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清有些猜不透陈元鹰的心意,目光便有些闪烁,放下茶水,恭敬地回禀:“回王爷,龙州人少、地贫,大案子不多,一些村里的小纠纷,里正就可以解决,所以毛大人的事是相对少一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不过,等龙州以后繁华起来,相信毛大人就会很忙了。”
是吗?
陈元鹰目光微微眯起:“所以,毛大人就放任妻女独坐马车在外闲逛,连个保护的人都不安排?”
刘永清顿时一惊,然后含糊地回答:“这个……呃,许是,许是……。”
不等他给出解释,陈元鹰猛然重重一掌,“砰!”地一声,击在身侧的茶几上。
内侍刚放下的茶水顿时被这一掌震洒出一大滩来。
见刘永清惊得身子微微一颤,陈元鹰便恼火地紧盯着他:“既然公事较少,就该好好管教妻女,少在别院附近逗留!一旦被皇上知道,他妻女妄窥本王行程,你以为,他们全家能讨得了好?”
刘永清一呆,继而马上惶恐地从座位上起身并抱拳:“王爷息怒!毛大人虽然行事略有些功利,但或许是觉得王爷英姿年少,才想为爱女寻个妥当的归宿……”
陈元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刘大人无需再多言!你应该知道,本王打算在龙州修建水渠,毛大人在这个时候,放纵妻女来胡家别院踏青……莫非以为,本王见了美色就会对他另眼相待?”
此刻的他,虽然还是那张清雅漂亮的脸,但眼眸中的森森寒意,堪比严冬,嫡出皇子的天生上位者气质,在这一刻完全昭显出来。
刘永清再度一呆,继而,听懂了,心里猛然打了个寒颤,慌忙陪笑:“是是是,王爷英明,岂会因些许的儿女私情就破了规矩……微臣明白了,微臣回去一定好生告诫毛大人!”
见刘永清是真正听进去了,陈元鹰的脸色也霁和了,端起从宫里带来的御造茶杯:“行,你且回去吧!等过得几天,本王的渠图定下,还要有劳刘大人将这龙州的乡绅们召集起来,共襄盛举!”
“是!”刘永清恭敬地起身告辞。
……
等刘永清急急地回到州衙,便询问师爷:“毛大人可在?”
师爷迅速瞟一眼四周,低声汇报:“刚从医馆里回来。大人,可是王爷他……?”
刘永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请毛大人来书房!”
待稍后,他在书房里等到了前来的毛真,就见这位昔日的下属此刻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挥退了送上茶水的下人,刘永清颇有些不满地盯着毛真:“毛大人,你我相识多年,你老实告诉我,你家夫人与小姐往胡家别院之行,是你的意思,还是令岳的意思?”
见毛真的脸上现出些许的不自然,目光也有些躲闪,刘永情顿时恨铁不成钢地拂袖:“刚才鹰王爷把本官唤了去,好生发了一顿脾气!若非本官进言,说你对龙州还算尽心,鹰王爷都想治你们家一个窥视皇室行踪的大罪!”
见毛真一呆,继而终于有几分惶恐,张嘴欲言,刘永清又语重心长地道:“本官知道你家莲儿绮年玉貌,你一心想为她找个好人家,但是,王爷如今一心扑在建造沟渠一事上,对任何亲近他的本地商户,都持警惕之心,此时并非进王爷内院的好时机!”
见毛真眼中现出几分懊悔,又有些不甘心,刘永清又摇摇头,断然道:“你还是先好好约束家人吧!王爷那边,你赶紧备上厚礼去赔罪。至于你家莲儿的婚事,就暂且先搁一边,免得王爷现在就恶了你,直接撤你的职,得不偿失!”
毛真的脸色变化数下,终于还是接受了,眼中现出几分感激,苦笑着抱拳:“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于是,半个时辰后,诚惶诚恐的毛真便备上从庆州带来的重礼,再度登门胡府别院,却只道是多谢王爷救下了妻女。
陈元鹰听恭伯前来禀报,目光微凝:“都是些什么谢礼?”
“都是些庆州的土特产,不见财物!”恭伯谨慎地道:“不过价值不菲。”
陈元鹰释然,不在意地摆手:“让朱大人去接待,东西分一半给刘召吧!此外,传令下去,本王的护卫队,不许与毛家千金有任何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