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他还是要说出口的：“是我应该说抱歉，刚刚撞到了你。”

温暖依旧垂眸，听出他退让的语气，眼珠一转，当即音色弱弱地装出试探性的口吻：“那您的衣服……”

“不用。”纪冠宇低头瞧了眼送去干洗可能都不太好处理的白色西装，神色却十分轻松，“既然是我的错，自然与你无关。”

搞定，衣服不用赔了。

温暖心下松了口气。

可这气很快又被提了上来。

只听纪冠宇忽而靠近了些，几乎是凑在她耳旁压声道：“但那个……触碰该怎么算呢？”

温暖脸颊一灼。

在场旁人没有看到，但她却知他所言的“触碰”是指什么。

他还有脸提？

这还不都是因为他！

她的初吻才……

算了，这也算不上初吻，就想成是被狗咬了一下罢了。

做完一通心理建设后，温暖气定神闲地回了他一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都不吃亏。”

然后她就在纪冠宇有些啼笑皆非，又一言难尽的表情中欠腰离去，留下经理处理收尾工作。

……

从酒店离开前，经理安排财务结了温暖的兼职工资。

比预料的要好些，经理看在盘子没碎，顾客没有追究，她又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份上，全勤奖只扣了她一半。

背包里装着刚赚到手的热乎工资，温暖在归家的街道上蹦蹦跶跶的，自我排解刚刚在酒店那段折了她一半全勤奖的小插曲。

正值上海的秋天，道路两旁的银杏树笔挺而立，叶子都黄了，落了一地，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