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的屋里又冷又暗,还犯着一股子怪味儿,胡老太也没了开始的嚣张气焰,却还有力气骂陈香云:“那都是你动手的,跟我没关系!”
陈香云还嘴道:“都被抓进来了,你还想逃?”
她看了眼外头的警察,小声道:“大娘,这事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法不责众听说过吧,咱最好谁也别承认,那乡下女人说话,有个口角不是正常吗,吵起来谁知道她咋滑倒的。”
两个妇人也不傻,听了之后跟着撺掇胡老太:“就是啊,咱不承认他们能咋的,也不敢屈打成招。”
牢门哐当一响,来了个女警把胡老太扶了出去。
陈香云一把抓住女警的衣裳,问道:“咋回事,就放她,那我们咋办啊。”
女警瞥了她一眼,说道:“受害人家属说了,推人的是你,别人人家不追究,等担保人来了,签个字就能走。”
两个妇人听了也放下了心。
陈香云急忙道:“那我呢,我可是她姑!”
女警是看了她的案件情况的,冷冷说道:“你因为故意伤人,就等收集证据了,做好打官司的准备吧。”
陈香云如遭霹雳,有些呆滞的坐在牢房的板凳上,突然嗷嗷哭了出来:“我可是啥也没干啊,她污蔑我,那个死丫头就是陷害我!”
没人理会她的哭嚎,每个犯罪的人都爱诉说自己的无奈,这种人,拘留所每天多了去了。
江平夏睁开眼睛,听得外面有点乱,似乎有人一直在说话。
进医院的当天下午,江平夏就被换到了单人病房,除了开始的两天有点浑身无力,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不过医生说江平夏的身体有点虚弱,最好还是在医院里多待几天。
丁宜年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走进来,见着江平夏,笑道:“醒的正好,快来吃饭。”
“外面是谁啊,上午一直在说话。”
丁宜年的脸色一沉,迅速恢复了笑容,说道:“吵到你了吧,我下午找两个人来看着,就不会吵了。”
“是那边人过来闹的吧?”
自从江平夏住院之后,吴国庆一直试图找人来说情,按照他的想法,闹事的胡老太都被放出来,为啥他老婆就得被关着。
前几天甚至有警察上门,说让他赶紧请律师,不然陈香云没人辩护。
吴国庆这才慌了,找到了江建业头上,让他帮着从中调和一下,哪怕就是赔点钱也是可以的,他儿子还在上学,万一让人知道他妈有案底,这孩子以后的前程怎么办?
可惜这一切都被丁宜年拦在了外面,家人朋友探视可以,胡家人和吴家人,刚靠近江平夏的病房,就被人赶了出去。
不过这些江平夏是不知道的,这几天丁宜年和吴妈跟商量好的一样,轮班的看着她。
尤其是吴妈,变着法儿的炖汤,江平夏觉得自己正在以每天一斤的速度飞速变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