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的。”艾瑶同意。

越想越不对，闵溪寒从床上拿下手机，她记得她以前好像存了凌空的电话的，翻了翻，才想起自己换了个手机，她翻了个白眼，蹑手蹑脚地爬上邵思的床，把她的手机拿下来，记了一下凌空的号码。

咦？三分钟前凌空和邵思通了电话，可是她明明睡着了呀。

闵溪寒有点慌，她将视线移开手机，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孩儿。

她这不说话，也不做什么提示的，搞得艾瑶和殷初都有点急：“怎么啦？”

“思思说的梦话，好像……被凌空听见了。”她幽幽地吐出一句，“不行不行，我再打个电话过去。”

她用自己的手机给凌空播了一个电话。

凌空正要走进浴室，听到手机铃声响，皱了皱眉，这也不早了，谁给他打电话啊。

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手指停顿了下，点了接通：“喂？”

“我是闵溪寒，你还有印象吧小哥哥？”她处变不惊，为了让艾瑶和殷初听到，她开了免提，只是把声音调小了一点，怕吵到邵思。

凌空回想了下：“嗯，你是思思闺蜜，以前我们和你男朋友还一起玩儿过的。”

“……”闵溪寒冷笑一声。

果然好久没和邵思联系了，她和他分手了凌空竟然也不知道，邵思为了安慰她，什么招都用过了，她还以为邵思问过他。

“你什么时候来和思思见一面啊？她到这儿一个多星期了，也没看到你的半点影子。”

凌空沉默几秒：“我明天早上去看她。”

闵溪寒直接挑明了问：“你知道她对你什么意思吧？”

“……”凌空觉得闵溪寒还真的是一点儿没变，“我知道。”

“那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一个准话，我其他两个室友也在这儿，你要是喜欢她，我们仨都帮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希望你再也不要来打扰她。”

凌空咳了咳，这么大胆的女孩儿他还真的是没见过，回味了一下她的话，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喜不喜欢她，你以前没有看出来吗？”

“这位小哥哥，”闵溪寒认真地和他算账，“首先，你看她的眼神很宠溺没错，但起码就算是和邵响一样的哥哥；第二，你说话都很克制，从来不会说出那种越界的话，可是喜欢是藏不住的；第三，你经常摸她的头，如果是喜欢会摸侧面，隐隐约约地靠到耳垂，可是你的下手点是正上方。所以，以前我并没有觉得你喜欢她，而且这几个月，你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你在忙什么啊摄影师？”

凌空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邵思会觉得他不喜欢她，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么看来，我还挺能忍的。”

“嗯哼？”闵溪寒嗅到了一点危险的气息。

“之前是顾忌到她是未成年，太小了，所以才努力把她看成妹妹，”凌空说，“她十一月中旬才过18岁生日，她现在还没成年，但是……”

闵溪寒本来还以为他会直接给她确认，现在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她马上打断他，走到窗台上去，几乎是喊了出来：“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我说，你好歹是个男人，喜欢了还怂干什么？我和陆梓丞不也是早恋三年了吗？我们有损失什么吗？现在都在地球上好好的活着，你管那么多想那么多干什么！？”

凌空一贯的好脾气，听了闵溪寒这话，他也强烈地觉得自己该打：“我明天早上来找她，麻烦你们不要告诉她。”

“我这么在你面前多说这些也不好，那我也不管了，但是你要是敢伤害我们思思，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不会放过你的！”

“行，我知道了。”他说。“那挂了啊！”

“等等，”凌空连忙制止，“既然你解了我的疑惑，我也回答你那个问题。”

“啥问题？”

——“我喜欢她。”

而且，已经喜欢了三年多了，不比她少。

这三年，我多想你知道：

我喜欢你，如鲸向海，似鸟投林，如星衬月，似风遇光。

的确是因为我的内敛和担忧，才让你有时那么地消沉。

——是我的错，今后，我会加倍地还给你，相信我，你会一直是个快乐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