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比他原先以为的小很多,似乎中间有一尺厚的夹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中空的内腔会使内外呈现截然不同的温度,尤其在冬夏两季会出现内外温差的极大不同。
“以后你每三天来一次,所有处理好的书信都会放在这张桌子上,你只要安排可靠的人送走就行了。”
西北角有一张三尺见方的长桌,上面摆满了用各种颜色标识过的书信,显然就连这些处理过的书信也有不同的用途。
襄王见他一进来就默不作声地用脚丈量着屋里的大小方位,知道这是犯病了,也不打断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便需要他做的事情,然后走到另一边试穿神官服。
神官这个职位表面上是约束行为不端的世家子弟,其实是个粗浅的障眼法,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些人真正忠于皇党的人为皇上卖命罢了。
铜雀台就这么大,只有一层,神女住在哪里?
屋内四角都有东西摩擦过的痕迹,半新不旧,可见经常有人移动。
“神女住在这里不会泄露消息吗。”
襄王神神秘秘地指着头顶说“除了每个月十五的神会,她都只能住在上面,无伤大雅。”
看样子这四个角中应该有一个能够上楼。程疏晏掂了一下竹筒的重量,四个颜色的竹筒重量都不一样,似乎除了信还装着别的东西。
“她也愿意?”
“她是个罪人,能这样活着已经是侥幸,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襄王随口道“你对她感兴趣?”
“王爷知道我是被人断了命才会远走边疆,以为她和我一样而已。”
听说他那时候因为命格被人指指点点了很长世间,可能是觉得不公平吧。
有的人被敬而远之,有的人却被顶礼膜拜。实在是讽刺。
襄王说“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本王一定给你奖赏。”
“不敢,这是下官的本分。”
铜雀台下和往常一样聚集着信徒,可程疏晏此时却已经明白这些人多半是掩人耳目的傀儡。
她根本不是天命所归的神女,只不过是被野心支撑起来的纸人,挡在前面掩人耳目。
“林乔松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吗?”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襄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在桌边坐下。
“这条线上的人你不必知道,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襄王充满警告意味的话让程疏晏明白这件事缩牵涉的人比自己设想中更多。
前朝覆灭多年,却突然有人打着复辟的旗号出来做事,显然背后有人指使。
自己这几年也经手了好几个“前朝余孽”,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共性——嘴很硬。
这种视死如归的做法不是极强的信念支撑根本做不到,一般的死士都会在身上藏毒药,一旦失败立刻自尽,这些人也不例外。
选这个时候闹复辟,很难说不是因为觉得诸皇子混战可以浑水摸鱼。
前朝覆灭多年,现在想要把这些人搜集起来可不容易,看样子幕后之人是打算赶尽杀绝。
襄王并未打断他的沉思,只淡淡地对身边的人说“让人给程大人准备桌椅,程大人以后会是这里的常客。”
他一开始还以为程疏晏会拒绝,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比隐秘复杂的案子更吸引他,之前准备好的说辞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