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态度究竟是……”

方承肆眉头紧皱，他始终拿不准宁海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是释怀，没有，说是恨意滔天，谈不上。

宁海绝对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人，生理上和心理上都不是，让人难以捉摸。

宁海道：“你和她是你和她，怎样我管不了，我也不想欣然太过难做，所以无论她怎么选，怎么样，我都会同意，这些我昨天晚上和她说过。”

“明白了。”

方承肆点头，他理解了宁海的意思。

反正就是不管林依依怎么选，他都同意，可是他和方承肆的事，却不会就此罢了。

“你明白，但也不完全明白。”

宁海越过方承肆，步步走到烂尾楼房体边缘，他也不看方承肆，只是看着广阔的雾霾，和那些若隐若现的高楼大厦，道：

“欣然喜欢你，我的确不会阻止她，但是，这的确加深了我对你的恨意，也让我下不来台，所以方羽……我们的赌注修改一下吧。”

“怎么改？”

方承肆皱眉，宁海现在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很极端。

或许这就是方承肆一开始不适的源头。

“依旧是我们一人指导一个战队，你依靠你获得的超凡机缘，我依靠钞能力。输的人，就从这里跳下去吧，你输了不配和欣然结婚，我输了，也没什么必要活着了。”

宁海的声音越说飘渺，甚至直到后来，方法带了些回忆与屈辱。

是的，就是屈辱。

这一刻，方承肆总算明白所有不适的源头了。

宁海作为被方承肆害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少年，他的妹妹，却无法自拔的喜欢上方承肆。

这就是他屈辱的来源。

但他却又不能过于反对，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宁欣然会更羡慕方悦悦。

会更让他觉得他这个哥哥过于失败，过于不如方承肆。

这就是宁海现在所有的想法。

所以他只能故作洒脱，只能一切尊重林依依。

但同时，又是那么屈辱。

所以他要放大赌注，要用这个赌注，解决一切。

可怜。

真的可怜。

难怪林依依那么抗拒和方承肆在一起。

原来是她早就明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但是谁有错呢？

谁都没有错。

方承肆一开始知道林依依的性格后，就不想再祸害她了。

林依依在知道林信就是方承肆时，要挥泪诀别。

谁都不想对不起宁海，却谁都伤害了宁海。

而这一切错误的根源，或许就是方悦悦吧。

“对不起。”

但是方承肆不可能去拉方悦悦来道歉，所以他便是要替林依依道歉。

然而他还没有开口，便是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回头一看，正是方悦悦。

她着一身红白碎花洋裙，亭亭玉立，及腰的长发被风吹起。

方悦悦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了。

而她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以她的聪慧，应该完美的理解到了宁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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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现在站了出来。

作为一切错误的根源，她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