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响彻的鞭响回荡悠长。
“你这力道不对,握鞭的位置更不对。”
嗓音好听的低沉男声,带着些许不耐烦。
“首领,调教这活儿本就不是奴家这么愚笨的,能做的来的呢。”
娇嫩的女声甜甜的,有撒娇的意味。
“我的小乖乖,你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么?”
男声笑道,语气里竟有诡异莫名的“宠溺”。
“来,继续!”
又是一鞭子。
这两鞭子其实只是凌空抽的,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
即使是这样,抱头蜷缩成一团的男子,早就瑟瑟发抖,不一会竟从裤脚管处流出不少液体。
他已经受了半个多月的折磨,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鞭子抽了一道道布条,挂在身上,深浅不一的紫痕清晰可见,有些结了黑色的痂,可见受的抽打不少,如今是被打怕了,有了条件反射。
对面墙边还默默靠着一人,正默默目光空洞注视这眼前发生一切,似乎是没有知觉。
他本就是被一层紧致的蚕丝衣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子。
他的潜意识里认同自己是一个不吃不喝的娃娃,既然是娃娃更没有性别没有痛觉。
一切只听凭主人的意愿。
比如今天,主人为他精心套上了华丽繁复的盘扣斜襟,配着花鸟鱼虫的图案,织锦流苏穗子垂着。
“首领,你看我这新制的娃娃还可以吧?”
二人教学活动间隙,女声骄傲着,像是在展示一件自己精工雕琢的艺术品。
“看着还不错,就是还不够味儿。”
男声给予了肯定,但表示还不够。
“那首领觉得该如何?”
“古希腊神话里,有个美神叫维纳斯你知道么?”
“美神?没听说过。”
女声显得很迷茫。
哒,哒。
不紧不慢的皮鞋踏地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是“仓啷”一记,刀剑出鞘的声响,金丝眼镜的镜片寒光一闪,手起刀落两次,这所谓的“娃娃”便被齐刷刷断了两条臂膀,鲜血汩汩,染红了一片,地上几乎要汇出了一条细流。
人还没来的急疼的叫出来,就当场晕厥过去,如同商场里的试衣模特一样,直直倒下。
男子优雅掏出兜里的手帕,慢条斯理擦去脸上溅到的血迹。
再又擦了擦手,随意丢弃在地上血泊里。
“怎么,怕了?”
他回身望着,此时怔怔盯着他,有些失神的少女,剑眉一扬,满不在乎。
“这就怕了?罂子,你可是我的王牌,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来,以后组织怎么放心叫你办事?”
少女很快回神,闻言便也报以魅惑一笑,甚至是慢慢俯下身,从这仍在出血的伤口处,用两指沾上一些新鲜血迹,送入口中,闭上双目,享受般细细咂莫。
这原本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逐渐挥发了不小的血腥气。
见少女如此神色状态,男子很满意的嘴脸噙着笑,转移了话题。
“怎么样,跟这个乔大人见上面没有?”
“见是见着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见我的时候,总表现的那么不自然。”
少女慢慢起身,沾了血的鞋底,踩的四处是骇人的血印子。
“哦,怎么说?”
男子闻言兴趣来了,马上追问。
“怎么说呢?”
少女单手抱胳膊,撑着下巴,陷入沉思回忆。
“我总觉得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情绪。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有千言万语,总之很奇妙。”
“可能是愧疚呢?”
男子面上带着稳操胜券的自信,再次踱步到少女身边,从身后抱着她双臂,暧昧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罂子,我要你让这乔大人臣服于你,调教成对你唯命是从的一条狗,你做的到吗?”
少女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随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首领的命令,义不容辞!”
“好!”
得到少女的肯定答复,男子站直身子,心情舒畅。
“罂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可别让我失望哦!”
下了命令之后,男子便双手插进下身西装裤裤兜,十分悠闲的扬长而去,甚至吹起了欢快的口哨。
没错,还是那首twisted nerve,杀死比尔中的口哨曲。
这个男人便是那个乔锦心一直想法设法摆脱的恶魔。
罂子毫无疑问便是那日万念俱灰下,跳河自尽的巧儿,不幸的是她再次落在了李斯翰这恶魔手里,被药物控制加上洗脑,成功成为了李斯翰的忠实信徒棋子,如今更是变成了他设计控制乔锦心的关键一环。
李斯翰从未放弃对乔锦心的洗脑操控,至少在此之前他是从未失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