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随便你吧!”
吉淼淼被许晨光的冷漠态度给气到了,扭头就上了车,本想就甩他一个人继续走回去,可想起老妈的叮嘱,只能摇下车窗,等许晨光上车,好在这人虽然死硬,但这次还是老实的跟了过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许晨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见吉淼淼小嘴嘟起的样子都能挂个小油壶,便有些示好的转移话题:“你刚刚那下挺厉害的,看不出啊,还会点功夫。”
“哼,我那不是功夫,是摔跤,我在关山从小打架就厉害,后来大一点就搞民族摔跤,别说,我水平一直不错,我以前的武馆教练还以为我能进省里专业队,可我后面练伤了,没办法走职业竞技这条路,只能靠摔跤特长混了个体育生,读大学去了,毕业又考回本地的公务员。”
说这些时,吉淼淼眉毛轻轻一挑,语调都带着一点自豪,许晨光却大为震动,转头仔细看了看旁边这圆脸女孩的身材,他这才发现虽然离开专业队这么久了,吉淼淼身上的训练痕迹还是很明显,隔着衣服,依然能从凹凸有致的起伏间看出她健美的身形:肩胛固锁,手臂上肌肉线条有力,大腿紧绷,胸腹部……
“哎呀!”
看得正入神的许晨光被吉淼淼狠狠一拍,痛的他瞬间叫出声。
“你看哪里啊!”
许晨光忍住眼泪,抬头面对满脸彤红,略带嗔怒的吉淼淼,才明白自己刚刚目光是有点尴尬,赶紧解释道:“我是听你这么一说,突然想起这确实是条扶贫思路,就想看看你这练得怎么样……”
“你那自己眼睛光溜溜的盯着……是想正事的样子么!你……你还好意思说是在想怎么扶贫……”
“啊,我的错,我的错!”
许晨光赶紧移开目光,他这左边肩膀被这姑娘一拍,就像是要散架一般,不愧是以前搞专业的,没想到今天没被那三个人揍,反而是被这救场的吉淼淼给弄伤了,真是事事难预料,也难怪刚刚那大个子被她一把摔倒,这姑娘还真是个“习武之人”。
“对了,以前教你的那武馆还在开么?”
听到这个问题,吉淼淼眼神暗淡下去:“早被关了,以前关山伢子狠、坏、偷东西在外面出名,但因为穷,所以特别能又能吃苦,开始有人到我们挑学艺练功的苗子,后面慢慢的越来越多,就有人在街上开武馆,挑练武、搞体育的,练好后总比种土豆强,一时间武馆都人满为患,别说,那些年里还真培养出不少干武行、搞体育的人才,算是关山孩子们的一条出路,后面还出了个全运会的银牌,引起全国报道,但也就是这次出名后,这些个武馆一下被曝光,好多外面乱七八糟的人说这些孩子是被辍学的,武馆就是骗钱的什么之类的话,加上武馆学生也确实有群聚打架等问题,后面舆论越来越大,市里就派了人过来检查……”
听到这,许晨光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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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市里就干脆直接下文,把武馆全部关了?”
南吉市只是个县级市,特别怕这种舆情风暴,而且又涉及孩子教育问题和少民问题,十分敏感,宁愿一刀切也比出问题好,这样直接关了,倒也是情理之中的结局……但没想到吉淼淼却摇了摇头。
“那也不是直接就关了,市里当时是有了关所以武馆的想法,可当时武馆的赞助商很厉害,市里不敢动,直到那位赞助商进去后才全部叫停的。”
“那些武馆学生呢?”
吉淼淼叹了口气:“不都老样子,回去大部分也没念书,不是种土豆就是吸粉,也就现在这样。”
许晨光知道她说的“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想起那麻阿黎和大娣小娣,三姐妹没吃没穿,家里就一个只想着要她们帮着运毒的爸爸和一个只想着拿人头换补助的艾滋病奶奶,这在关山可不是个例,有一大批这种境况甚至更惨的孩子。关山扶贫,关键在孩子,孩子有未来,扶贫才有根,许晨光并不想只做点“表面文章”,干一两年就拍屁股走人,他是想真真切切的给关山留一条造血的“根”。
如果关山有人再站出来给这些孩子一条出路就好了。
想到这,许晨光问道:“那个武馆的赞助商进去是什么意思?现在人在哪呢?”
“进去就是被抓了呗,那个赞助商叫沙马阿措,是一名彝族企业家,本来做的很大的生意,却被人举报,说偷税漏税加上一些事……”
“沙马阿措?是“沙马案”的那个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