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画觉得胳膊有些瘙痒,开始抓痒痒,于是岔开话题:“瞧瞧我这细皮嫩肉的,每次来帮您喂蚊虫,您竟然都不心疼?”
“香盒底下有薄荷膏,自个儿抹药!”邓棋继续捣药,懒得心疼这小丫头片子。
虞沉画扒开香盒,拿出膏药抹了抹,觉得这次制作得气道够足劲儿够大,于是顺手牵了个羊把它装进自己的衣袖中。“听说有洛邑来的神医要在江宁,哦,不,是整个江南,抢地盘了。老师傅,我觉得你肯定跟那什么神医有得拼,就怕他们来头太大了,你会不会被影响啊,他们好像走哪就兼并到哪儿。”
邓棋一听便知她指的是什么,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严肃却又有些无力:“闺女啊,回家帮我劝劝你娘,最好啊最近回老家躲一躲,据老夫观测,凡洛邑东方医堂出现过的地方,没有一处不受害受灾。”
虞沉画闻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这么魔性嘛?欸,老师傅,你何时学会夜观星象了?还有,看起来你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快告诉我,他们到底有什么底细?欸,等等,知道太多会不会被灭口?”她一连数问,让邓棋只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把老人言放在心上,索性就不跟她多说了。
但是虞沉画还是话痨,东问问西问问,就连二十年前的应龙之战都要提上几嘴,最后搞得邓棋忍不住了直接脱了靴子,把她连滚带爬地给熏跑了。
哼,每次都用这招,太讨厌了!虞沉画跑到门外,冲着红瓦屋跺跺脚,思想前后决定去虞氏织场找她认识的鲛人织工问问,虽然可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或许能够多得一些线索。老师傅告诉她二十年前鲛族惨败就有洛邑东方医堂的参与,他们打着救济众生的旗帜,其实私下里研制了不少毒物。战后这些年来,老师傅又见了不少病例,他怀疑就是他们制毒,投毒,再用所谓的续命药丸大肆敛财,人之生死他们尚且不顾,更何况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