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近一步，见莫星天睁眼睁瞧著她，微微吃了一惊，道：“你……你是活人还是死人？”莫星天无奈道：“好像是活人。”那白衣女笑道：“你是活人，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作什么？吓我一大跳。”莫星天道：“我从山上摔下来，把两条腿都跌断了，只好在这里躺著。”

那女人道：“你躺在这里肚子饿了怎么办？”莫星天道：“自然是吃这里的草了；谁叫我动不得，只好听天由命了。”莫星天原本想说出实情的，但又一想，还是别吓坏了这白衣女孩。

那女人微微一笑，从篮中取出两个烧饼来，递给他。莫星天道：“多谢姑娘。”接了过来，却没吃。此时的他并不饿，但也不想辜负了她的好意，所以接了过来。那女人道：“你怕我的饼中有毒吗？为什么不吃？”

女人的眼中带着幽怨之色，一看到这，莫星天顿时就呆了，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自己一见到这女人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原因了，因为，这眼神很像是程茹霜的眼神，几乎是一模一样。

那女人接着说道：“你这傻小子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摔断双腿，老实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莫星天脸一黑，心想：“你从哪看出我傻了？只不过，我三年多不修发剃面，有点丑而已，可是你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来这山林里竟然穿白色衣服，不怕弄脏了吗？至少，也要穿深色衣服。”但这番话只能在心里想，却不能说出口。

那女人见莫星天不说话，对他一笑，这一笑让莫星天心中不禁一震：“她这笑可太象程茹霜了。”想到这里，莫星天忍不住热泪盈眶，跟著眼泪便流了下来，他真得很想程茹霜，想得要命。

那少女“呸”了一声，道：“我不再说你是傻小子就是了，你不要哭了。原来是个爱哭的小傻瓜。”莫星天道：“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哭，只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件心事。”女人好奇地问道：“什么心事？”

“我想起了一个好友，现在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莫星天说道。不知为何，莫星天竟然在这陌生农女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心事。说出之后，自己也是吃惊不已。那女人嘻嘻一笑道：“以前你那好友也经常骂你是小傻瓜，是不是？”

莫星天道：“我那好友从不会骂我小傻瓜，不过，你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很象是她！”那女人突然怒道：“死人！你占我便宜？”说著话，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她的动作不慢，一看就知是练过武的，但在莫星天的眼里却是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莫星天却没去招架，更没去躲。

啪地一声，女人的手掌拍在了莫星天的脸上。“你为什么不躲？”女人一愣道。“我为什么要躲？”莫星天道。“看情形！你真是个傻子！”女人恍然大悟道。莫星天脸都绿了，心道：“你才是傻子！”不过，自己方才为什么会不躲呢？难道说，只是因为看到这女人的眼睛看起来象程茹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