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衣一听还有帮手,飞剑陡然凌厉起来,剑光大作,又向他逼近丈许,普广叫苦不迭,只好将手中一对金光铙钹也放了出去,这一对金光铙钹,虽不及他血煞阴魂剑那般凌厉凶煞,但也厉害至极,便是柳衣衣有真气护体,也不能直接承受一击,云轻燕疾道:“帮主小心!”
柳衣衣再是专心御剑,怎瞧不见这么两个金光灿灿的铙钹从左右袭来,只见她玉手一拂,使出一招“摘叶飞花”,动作优雅出尘,竟把墙头两片枫叶隔空摘来,化作两道剑气发出,“砰砰”两声,一下将普广的金光铙钹震退了回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见她的剑境居然已经到了“捻指一花一叶皆可为剑”的地步,普广心里更是没了底,便在这时,又见柳衣衣两条玉臂轻缓拂动起来,在她四周,立时形成一道道无形气流,然后把这禅院里的落叶,全部卷在了空中,每一片树叶,都化作一道锋利的剑气,正是任平生当初传授她的“万叶飞花剑”。
“糟了!”
普广大呼不妙,这等厉害剑术,岂是他能抵御,急忙御起两个金钹抵挡,这对铙钹虽然也是削铁如泥的厉害法器,可在接下来漫天如雨而至的飞花剑下,一对铙钹很快金光尽失,被打穿无数条孔隙,还有一些剑气落在普广身上,再是有妖法护体,也被打得鲜血淋漓,眼见抵挡不住,只好放下脸面,再次向暗处的上官彦求助:“上官道友!快快现身助我一臂之力!”
柳衣衣知晓对方今晚还请来了帮手,但她来了这么久,并未发现其他修者的气息,想必对方修为定是在她之上,正自凝神戒备时,斜刺里忽然一道寒光飞来,柳衣衣急忙收回拂衣剑抵御,“铛”的一声,被这一剑所震,她竟往后斜退数步,可见来者道行之高,确实在她之上。
此时一道人影,终于不紧不慢地飘落到了禅院里,但瞧其一身白衣,手拿折扇,月光下仪表不凡,正是上官彦,他刚才一直在暗处窥视,想看看这柳拂衣到底是不是普广说的那样仙气出尘,一见之下,果然普广没有撒谎,起初柳衣衣御剑与普广斗法,他便有些惊讶,如此小的年纪,御剑之术竟这等高明,比普广修炼了几十年还厉害,接着又见其使出“万叶飞花”这等绝学,更是大赞其妙,如此一个绝佳炉鼎,当真踏破铁鞋不可求,这回他不仅要把对方收为炉鼎,还要收为禁脔,除了他,任何人皆碰不得。
而柳衣衣向他看去,见他分明相貌堂堂,像是正派中人,却与普广这等妖僧为伍,做那些丧尽天良之事,此时还拿一双贼眼这么盯着自己,不禁怒由心起,喝道:“你是谁!”
“上官彦。”
上官彦此时并不怕报出姓名,因为在他看来,这娇美少女已是他掌中玩物,任凭她生了双翼,也逃不掉了。
“今日便将你二人,一同斩去!”
柳衣衣倚仗自身剑法超群,便是面对两人,也凛然不惧,当即手握长剑,一剑朝上官彦刺了去,上官彦刚才在暗处,已观她御剑术了得,不知这近身剑法又如何?手腕一转,折扇化作一把长剑,迎了上去。
另一边,普广看着被毁去的一对铙钹,还有手中失了几分剑光的血煞阴魂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心痛不已,但想着等会儿制服了这柳拂衣,把乌衣帮几百个女子全部捉来,用作炉鼎修炼,便也释然了,立刻拿着血煞阴魂剑,也攻了上去。
两人以为以二斗一,便能轻松将她拿下,怎想她手中一把剑,忽然变作两把,左右各一把,均使不同的剑法,普广稍微大意了一下,便被击退了出去,脸上还挂了道彩,恼羞成怒。
殊不知,她此时所使,名为“娥皇女英剑”,乃是任家的剑法,一般为女子修炼,当年任平生将这套剑法传于姐妹二人,姐姐修炼娥皇剑,妹妹修炼女英剑,两套剑法,相辅相成,威力极大,可如今姐姐已故,她便也修炼了娥皇剑,她在剑之一道上的天赋造化确实极高,寻常人便是花几十年上百年时间,也未必修炼到她这等境界,两套剑法,此刻就像是由两人施展出来的一样,甚至比两人施展出来,更有默契得多。
“铮!”
一声疾响,上官彦手里的剑也被击退了,不由得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少女近身剑法比御剑之术更强,剑势绵密如雨,他根本无法攻破,要不是有普广在旁扰乱对方,见缝插针,他甚至已经身中数剑了,难以想象,这一个小小凡世里,竟有剑法如此了得的人,难不成这小丫头背后来历甚大?可就算来历再大,有他大么?
思忖及此,上官彦便也无所顾忌了,接下来要动真格,玄力一震,一股劲风朝柳衣衣逼去,她毕竟未到天罡境,可这上官彦,却已有天罡境的修为,要不是她手中剑法快,刚才已经失手被擒了。
此时她尽量稳住内息,否则被对方震乱了内息,剑法势必也要溃散,屋檐之上,云轻燕看得心惊肉跳,不多时,柳衣衣已经真气大耗,手中剑法也渐渐缓了下来,普广见之大喜,这回看你还如何负隅顽抗,等将你拿下,再把你乌衣帮的弟子全部擒来,妙哉妙哉,一时间,手中的剑刺得更疾了。
在两人左右夹攻下,柳衣衣顾此失彼,心中叫苦不迭,这样下去,等她真气耗尽,势必落入这两个妖人手里,落在这二人手里受尽凌辱,还不如当即自行了断罢了,可她一死,帮里的姐妹怎么办?岂非个个逃不了魔窟?
今晚终究是她大意了,没想到这妖僧请来如此厉害的帮手,无奈她只能寻思脱身之计,日后再想办法救回今夜被擒的姐妹,只怕姐妹们受不了一众妖僧凌辱,会在牢里自尽。
就在这时,一缕极其细微的声音,忽然飘入她耳里:“别怕,刺他‘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