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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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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娜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她很奇怪客户没有留下来过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坐在酒店房间外面的阳台上,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眺望着漫无边际的星空。她有些迷茫,隐隐觉得青春已经被她糟蹋的所剩无几,她一无所有,什么也没有得到,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在哪里?从未有过的空虚弥漫在她的周围,她想要逃避,却无处可逃,她觉得自己活得那么孤单,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的感情世界。星空的美丽,只能徒增无限的惆怅,她忽然觉得需要一个人闯入她的生活,她想要结束单身的岁月,她害怕将来有一天成为剩女。在这个孤单的夜晚,曼娜觉得自己就是汪洋中的一条船。

一个月后,曼娜又回到了从前生活的城市。

走出机场,坐上开往市区的巴士客车,她总感觉有一种从天堂跌落人间的滋味。世界还是从前的世界,只是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巴士客车到站以后,她换上出租车,回家。坐在出租车里面,看着车窗外拥挤的城市,她感觉是那么陌生,竟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她觉得像是正在从一场梦境里面渐渐醒来,周围的现实纷繁杂乱,像是头顶的阴云正在缓缓聚集。她不敢去想,一想到又要回到职场之中,她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她害怕回到过去的生活里面。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也要重新选择,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喜欢从前的生活。

曼娜打开房门,回到家。一切是那么熟悉,却又感觉有些陌生,仿佛自己不是这里的主人,仿佛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旅行箱放在门口,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感觉浑身疲倦,旅途的劳累好像一起涌过来。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生物钟已经被打乱,她重新找回生活的秩序。坐在沙发里面,她想要思考一些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时间就这样缓缓从身边溜走,像是一条河在经过干裂的土地。

她起身打开旅行箱,从包里面拿出波德莱尔的诗集《恶之花》,又回到沙发里面,她喜欢躺着读书。她想要通过读书唤醒自己沉睡的思维,翻了没有几页,就失去耐心,她看了一眼书页里面夹在中间的照片。拿起照片,她看了看背面,又看到许多年前自己写下的那行字,仿佛是一个陌生人的笔迹。

你是愿意做一个痛苦的人,还是做一头幸福的猪。你是愿意做一头被阉割的家猪,还是做一头纵欲的野猪。你是愿意做一个白天沉睡的人,还是做一头黑夜醒来的猪。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她正在经受失恋的煎熬,发誓以后不会结婚,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曼娜现在重读这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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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是那么幼稚,而这个世界又是这么复杂,她从来没有读懂过这个世界。她将照片又放回书里面,躺在沙发里面的身体总是感觉百般困乏,曼娜觉得需要给自己的心灵放一个长假。她正要朦朦胧胧睡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是大姐的电话。接通电话,大姐让她过去一趟。曼娜在公司附近开了一家成人用品商店,一直在让大姐照看生意,她知道肯定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平时大姐很少来电话。

曼娜开车出了小区,午后的阳光照在大街上苍白无力,她总是感觉自己反应迟钝,好像那颗心还没有回到这座城市。大街上人来人往,她感觉人群是那么遥远,她似乎不在现实之中而是在一场梦境里面穿行。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她在开车,没有接电话,车速比平时慢了许多,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跟不上这座城市的节奏。红灯不断地亮起来,曼娜感觉有些郁闷,越是心急,到路口越是遇到红灯,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红灯等着自己。终于到了公司的停车场,停好车以后,她去自己的商店。远远就看见大姐站在门口哭泣,商店已经贴上封条,曼娜一边安慰着大姐,一边问是什么原因。大姐无助地哭泣让她有些惊慌,曼娜不想引来路人的围观,她领着大姐进了旁边的咖啡馆。在一个包厢里面坐下来,曼娜要了一壶咖啡,大姐渐渐止住哭泣。

“生意一直好好的,怎么工商会突然来检查营业执照。是不是你得罪什么人了?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曼娜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她也在回忆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公司里面没有人知道这家店是她开的,应该不会是公司里面的同事与她做对。

“没有得罪谁啊,我就是天天守着商店,也不出门,怎么会得罪别人。”大姐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再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有些顾客让你给得罪了。”曼娜很了解大姐,从小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没有那么多心计,也没有做生意的精明。曼娜想不出哪里会出问题。

“顾客除了你公司的同事,就是这家酒店的小姐,没有别人。我想想,想起来了,上星期有天晚上,有个小姐和一个男人来买安全套的时候,挑来挑去没有买。小姐走后,我在后面说了两句,让小姐听见了,我们吵过一架,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大姐说完,看着曼娜,在征询曼娜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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