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释道,诸子百家都是哲学领域,是对世界的认知,而地球流传的国术,经千年演化,揉合了太多儒释道的精义,本来萧业没在意过,可是此世,国术能修炼出真气,又有别于道门的修行体系,这是否说明,国术自成一家,有着自己的哲学基础与世界观?
凡一宗一教,必有自己的理论基础与哲学体系,在道法显圣的时代,无所谓对错,唯心也好,唯物也罢,只要有足够的神通道行,都可以演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萧业既然走上了国术的道路,要想直指大道本源,就必须总结归纳出国术的道基,换句话说,这就是他的道,世间三千大道,没有谁规定,只有儒释道及诸子百家才是真正的道,如果他做成了,他就是国术在此世的开山鼻祖,因此萧业有了剥离儒释道痕迹,还国术本来面目的想法。
可这绝非数载之功。
“萧郎,前面就是神都,快出来!”
这日正午,蒋方在外唤道。
平息李敬业叛乱之后,武太后改年号垂拱,改洛阳宫为太初宫,改洛阳为神都。
萧业与苏月儿及殷殷出了仓,就见数百丈宽的洛水上,帆云蔽日,集天下客货,码头上各式呦喝,阵阵喧闹,无不彰显着大唐的繁盛气象。
萧业与苏月儿诸女开启灵目察看,前方那雄伟壮阔的洛阳城上,一片金黄,丝丝气运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显示国运昌隆,国泰民安,尤其是龙气亘空,丝丝威严下垂,专克有道修士,苏月儿与殷殷诸女均是心神微颤,立刻收了灵觉。
不过萧业反有一种回归故乡般的喜悦感,忙心神一敛,以妙法遮掩自身气机。
“至未神都,不知天下之大,今次,我一定要考得进士,光耀门楣!”
蒋方目绽神光,心悦神迷道。
萧业也不禁吟道:“陶令门前四五树,亚夫营里百千条,何似神都冬腊月,黄金枝映洛阳桥。”
“好,此诗颂柳,却无一柳字,甚妙,甚妙!”
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一名书生叫了声好。
陶令便是陶渊明,号五柳先生,周亚夫不用多说,细柳营赫赫有名。
这书生又拱手道:“在下陕州姚崇,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姚崇?’
萧业抬头看去,正见对面一名三十左右的士子拱手微笑。
姚崇是李隆基开元年间名相,历武周不倒,又果断下注李隆基,自是人才了得,当下不敢轻视,也回礼道:“在下兰陵萧业,不知兄台可是上京赶考?”
“哈哈~~”
姚崇哈哈一笑:“想必足下亦是举子了,船上有内眷,不便攀谈,索性没几日就是冬闱,姚某期待与萧郎于金殿一决高下!”
“姚兄一表人才,萧某亦见猎心喜,冬闱之后,再与姚兄畅谈!”
萧业也微笑道。
“好说!”
姚崇略一点头,回了仓里。
陈子昂忍不住道:“此人我倒是听说过,少年时率性洒脱,重气节,好武艺,常呼朋唤友,入山打猎,旬月不归,二十岁后突然开窍,勤奋读书,在豫州地界,薄有名声,甚称我等的强劲对手啊!”
“呵~~”
陆文呵的一笑:“我江南道文风相较两京尤有过之,何惧一区区豫州狂士,今次我等四人,便个个中得进士,叫天下瞩目,我们在前面上岸,住处已由家父代为安排在江南会馆,收拾了行李,再逛一逛这大好神都。”
“嗯!”
众人纷纷称是。
向前行了四五里,船只在码头徐徐停靠,江南会馆距码头不远,一行人下了船,径直离去。
大唐两京一十三道,每一道都在洛阳有会馆,多为同乡缙绅官员捐资建造,具有一定的商业行会性质,抱团取暖,以一个声音和朝廷各部署衙门打交道,但更重要的,还是接待应试举子,故称应试馆。
江南道本是富庶之地,会馆规模庞大,重重楼阁,占地数百亩,陆文父亲是扬州府同知,在江东地界都算得上一方巨头,为萧业五人安排了精舍,独门小院,环境清幽。
每间精舍,每日十两银子,都由陆家支付。
但是江南道经过黑齿常之的清洗,尤其是扬州、丹阳两地,富庶人家几乎十不存三,连累江南会馆也冷清了许多,诺大的厅堂中,很多人面带悲色,哪怕没抄到自己家,也有兔死狐悲之感。
“哎,大劫啊,李敬业真是造孽,听说太后下诏,将其祖李绩掘坟曝尸,要我说,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