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伏看着高长恭难过的低下了头,俊美的容颜,暗淡了下去,忙劝慰说:
“公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也许,这只是陛下酒醉后的一时失手。”
高长恭没有说话,一时失手?这只是开始而已。
前世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多少人的生命,从此将葬送在二叔的手里。
而高家,将一步步走向深渊………
高长恭跨上马,疾驰到了广阳郡公府,望着元府紧闭的大门,诉说无声。
楚儿,二叔已经开始杀人了,手段仍然如前世一样的残忍,我们俩人,还能如前世一样的相爱不离,相携相扶一生吗?
不管高长恭心里怎样诉说,广阳郡公府紫褐色的大门,仍然紧闭着。
“公子,我们回吧,你可以请求陛下赐婚的。”
见高长恭不出气,高伏又接着说:
“也可以等主母从河间郡回来,让主母托人说亲。”
“我想自己来。”
高长恭说完,调转马头离开,微风中,一袭青衫,孤寂冷傲。
“啊………”
正绣着花的郑楚儿,一个不留神,手指突然被绣花针刺中,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
“女郎,怎么这样不小心,把手都刺出血来了?”
郑楚儿不出气,把手中含在嘴里,脸微微泛红。
“楚儿,怎么了?”
元一仪从外面走了进来,郑楚儿慌忙要把绣着的衣衫收起来,但被元一仪一把抓住。
“绣什么呢,整日躲在屋里这么用功?”
“绣着玩的。”
“天哪,是件男式的衣衫?”
元一仪吃惊的望着手中的白色锦袍,不解的望向郑楚儿。
“楚儿,给谁绣的?”
“没有谁,我………我绣着完。”
郑楚儿一把夺过衣衫,让翠柳收起来。
“哦,让我猜猜,是那位公子,能有幸穿上我们楚儿亲绣的衣袍?祥云瑞鸟,银丝蓝线,真真是送给情郎的好东西。”
“乱说,表姊,那来的情郎?”
“女郎,外面的朋友来了。”
两姊妹正嬉闹,管事仲孙伯,带着一个戴着斗笠,把脸遮住的人,在郑楚儿的屋外求见。
元一仪一听,马上收起了笑脸,走到外面。
“女郎,发现桃子和柳三的踪迹了。”来人压低声音,向元一仪禀报。
元一仪一听,马上转头,冲着里屋对正楚儿说:
“楚儿,你好好的在府中,我去去就回。”
郑楚儿唰的一下子站起来,她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话。
“表姊,等等我,我也要去。”
“你?”
元一仪望着郑楚儿一脸坚定的神情,又看了一眼郑楚儿及地的罗裙,转身对贴身婢女小兰说:
“拿一套骑马的胡服给楚儿。”
小兰答应一声,跑着去元一仪的房间,替郑楚儿拿来了一套胡服。
郑楚儿换上胡服后,骑着马,跟随着元一仪,一路向东而去。
“这不就是那日,那两个轿夫,抬着我来到的山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