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是什么人!”
“放肆,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噪杂的喧哗声不断地响起,又在顷刻间消失殆尽,黑衣人首领拎着剑劈开卧室的大门,冷眼看着屋内的一干人等,“赵尚书,出来吧。”
几名侍卫将里面衣衫不整的男人护的严严实实,赵尚书慌乱的将衣服往身上套,色厉内荏的呵斥着来人,“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可是犯了大罪,本官若有人的话,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衣首领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篷朝对面一掷,斗篷所到之处顿时将人砸的闷声倒地,呻-吟声遍地。
她将耳边的碎发往后敛了敛,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赵尚书看在眼里都是脸色铁青瘫倒在地,口中结结巴巴的喊着,“兰、兰妃!”
苏棠勾唇一笑,清亮的嗓音在屋内十分的清晰:“赵尚书,于公你拼命阻碍卓青薇登基,斥责她是牝鸡司晨,着实当诛;于私你以权谋私,逼死数名无辜少女,更是当诛!”
赵尚书听她细数自己的罪状,慌乱的踹着地上的侍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去杀了——”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那具肥胖的身体已经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苏棠拿出白布擦拭着剑身的鲜血,鲜红的血液将白布染得血迹斑斑,犹如朵朵梅花,她半低着头和剑靠的很近,白皙胜雪的肌肤和鲜艳欲滴的唇显得妖娆的诡异,却又十分的和谐。
“教主。”飘絮单膝跪地,一派沉稳之色,“有罪之人已尽数诛杀,无罪之人毫发未损。”
苏棠将白布丢在地上,长剑收回鞘中,扫了一眼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几个人,红唇轻张吐出五个字,“解决掉他们。”
短短片刻间,尚书府已经被彻底毁掉。
带好斗篷,苏棠带着人坦坦荡荡的走出大门,临走前顿了顿脚步又转过身来,用剑在尚书府的墙壁上利索的刻下一行字:魔教观光团到此一游,垃圾已替你朝尽数清理干净,不用谢。
飘絮盯着她的字猛看一眼,只觉得自家教主真是童心未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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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进京杀了户部尚书的消息,还嚣张的在墙上刻字嘲讽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更是以飞快的迅速在向外扩散着。
关于那天晚上来杀人的黑衣人,更是被传得乎其,从身怀绝世武功到后来的长着五臂十腿,再到后来竟然变成了罗刹索命。
但是当事人,却在一个清晨的时候抱着被子死活不松手,睡意朦胧的对着爱人求情,“青薇,你让我再睡会吧,真的好困!”
卓青薇松手,看着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团成了一个圆球的模样,心情颇为无力。
“昨天晚上第一次杀了人,苏棠你当真没有什么不适?”
昨夜苏棠未经她允许,便带领魔教子弟径直杀进赵家,来了个有罪尽诛。然后风尘仆仆的回到凤仪宫,竟然二话不说上床睡觉。
卓青薇担忧她的心理会产生不适,却不想微一拨撩便被对方拉在床上滚了大半宿,最后累得直接睡死过去,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时分。
听到卓青薇的问题,苏棠打了个哈欠,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回道,“在此时前我的手上早已沾染了血腥,自然没有什么不适,青薇你安心吧。”
卓青薇一怔,“什么时候?”
“最早杀的第一个是司凯。”苏棠揉揉眼,起身坐在床上耐心的安抚卓青薇,“你走后,我恨极了他,足足折磨了他二十年,然后在给我父母养老送终之后,决心去死的时候,顺手也给了他一个解脱。”
“二十年……”卓青薇的喉咙哽了一下,关于前世这个话题,她和苏棠还是第一次提起来,“我走后,你一个人在那个时候待了二十年吗?”
“是啊。”苏棠耸肩,却不欲多谈这个话题,她道:“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不适,今后所有你需要解决的人和事情,都交予我就好。”
她翻身下床,半跪在地上,握住卓青薇的一只手,如同骑士宣誓效忠一般说道,“卓青薇,我愿意为你奉上我的一切,为你清理前路上所有的障碍,哪怕这双手沾染再多的血腥,那也应该是我的骄傲。”
卓青薇蹙眉,伸手拉她起来,“苏棠你何必……”
苏棠一动不动,低下头在她的手上烙下一个轻吻,“卓青薇,我几个月前我做过如同现在一样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不以为然,所以我选择用实际动作来证明。
不管你现在信不信,今后我每一天我都会履行我的诺言。”
她握紧卓青薇的手,轻声的告诉她,“在我的世界,你就是,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