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容森把几个好咬动的菜摆在温嘉尔的面前,说:“来,你吃这些,好消化,对嗓子也没有负担。”
温嘉尔心里满满都是感激。
又听厉容森问安颜:“今天我们都住嘉尔那里吧,生活用品之类的也都买齐了,放在车上了。”
安颜抬眸去看厉容森,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只点头,想他真是周到。
“我都好了,何必那么麻烦呢。”温嘉尔更加过意不去了。
“不麻烦的,别让安颜担心。”厉容森示意他不需要推却。
宴清秋往厉容森脸上打量一眼,总感觉到他哪里不对,但又觉得现在不好问,干脆不说话了,只顾吃饭。
饭桌上从始至终都没人讲话,大家埋头一顿吃。
安颜头一个吃好,她过去把药装进瓶子里,又对温嘉尔说:“从今天开始加大药量,你不能少吃,可是要记住了。”
“知道了,我会按时吃药的。”
“少听你妹妹出的馊主意,把病治好是最要紧的,否则安颜没办法放心的。”厉容森的口气不轻不重,算是一种警告。
温嘉尔低下头,说:“不好意思,我明白的。”
“你那个妹妹是真的幼稚,控制欲还很强,管你跟管儿子似的,我真要以为你......”宴清秋正说得欢呢,看到厉容森和安颜看向他的眼神时便收住了嘴。
温嘉尔也笑起来,说:“她是一个好妹妹。”
“不是你亲生妹妹吧。”宴清秋又问了一句。
“不是,是我父亲的养女,但我与她的感情却很好。”温嘉尔也大方,对他实言相告。
宴清秋笑了,说:“难得难得,人家亲生兄妹都不见得有她这么爱着自己的亲哥哥的。”
“你肯定是误会了。”温嘉尔连忙解释,又说,“我们只有兄妹之情。”
安颜把这句话听在了心里。
厉容森往宴清秋那里量一眼,心想还是他犀利,并且还听见了他的心里话:这个男人嘛,也算配得上安颜,只是珠玉在前,他大概是没有机会的,但安颜到底看上他哪点呢,柔柔弱弱的像个小白脸,只怕天天要女人保护他才对,又哪来的力量负担起西城的责任。
几个人吃过晚饭后就打算回去,外头的雨也小了不少,变成了细蒙蒙的小雨。
厉容森和温嘉尔一辆车,而宴清秋则是带着安颜过去。
宴清秋说:“安颜,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自己割的。”安颜回答,反正这事也不是秘密了,因此不打算瞒他了。
“你居然还为一个男人割自己的肉,取自己的血,你可真是......”宴清秋蹙眉,他还真没想到。
“情况紧急,顾不得许多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肯说呀,又跟温嘉尔是什么关系呀。”
“你想太多了,还是多吃点饭吧。”安颜可不能告诉他,他转身就去对厉容森说。
“哎,咱们是什么关系啊,生死与共的关系,你居然这样不放心我,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情,我是为了帮你,怕你一个人吃苦受罪,我用心良苦啊。”宴清秋一副幽怨的样子。
但安颜却说:“行了,别演了,我是不会说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不允许你同厉容森去商量什么,否则我以后不请你吃饭。”
“你太狠了,过份。”
安颜往他那里看一眼,而后往车窗外看,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