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长皱眉回忆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飞的怪兽?”
邢健心说谁知道它啥模样,反正是不会错的。郑重点头。
猎人们记得最清楚的是悬赏内容,上个月悬挂在大榕树树干上时,屯长请来欧阳先生给他们念了一遍,“有知其行踪者,入宗授家学。不限人次,并赏不怠。”
落款符宗解家。
先生解释说,不管有多少人发现,解家通通收录。
猎人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走出大山,远离豺狼虎豹,让子孙后代融入文明世界。何况解家是根深叶茂的修仙世家,入宗便是踏进了糖山蜜地啊。
纷纷心动。
屯长踏前一步,然后摇摇头,又退了回来。“再大的悬赏,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啊。”
这句话也让躁动不安的猎人们清醒了过来,只有屯长亲弟弟陈四狗站了出来,“我无妻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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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听你们房里又痛又爽的嚎叫声,早就了无生趣。富贵险中求,算我一个!”
说完立刻进入状态,在乱草中寻到踏痕,“走,从这里上山。”
猎人们包括屯长又想跟上去又双腿沉重打不了弯,直到五人走远,才叹声气回归山寨。
陈四狗成年后,出猎一直跟着哥哥,年龄不算大却也经验丰富。沿着伏草歪石走了一阵,就看出端倪:“凶人似乎也不知道路,绕来绕去只认准了西南方向。我带你们抄近路,去前面那座山守株待兔。”
几个菜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速度顿时加快。陈四狗对这里颇熟,一边披荆斩棘一边回头跟邢健搭话。“你没进过山的样子,是怎么知道老鼠的所在?”
王托夫喘着气纠正,“是耳鼠。”
“就是那个意思吧。你倒是说话啊小伙子。”
邢健心说,我告诉你是在脑中听到,你丫能信吗。又不能不答,于是故作神秘,“你听说过神通吗,就是闭眼一发愣,便知天下事那种。”这倒也不完全是骗他,哥们虽然没有神通,但咱脑子里有个仙人啊。一想到紫帝那老家伙还在自己灵台里酣睡,又忍不住想锤脑袋几下,啥时候能赶走他啊。
陈四狗立刻变得恭恭敬敬,“咱听说过的。”
汪树木将信将疑望向邢健,“你若有这个神通,为什么不看看小师妹如今在哪里,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惊吓。”
唉,一个瞎话必须要用十个瞎话去圆,以后慎之啊。邢健面无表情,“欧阳小姐福大命大,只是要应此一劫,而且,很可能对搭救者心生情愫。要不我就用神通找找她?”
三人同时摇头,刘维摇得有点猛,差点歪到悬崖之中,幸得陈四狗一把拉住。
汪树木沉声道,“我们到下座山就能截住她,你先省点力气。”
“好吧!”邢健勉强同意的样子。
大青山西北方连接昆仑,山势极为巍峨。他们爬的仅是余脉中的小山,就有三四千米的样子,因为山顶已有积雪。翻过这座山,对面的高山有一半山体都在雪中,那岂不是七八千米?
因为手脚不停,一路倒也未觉寒冷。可爬到对面山的雪线处,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上往下眺望时,寒风刺进汗湿的衣衫,每个人都打起了寒战。其中邢健牙齿磕的最响。他不禁想起了欧阳小姐,你的女红不行啊,明明是袍子,哪能做跟塑形衣是的。我身上能崩开线的地方都开了口子。我能不冷吗。
正要跟刘维商量,借他腰间的兽皮一用。他却先兴奋地开口,“你们看山腰那里,是不是有两条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