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糟蹋了?
一想那场面,张昊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把这个念头清出脑子。
这个疑惑,直到下午柴令武回家,才终于解开。
...
柴令武回来,是和张昊商量柳叶轩过年歇业的事情。
定下时间之后,他兴致勃勃的掏出一大堆果干零食之类的东西,又把程处默叫了过来,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势,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知道,昨晚长孙冲发生了什么吗?”
程处默拿着一个小榔头,一边砸核桃,一边不满的说道:“要说就赶紧说,弄什么玄虚?”
柴令武正要说,跟着他一块回来的李承乾,突然插嘴道:“我听今天的客人闲聊说,长孙冲昨晚,请王珪的儿子王崇基吃花酒,出门的时候,正好被老王珪给撞见了!”
张昊和程处默面面相觑。
听这话,似乎王家的老子和儿子,恰好去的是一家青楼...
柴令武剜了李承乾一眼,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接着道:“昨天晚上王珪大发雷霆,差点把平康坊的春风阁给砸了!”
说着,他猥琐的一笑,“听人说,还是春风阁的老鸨子,和王珪有些交情,这才幸免于难...”
他把昨天晚上发生在长安城里的事情,全须全尾的说了一遍,好像全都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回去之后,王珪把王崇基吊起来臭揍了一顿,好像那厮,现在还在他们家的房梁上挂着呢!”
“长孙冲也没好到哪去,听说王珪亲自拿着棍子,要追杀长孙冲,他是在护卫的掩护下,才仓皇逃出城的!”
听完了柴令武的‘故事’,张昊终于弄明白,为什么长孙冲会是一副被人糟蹋的样子了。
他请王崇基去哪不行?
非去青楼!
去青楼也就罢了,还偏偏让王珪给碰见了!
老子和儿子逛一家青楼,传出去之后,王家的脸面算是被丢得一点不剩了。
怪不得王珪那么生气。
想起长孙冲的样子,张昊感觉,自己还真有那么一点同情他了...
经长孙冲的手,从王家夺来了五万亩良田,加上道门的三万亩,就是足足八万亩!
之前,张家的农田大部分在洛阴县和周边的几个县城,在三原县境内的,不过区区几千亩罢了。
而现在,张家却一跃成为三原县最大的地主!
十八万亩良田,虽然还远远比不上皇室和五姓世家,但也非同小可了。
要知道,这十八万亩良田,都在长安周边,拱卫皇都之地,可谓寸土寸金!
就算是房玄龄他们这样的朝中大佬,也不一定能在长安周边,置下这么多的农田!
...
第二天一大早,张昊就动身前往洛阴县衙。
田契到手了不假,但上边的名字,却还不是张昊,必须要经过官府核查,登记入册之后,才算真正归入张昊名下。
洛阴县衙!
听说张昊来了,韩同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到大门口去迎接。
年底正是吏部考核官员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如果考评为中上的话,最少也要升迁半级。
而赋税,恰恰是考核官员最重要的指标。
这一年下来,张家给洛阴县交的税,比其他人加起来还多!
韩同见到张昊,自然像见到亲爹一样美滋滋的。
更何况,他早已经把张昊视为靠山。
虽然这个靠山似乎并不爱搭理自己,但也终究是靠山。
前途比脸面重要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