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轻些!!!”
龇牙咧嘴的趴在软榻之上,阳毅额头已然尽是冷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而忠奴阳大听闻阳毅的低嚎,本就微颤的手不由又是一抖。
“二公子稍忍着些,这便好了……”
说着,阳大再次将手中,沾有金疮药的木片,小心移向阳毅的腰臀处。
“阳大!”
“母亲布行家法之事,汝可是早有知晓?”
闻言,阳大涂抹药膏的手突然停滞在空中,目光也不由躲闪起来。
“知道还不跟我提前知会一声!”
一声呵斥未脱出口,阳毅便再次龇牙咧嘴的趴了回去,只那双明亮的双眸睁的浑圆,恶狠狠瞪着身旁的忠奴。
见阳毅这副架势,阳大百般迟疑,终还是嘿然一笑。
“奴若知会,公子只怕断然不会归府……”
“主母遣奴出门,本就是为寻公子归府,若公子不归,主母怪罪下来,奴担待不起啊……”
“淦!”
愤恨之极,一声国骂嚎出口,阳毅便满是屈辱的指了指身后,已然血肉模糊的股臀。
“你担待不起,我就担待得起了?!!”
“亏我还对你那么好!”
又是一沉低呵,惹得阳大再度尴尬的嘿笑起来,弄的阳毅说也不是,骂也不是。
说来这阳大,也是个可怜人。
父母都死在了秦末的战乱当中,家中兄弟姐妹十来口,就活下来阳大这根独苗。
还是阳城延跟随刘邦,参与彭城一战时,在河东遇上了这个可怜的小孩,将其收留。
自那之后,阳大便成为了‘阳毅’孩童时的玩伴,直到现在。
阳大平日里话也不多,总是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对谁都笑呵呵的。
见阳大再次施展‘尬笑神功’,阳毅也终是没忍心再喝骂,只不耐烦地挥挥手。
“滚滚滚滚滚,哪凉快儿哪待着切!”
很显然,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对于阳毅不时脱口而出的火星语,阳大也已然习惯。
“那公子便好生歇息,奴再去寻些疮膏。”
稍一拱手,阳大便推开房门,小心翼翼退出了阳毅的房间。
但仅仅不过三息,木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惹得阳毅下意识一吼。
“作甚!”
就见一道身着朝服,腰系青绶,双肩奇宽的身影走入房内,惹得阳毅赶忙闭上了嘴。
“如何?”
“阳府内的门,老夫还推不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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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当老爹阳城延的身影出现在房内时,阳毅的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闪过。
因为此时的阳毅,与其说是趴在榻上,倒不如说是‘瘫’在榻上。
一只竹枕别在胸前,让阳毅能勉强抬起头;光溜溜的下半身和薄被之间,则被一个木制小几隔开。
阳毅还模糊的记得:前世,阳毅在大概五六岁的年纪,经历当代男人几乎都躲不过的外科切除手术之后,也有类似的东西,帮阳毅把被子‘悬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