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儿今日穿着豆绿色的撒花襦裙,明眸雪肤,乌发如瀑。
她看起来清纯稚美,温柔可亲。孩子防线一松,抽泣道:”姐姐,我不是坏人,我娘和妹妹病了,没钱请大夫。后来有人找我,让我将一样东西放在你们店里,事成后给我五两银子。”
白晓儿眸色微沉,问:”什么东西?”
孩子摇头:”是一只木匣,那些人好凶,我不敢打开瞧。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几人站在廊柱下,仰头往上看。
孩子光着脚丫,像只猴儿一样抱着柱子往上爬,不一会儿就到了顶。
原来东西放在横梁上。
若不是抓住了这小男孩,他们必定发现不了。
孩子返回地面,将木匣递给白晓儿。
白晓儿打开,里面是一尊黑色的木雕,巴掌大小。
木雕是个光脑袋的僧人,青面獠牙,表情狰狞,瞧着有几分恐怖。
她问:”沈大哥,你可识得这个?”
沈思齐色凝重,道:”晓儿,这是邻国西塱国迦南教的像。最近西塱细作混入京城,制造了不少混乱,陛下正下令搜查全城。一旦抓住,格杀勿论。”
她惊出身冷汗:”有人想陷害我们通敌。”
沈思齐颔首:”是。”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
她初来乍到,就有人痛下杀手。
安夫人说的没错,京城水深,她要慎之又慎,才能保自己平安。
两人心事重重回了罗宅。
白晓儿方才给了那孩子十两银子,让他去请大夫,又另外叮嘱他一番。
既然那些人想害他们,她不如将计就计。
沈思齐仍有些担心:”晓儿,这件事大东家并不知晓,若出了纰漏,会不会怪我们擅作主张……”
这件事情往深一想,显然和罗家脱不了干系,他们这样,很可能会惹罗仲谦不快。
白晓儿却不这样认为。
”沈大哥,一品居我占股六成,你占了一成。相较之下,大东家只有三成。如今主事的只能是我。”
她不明白罗仲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们初来京城,情况不熟。
按说罗仲谦应当给自己提个醒儿,指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