是个空心的棒槌,看
似骄傲实则懦弱,甚至有一次他碰到序礼来找自己,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序
礼离开,才一副虚脱的样子来拿东西。
可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总还是会害怕,会没有 安全感,但她怎么开口
和序礼说明?
小姨,别逗我开心了。
自己吞吞吐吐的话也只能换回那个男孩更落寞的神情。
「恩,那我先去躺会儿。」
「 妈妈去休息了,跟 妈妈再见,再见,」二姐摆着女儿的 小手挥舞着,「等
会吃饭去叫你啊。」
看着二姐疼爱亲生孙女,她感觉自己就像在泥泞里打滚,只是瞧着那美好的
画面,就觉得自己肮脏,甚至连那男孩都要欺骗,到现在他在认为他是在和自己
偷情,和败给了世俗伦常的小姨偷情。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可以了…
再忍一忍她就可以离婚,结过婚的她就可以少面对很多压力,家人也不会催
她,体面懂事的人也不会深究,可这段日子实在煎熬,那个人还跑到日本躲开自
己。
她抽出了马小倩的专辑,她很喜欢里面那首《白月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那个男孩就是她的伤,她想要他的怀抱,却又不想让他面对真实的、不择手
段的自己,她不想让序礼认为自己是那个龙姓邻居一样的人,但又怎么能保证序
礼不变成那样的人,谁知道他去日本后会变成什么样,这两天回复她那些没营养
的对话就很慢。
她不敢想男孩在日本会遇到什么,遇到女人会让她生气,可遇到困难又让她
心疼。
他最好就待在自己身边,待在自己手心里……
一瞬间,疯狂的占有欲笼罩了她,让她自己都心惊肉跳,她觉得这样下去总
有一天自己会变得疯狂。
她蜷缩在男孩的床上,喃喃自语,「还不是他——」
还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她。
「都是他……都是他,他不是个男人。」
还不是他没答应她的私奔请求。
「……还说我,他还不是不敢。」
还不是、还不是、还不是——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歌声荡漾,妇人戚戚。她心里嘴里都骂着他的种种不对,骂着骂着,她渐渐
舒缓,渐渐沉默。
「她睡了吗?」
外面的女人小声问道。
「恩,睡了。」
另一个女声回答,她们低声说着她的苦辛,好像她们全都亲眼得见,最后得
出了个结论——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你看,就姨姥姥他们家那事还没完……」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本来晴朗的天急速转阴,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似
乎又回到了姨甥突破了伦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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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啪嗒啪嗒——
山里的天说变就变,从下午就开始掉雨点儿,到了傍晚业已瓢泼,本来露天
烧烤的打算也腹死胎中,在山庄的餐厅里吃了些简单又昂贵的菜肴,姐妹和外甥
就回到了别墅。
「唔……唔……么……」
「什么?」
男孩的母亲又接到了老太太他们的电话。
「啊……什么什么?您可别跟着掺合……这就对了,房产这么大的事——什
么?她说老人是他们两口子赡养的……」
男孩姨姥姥并没有大病,只是家里因为拆迁,在分赃的事上起了分歧,闹得
不可开交,给老人气得不清,急着找老太太去,也是向妹妹求援。
「唔,么……别~」
虽然她努力推着他的胸膛,可斜趟在沙发上的俏丽姑娘一只手还被男孩蛮横
地抓住,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啃咬娇柔红艳的嘴唇。
她的姐姐还在别墅的大阳台上打电话,虽然有玻璃窗和窗帘阻隔,她还是羞
得面红耳赤,男孩的炙热的气息又让她不舍得真正和他闹翻,在沙发上的两条长
腿也慢慢磨蹭着夹着他的色手。
「……哦!~」
一个不慎,就娇吟出声,「你干嘛!」
女人眼里噙着泪,生气地咬在他的唇上,然而男孩粗壮的手指还是在过膝袜
上的嫩白腿根作怪。
「小姨——」他的眼里净是意乱情迷,完全不顾刚才疼痛,又亲上了她的脖
子耳朵。
「唉?!……唔~」
她摆动的腿装上了茶几,疼痛让她全身紧绷,反过来掐起男孩。
「唔,小姨——」
他们的声音都是那么轻,轻得仅能让互相听到,可就是这种偷偷摸摸,让行
为变得更加禁忌放浪。
「真烈、真飒——」
「你,你说什么呢,唔!!!」
男孩的一根手指居然趁着女人放松勾进了她的内裤。
那内裤并不是年轻美女们喜欢蕾丝材质,而是简单清爽的棉质内裤,这也颇
让男孩意外;那里面的皮肤柔软滑嫩更胜大腿内侧,但那茂密的毛发才让他惊奇
,摸到小姨柔软湿润的毛发时,他全身就像触电一般,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的
手指继续深入,深入到那丛林最深处,那如同嘴唇一样的皮肉之中。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切豁然开朗,他好像迈过了什么台阶什么门槛。
女人的表情耻辱又顺从,刚才还咬过他的嘴无力地张张合合,里面的小舌头
有意无意的向外试探,而那双抗拒的手,也只能做出轻柔挑逗的抚摸。
「呼——呼,小姨,小姨?别不敢看我。」
女人咬着嘴唇,头抵在他的怀里,用秀发磨蹭着,套着丝袜的双腿来回搓动
,双脚反弓,身体一颤一抖。男孩就要更进一步插入 温暖肉壶的时候,他的母亲
却拉开了窗门。
女人抬起了头,没脸见人地趴在沙发上,她的姐姐奇怪的看着两个靠在一起
却背靠背互不相看的人,不过她没有询问的意思,和电话对面通着话就离开了。
「呼……呼……呜——你流氓!流氓!」
女人背着身,想被玷污了一样颤抖着,想叫又不敢大叫,斥责都依然轻声轻
语。
脸上像打了胜仗般兴奋的男孩同样颤颤巍巍,他伏了过去,用臂膀环过小姨
,把深入过她体内的手指展现在她迷乱的眼前,那两根手指皆水光粼粼,分开后
还被液体黏连,就连手掌手腕都有滴滴水珠摇曳打滚。
「小姨,我终于知道女人为什么叫果儿了。」
男孩的气息喷到女人发热的耳畔。
「真的就像被剥开 橘子,滋滋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