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伙计慌慌张张来见他:“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陈老爷放下茶杯训斥。
伙计着急得不行:“老爷,大……大小姐开的那家店铺今日到了一批新货,那些首饰和我们家的一模一样,价钱却低了许多,我家的很多熟客这下都去了那边……老爷,这可怎么办?”
“什么?!”陈老爷拍桌起身,怒道:“孽女,如今竟连我的生意都敢抢了,长此下去可还了得。”
他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吩咐自己的店铺也降价,可是好景不长,伙计每没一个时辰苦着脸回来了。
“老爷,那边又降价了,价钱还是比外面的低。”
热血上涌,陈老爷被气昏的头,咬牙切齿说:“再降,我倒要看看那逆女可敢和我对着干。”
陈芷如还真敢。
他这边一降价,她那边也跟着降。
陈家的首饰除了材料费还要考虑人工费,可陈芷如可不需要,陈老爷根本降不过她。
赵氏听了这件事后急匆匆赶来,恰好赶上伙计刚走,她急忙走进去,一进门就见气得喘不上气的陈老爷。
“老爷,可别为不适当的人气坏了身体,快喝口水润一润。”她假模假样的安抚陈老爷,一会后急不可耐的试探。
“老爷,那这事该怎么办,可是算了?”
她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了那个小贱人。
“当然不能算了。”陈老爷因气愤的喘息声好像破烂的风车,咬着牙道:“去把我仓库里那饼上好的碧螺春拿出来,我要亲自去求见县令。”
这就是不打算放过那肥猪的意思了。
赵氏喜出望外:“哎,我这就去!”
陈芷和陈家的这场价格战成了县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后以陈家惨败告终。
不过陈芷如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果不其然,第二天,一伙官兵声势浩大的上门,不屑道。
“店主在哪?有人状告你抄袭了陈家的收拾样式,跟我们走一趟吧。”
店里的顾客不知发生了什么,对着这边指指点点。陈芷如神色不变,说了一声“稍等”,进屋把嫁妆盒子拿出来,又好言好语的请顾客离开,关门后顺从的跟官兵去了衙门。
县衙里已经等了不少人,不少是来看戏的。
陈老爷坐在县令身边,她一进门就冷哼的一身,扬身道:“大人请看,这就是我那逆女,大人可要为我做主,断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当然,本官一向最讨厌枉法之人了。”县令清了清嗓子,他收了不少陈老爷的钱,这时气势做得很足:“大胆,还不跪下!”
陈芷如心知肚明这二人的龌龊交易,依旧站得笔直,一字一句问:“我没做错,为何要跪。”
周围因她的这话像是烧开了的开水,“嗡嗡嗡”的议论不停,县令自觉丢了面子,勃然大怒。
“你店里的东西抄了陈家铺子里的首饰样子,本官在此,你竟还不知悔改?”
陈老爷煽风点火:“我这逆女一向不知廉耻,依我看,她这是不尊敬大人,大人尽可按规矩惩处她,我绝无二话。”
听着这二人冠冕堂皇的这些话,陈芷如被气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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