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当朝首辅,都来张家问策。
程处默在张家刷碗,似乎,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点了点头,重新走向客厅。
可是这一次,依旧没等他进入客厅,一道黑影忽然翻过院墙,朝着他就砸了过来!
门房惊呼一声,想要推开房玄龄,可是他忘记了,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过门槛。
刚一迈步,顿时被绊倒在地!
房玄龄的脸都白了,因为那黑影,竟是一块足有三尺见方的石锁!
这么大的石锁砸下来,骨断筋折都是轻的!
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今天,要死在张家了?
就算房玄龄定力再高,涵养再好,此刻心中也将张昊,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老夫休矣!”
房玄龄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等死了。
可是,等了一会,却再也没有了动静。
房玄龄睁开眼睛,却是惊愕的看到,那块石锁停在自己眼前,不到三寸的地方!
他连忙后退好几步,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块石锁。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正单手举着那块石锁,脸上满是惊恐,看样子,也吓得不轻。
“你,这...”
薛礼连忙将石锁放在地上,一步跨到房玄龄身前,焦急的说道:“老伯伯,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房玄龄还没缓过神来,依旧怔愣的看着那块石锁。
薛礼见状,以为自己真伤到房玄龄了,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老伯伯,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在后院练武,不小心把石锁丢了过来,我,我...”
薛礼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这时候,程处默来跑了过来,见房玄龄没受什么伤,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房伯伯,您...您没事吧?”
房玄龄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又看了一眼焦灼不已的薛礼,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老夫没事...”
既然没伤到,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去为难一个小孩子。
程处默朝着薛礼的屁股狠狠的来了一脚,道:“还不快给房伯伯道歉?!”
薛礼直接‘噗通’一声跪在房玄龄脚下,有些委屈的说道:“老伯伯,对不起...”
“房伯伯,薛礼也是无心之失,您看...”
程处默又给了薛礼一脚,对房玄龄道。
房玄龄心中哀叹,摆手道:“小孩子胡闹罢了,处墨不必再责罚于他!”
说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到石锁前,用脚推了一下,石锁纹丝不动!
“这么大的石锁,怕是有五六百斤!”
房玄龄心中咋舌。
他清楚的记得,刚才,薛礼可是单手就将石锁给举了起来!
想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来到薛礼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日后好好习武,切不可再如今日般胡闹,也就是老夫不与你计较罢了,换了旁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他拍了拍薛礼的肩膀,道:“记住老夫的话,去吧!”
程处默咧嘴一笑,冲房玄龄一伸大拇指,道:“不愧是房伯伯,大人有大量!”
房玄龄目送薛礼提着石锁向后院走去,而后瞪了程处默一眼。
他何尝不知道,程处默给薛礼那两脚,是出于庇护,生怕自己动怒。
程处默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老家伙。
见房玄龄已经走进客厅,他斜了一眼旁边满身都是土的门房,道:“还不快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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