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田氏骄横跋扈,不光是百姓,就连朝中官员,也有被田氏欺辱的先例,老臣以为,当将田氏之人,革除在朝堂之外,永不录用!”
李二看了房玄龄一眼,目光之中的赞许之色,一闪而过。
“准卿所奏,即刻起,彻查朝中及地方官员中的田氏子弟,凡有罪者,依律惩处,其余人,一并开革!”
退朝之后,百官走出太极殿,都在三三两两的交谈着。
田氏没落,门下子弟也都尽皆开革,朝堂之上的格局,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和田氏交好的官员,人人自危,正在商议,如何才能不被田氏连累,不过更多的人,却是对那些空出来的官位,垂涎若渴。
他们的话题,总是脱不开一个名字。
张昊!
“田兴任礼部侍郎多年,如今他被押入天牢,仲元兄这礼部郎中的官职,也该往上挪一挪了!”
“周兄说笑了,仲元无德无才,哪里担得起礼部侍郎的重任?”
“为兄可不是在说笑,近日来,张昊张公子频频出手,两片锦绣文章,扳倒了一个千年华族,若是仲元兄,能与张公子攀上关系,想必皇上,也会另眼相待...”
被唤做‘仲元兄’的人,低头不语,显然是动了心思。
与他们抱有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
最近一段时间,张昊几乎抢了满朝文武的风头。
自打朝会以来,李二的每一次下旨,每一次传召官员,都和张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张昊,还没有入朝,就被封为正五品的朝议大夫,那么等一年后,他进入长安的时候,又该是何等的风光?
现在不赶紧去巴结,恐怕等张昊入朝的时候,他们连巴结的资格都没有!
走在最前边的房玄龄和杜如晦,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稍一琢磨,也能明白几分。
和别人不同,他们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似乎并没有把田家的事情,放在心上,之前,张昊将《尚书》的事情宣扬出来,他们还有些担心田家反扑。
可是现在,就大不一样了。
“克明兄,虽然陛下大发雷霆,但看得出,陛下心中是极为欣喜的!”房玄龄笑呵呵的说道。
杜如晦也啧啧称奇,“老夫曾因世家之害,日夜苦思,没想到,这天大的难题竟然被张昊的两篇文章给解决了!”
世家对于朝廷而言,如鲠在喉,芒刺在背,想除而除不掉,这样的局势早已存在很久,而近年来,更是愈演愈烈,作为左右二相,他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而今田氏没落,虽然其他几个世家并没有受到波及,但至少也会收敛一段时间。
两人说笑间,忽听后边有人呼喊。
“房相、杜相,还请留步!”
两人回首看去,见戴胄正急匆匆的,向他们走来。
戴胄冲两人一拱手,道:“还请房相杜相,为下官指一条明路!”
房玄龄莞尔一笑。
“玄胤,你平白得了一件大功劳,还有何为难之处?”
戴胄苦着脸,道:“陛下命下官三日之内,查明一切真相,可田氏祖地远在博陵,光是路上所用的时间,就远远不止三日,这让下官,如何是好?”
“看来,玄胤没有明白陛下的意思啊!那十五条罪状,乃是张昊所写,他手中会没有佐证吗?”房玄龄笑呵呵的说道。
“两位的意思是...”
戴胄恍然大悟。
房玄龄捋须颔首,道:“去洛阴县,起码要一个时辰,大理寺案件繁多,你早些前去,莫要耽搁了明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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