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安志贤担心,就连巧嘴书生等人都担心不已。毕竟莫睿辰的身份太过于尴尬,皇上不让刊登,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于迁怒,那实在不好说。
就在众人的焦虑中,莫惜郁回来了。她像是虚脱一般,手里拿着样刊,让安嬷嬷扶着回来的,这让众人吓一跳。
安志贤上前扶着娇妻,脸上竟是担忧之情:”郁儿,你怎么了,还好吗?”
莫惜郁摇摇头,靠在安志贤的怀里,笑道:”父皇同意了,但必须得改!”
她这话一落,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安志贤还是有些不放心道:”父皇是不是为难你了?”
莫惜郁想起她父皇看完报道后,久久没有言语,浑身散发出冰冷之气。她见到父皇的色,吓得双腿直接跪在地上,头上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抬头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她受不了之时,皇上才道:”这消息,你们从哪来的?”
莫惜郁不敢抬头,根本不知道她父皇的色,因此也不知道皇上此刻是什么心态。
”听闻西北较往年还冷,郁儿心里担忧五弟,莫惜郁不敢在皇上的面前叫莫睿辰为皇弟,年初三,便令人去西北看看,之后便得到此消息。”
其实莫惜郁说的这事,阮荣生也递了折子,皇上心里自是明白。只是他一直压着,还没琢磨透该怎么办。
眼下这报纸上写的,与阮荣生说的一般无二。西北的今年能将死亡率减少这么多,就是小五的功劳。只是,这事有些不好办。
莫惜郁见自己说完后话半晌,父皇也没在吭声,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俗话说的君心难测,就是指此刻。
莫惜郁心想,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有退缩的道理?这次能不能行,就看她怎么说服她父皇了。
”父皇,郁儿觉得此事可以报道。云国人人都知道,西北又苦又寒,眼下百姓的死亡率是减少了,但今年所需耕种的种子与吃食定然不够。”
皇上听到莫惜郁这话,眼眸一沉:”你的意思,需要朕给他们赈灾?”
”不,父皇误会郁儿的意思了。郁儿的意思,这报道出来,一来,说西北百姓如今能逃过一劫,是父皇令五弟去那边帮的百姓。父皇是位明君,将西北的百姓放在心上。”
莫惜郁说道这,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见他在沉思,便大胆地继续道:”父皇可以说五弟其实是身负您的密令去的西北。您之前没让五弟以皇子的身份去,就是怕太过于高调,给了百姓希望,回头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