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你醒醒!醒醒好不好?”
俞长风眼含热泪,低声的呼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刘陌然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喘息声也低的可怜,只是勉强吊住了一口气,短时间内想要醒来,似乎不大可能。
俞长风小心的把手拿开,见伤口鲜血已然止住,这块布却被血浸了个透,把它轻轻取下来,直接露出伤口,鲜血也没有流出来,这才放心。
从身后拿过干净的布匹,把伤口重新包扎住,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抱着她在车内躺好,自己轻身下了车。
“哪也不去了,回青山!”
俞长风捡起自己的长剑挂在腰间,片刻不想在外面多待,回到车前坐定,赶着车缓缓动起来。
不敢跑的太快,怕道路颠簸的厉害,万一震裂了陌然的伤口可大事不妙,只好匀步慢行。
走不多时,来到一处镇子,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商贩叫卖声闹闹哄哄,俞长风已然好几天水米未曾打牙,腹中虽饿的厉害,但陌然尚未醒来,哪有胃口吃东西?就欲直接离开。
刚走出不远,忽然转念一想:“我现在精神这么差,万一再有什么事焉能抵挡?不为我自己,就算为了陌然,也要吃点东西才是。”
想到此处,下车买了几个包子,蹲在车后强往嘴里塞,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实在难以下咽,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流着眼泪吃了下去。
来往路人见这小伙子一边流泪,一边吃包子,均是暗暗诧异:“这包子有那么难吃?既然不想吃,干脆扔了好不好?何必如此为难?想必是家中悍妻管教极严,故意拿发霉的包子给他吃,小伙子也是可怜……”
俞长风几个包子吃完,又向店家讨了点水喝,上车看了一眼陌然,见她虽然还未醒,但看情形绝无有性命之忧,稍微放心,赶车继续前行。
……
天至正午,道上行人来往匆匆。
走出十几里路来,俞长风已然在车上休息半天,又吃下点东西,感觉体力逐渐恢复,微一运气,丹田内立时真气翻涌,心中不由得大喜。
马车停在道旁,俞长风从车后钻了进去,将陌然轻轻扶起来,右掌贴在她的背上,真气顺着手掌涌入她的体内。
不多时眼前就已发黑,心知这样对自己危害极大,但为了陌然又有何惜?咬牙坚持了许久,直到实在撑不住这才罢手。
“陌然,你可以醒来吗?”
俞长风神色虚弱已极,扶着她轻声问道。
刘陌然喘息声比之前略重,但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问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俞长风只好让她重新躺下,查看一下伤势并无大碍,心头稍安,在车内待了一会,便下了车。
从车后转到前面,短短几步路,俞长风竟走的双腿发软,眼前晕黑似要站立不住,知道这是真气枯竭的预兆,再这样下去,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到青山都不敢说,但……但陌然昏迷不醒食水难进,若不以真气供她,恐怕连三天都撑不下去,自己还有什么法子?
挣扎着勉强爬上了车,坐在车前大口直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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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急又无奈:“师娘,你可知……可知我和陌然已经走投无路?我……我到此时,可怎么办?”心中酸楚难言,忍不住落下泪来。
哭了片刻,不敢再多延误时间,手里马鞭望空中用力一挥,只听啪的声响,马车随着动起来。
……
俞长风倚在车前,脸色苍白神情萧索,整个人如同失魂落魄了一般,往日里神采飞扬的模样,在他身上隐去的干干净净。
四下里辨别一番方向,心里默默盘算:“从此处回山,恐怕最快也要七八日时光,自己现在精神萎靡,体内真气几乎耗尽,陌然却依旧不醒,这好几天的时间里,我怎么度过去?”
凝神许久,伸指揉了揉眉间,不由得一声长叹。
正自忧愁,远远望见大道对面奔来数骑,马蹄带的尘烟四起,径朝着自己的方向冲来,看架势似乎是江湖人士,俞长风神经一紧,慌忙勒停大车,左手握住了长剑。
几匹马奔到近前,五六人翻身下了马,当先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青衣汉子,冲俞长风躬身行礼:“敢问是青山派俞少侠吗?”言辞竟然颇为客气。
俞长风跳下了车,手中长剑挂在腰间,抱拳还礼:“不敢当,在下正是俞长风,请问阁下是哪方朋友?”
那汉子一挥手,身后几人一齐走了出来,手中都端着一个木质锦盒,恭敬地放在俞长风面前。
“敝帮得知俞少侠路过此处,又不便请公子到下处一聚,这才准备了些薄礼,略表寸心而已,万望公子笑纳。”
那青衣汉子微微躬身,言行举止十分有礼。
俞长风一头雾水,茫然道:“不知阁下身处何帮?你我并不相识,为何奉以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