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行过来,拉拽着她的手,江承推开一步,撞到了旁边的椅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顾声被震了一下,非常勉强地撑起眼皮,对他笑了一下:“我……不想的,江怡……不是我本意……”
江承整个眼珠都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极为狰狞,他几乎是咆哮着喊道:“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就送你出去,你给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顾声只是笑了一下,江承哆嗦着去抱他,江怡对着顾声开枪的时候他几乎以为顾声已经没救了,然后突然记起江怡不是他俩中的任何一个,她的枪法不走火已经谢天谢地,江承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擦着顾声脸颊飞过去,却只燎了肩膀上一片衣服。
江承还没来得及感到庆幸,就看到一片血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的左侧胸口洇开!
江承站不住似的腿一软,顾声顺从地让他抱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楼下飞奔,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头疼得厉害……这辈子……”
“不会的,不会的!你闭嘴!”江承惊怒得几乎丧失了理智,野兽般咆哮着吼道。
“……真是对不起了。继良。”
江承坐在军区病院的走道里。
他已经维持那个姿势起码四个小时了,就像病区树立的大理石雕塑一样,如果算上他在外面布置调动任务的时间,他已经在医院里待了整整六小时。
手术室大门紧闭,走廊里空无一人,但只要转过这一个拐角,就会发现四周到处是色冷冽的士兵,像夏天闷热的气流一样充斥着整个病区,压得人沉沉地喘不过气来。
杜寒扯了橡胶手套从急诊室出来,想了想,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哎?睡着了?”
江承反应不过来似的茫然了一瞬,倏然抬起头,慌忙去看旁边的病房:“什么?结束了?人呢?……”
“哎哎哎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等病理结果呢,出来歇一下。”杜寒在他旁边坐下来。
“你还出来歇?”江承瞪他。
“我?”杜寒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旁边这位既是个医学盲又是个不讲道理的,连忙找补道,“不是!不是!您那位好着呢!哎呀,一开始送进来那阵仗,把我给吓的,没什么大事,连骨头都没蹭到,就把肌肉和软组织补了补,胸口上的血压根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