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搞得同学们都不知道该看屏幕上的题分解,还是外面陪教的那一排......
课上到一半,就有教育局的人过来,笑着跟讲台上的陆焉臣招了个手,见陆焉臣没理他,那人也就跟着站在姜山的身边去,乖乖等这课上完,等这位任性的陆二爷有空了,再聊聊教育这块的规章制度......
谢究悄摸的从后去到教育局那人的身后,压低了声:
“是范副局吗?”
范副局回头看了谢究一眼,点了下头,“您是?”
谢究顾忌地偏头看了眼他身边站着的冷面姜山,越小声了:
“范副局,我们借步点,去那边说吧!”
举报给教育局这事,就是他干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没办法,这是他升职加薪后,陆总交代给他的第一件任务。
他必须得跟这位范副局好好说道说道,不管是强制还是软磨,都得让陆二爷从松仪退出去......
后排靠窗的宋鸢兮托着下巴,像是看戏似的看着台上的陆焉臣——
像不像趴隔壁家墙头看人姑娘的野小子,被家里彪悍的亲妈给揪着耳朵从墙上薅下来?
还想当她老师呢?
回家歇着吧您!
你个病痨鬼!
陆焉臣自然是见到了宋鸢兮那双明眸中的幸灾乐祸。
他放下书本,直点宋鸢兮的名字:
“宋鸢兮小朋友,我脸上是有题?能请你专心点,把视线放在大屏上吗?”
话音一落,这明显双标的语气温柔,让底下部分单纯舔颜声控的女生直激动起来——
居然叫宋鸢兮小朋友?
哇哇,这小昵称也太甜了吧!
宋鸢兮最近变得越加气躁了,以往雷打不动的情绪,最近跟天气似的,一旦见了陆焉臣,就想打雷劈死他.....
宋鸢兮一脸满是不爽,倏然起身,直接往后门去,作势要离开——
“小朋友,你去哪?”
“拉屎!”
全场:“......”
这一趟屎,拉了半节课不说,硬是剩下的俩节课,也没见着宋鸢兮回课堂教室——
而陆焉臣下课后,教育局的范副局自然跟在身后,好说歹说,说得陆焉臣黑脸沉默,也不敢再说了,只是站他面前,等着他给个回答......
教育局施压,无非是因为陆焉臣任教数学的事被放网上影响很大。
而确确实实在十三年前,他母亲死后就弃学自闭、宅了起来。
尽管这十三年间,他为了打发这漫长枯燥的时间,早自学看完了大学所有的教材课本,但拿不出文凭,没有教师资格证,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再加上还有陆景州的助力施压,陆焉臣这数学老师,是肯定当不下去了
不过他也没想非得要任课......
“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白止的?”陆焉臣被扰得烦躁,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谭校长倒是接话快:“是,他是Ⅰ班的,成绩是整个年级,乃至开校以来,门门满分,各项最优最全能的天才学生.....”
说起白止,谭校长掩饰不住对优秀学生的偏宠和骄傲。
陆焉臣眯眼,“是吗?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位被校长夸上天的天才!”
谭校长还不知那内敛温和的眸底掩藏着怎样的杀戾,他乐呵应下,打电话给一班的班任......
..
没过几分钟,一声客气恭敬地敲门声响,紧跟着,一席学生西装制服的白止出现在眼前——
谭校长热情开心地向白止介绍沙发上削苹果的陆焉臣:
“白止,这位是陆家二爷,听说你成绩优异,很是欣赏......”
白止眸子低敛,看着同样正温和看着他的陆焉臣,转而偏头跟谭校长客气作声:
“校长,我跟陆二爷早就见过,就上周六,我邀请宋同学去家里用餐,陆二爷不请自来,还无礼把我的贵客给带走了......”
这突然的转折,把谭校长给吓了一跳,满脸复杂各味:
“还有这事呢?这.....没想到你跟二爷还有这种缘分.......”
抱歉,他圆不回来,救不了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这时,陆焉臣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只见他那苹果的那只手,沾染了红色的血迹——
旁边无时无刻不在候着的姜山和谢究,以及几个医生立马紧张备战,统统围了上来,准备处理伤口.....
可陆焉臣拿着刀子的手一抬,拦住往身边凑的闲杂人等,一双凤眼温和地看着茶几前的白止,将受伤的手指递了过去:
“劳烦白同学,帮忙止血。”
白止顺势低眸,青蓝色的眸子看了一眼陆焉臣不断溢血的食指,直接拒绝:
“我不会。”
“怎么不会,对血这种事,你不是最擅长的吗?”陆焉臣依旧一脸温雅,君子作派十足。
他紧接着:“也不需要什么技术难度,把手指放进嘴里,将血吸干净,再贴个创可贴就完事了。”
白止脸色顿时冷沉了下来:“二爷,您身边就是医生,急救箱里有药,何必用这种恶心的方式!”
他现在能控制对血的渴望和需求。
但前提是,不沾染尝到鲜血的味道。
显然,陆焉臣这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玩这么一出,故意将手指划破......
“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听说你搬家了?我倒是想知道,你在北城,有几处房产窝点?”陆焉臣意有所指。
信不信他换一处,他烧一处!
哪怕就是酒店,他以后也别想有一天一晚的安宁。
白止眉头一皱,有些不可置信,强调挑明:
“陆二爷这是在威胁逼迫我吗?”
在谭校长面前,包括教育局的范副局还在的场面,当众威胁他?
陆焉臣挽唇,眼里完全没有装下他人:“不明显吗?”
“所以,你现在是主动,还是我命人强迫你张嘴,把血滴你嘴里?”
白止:“......”
他陆二可以仗着自己姓陆,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以权以富欺压。
他露了身手反抗是小,可这是在学校,他安插的那些势力不可能及时赶到。
一旦他尝食到鲜血,本性显露,眸瞳变红,谭校长和范副局,就是引起轰动的证人。
见白止思虑犹豫,陆焉臣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
“白同学,手举酸了,你想好了吗?”
白止:......
这时,旁边的谢究胳膊偷摸碰了一下身边的姜山,小声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