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宋雨花找到赵大刀,说了,正打算离开,却被孔逸修叫住:“宋雨,你过来。”
宋雨花脚下一顿,回头诧异的看向孔逸修,孔逸修正在教大家射击要领,叫她干嘛?她又不懂打枪!
“拿着枪!”宋雨花没说话,孔逸修迎面丢给她一把枪,然后不紧不慢的绕到宋雨花身后,扶着她的手,将步枪的枪托顶在宋雨花的右肩上,又将宋雨花两只手臂摆出正确开枪的姿势。
继续严肃的介绍道:“像这样,步枪在开枪时的反冲力很强,必须由肩膀来缓冲这股力道,只有将枪托稳,才能保证枪子儿的精准度……”
孔逸修就像个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讲的极为认真。
宋雨花起初还因孔逸修的自作主张,拿她当范本有些恼怒,可听着孔逸修的话,感受着枪在手中的分量,竟渐渐的顺着孔逸修教授的要领演示起来。
“对,就像这样,宋雨同志做的非常好!”孔逸修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可熟悉他的人,会从他色间的细微变化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是啊!顺利阻拦了宋雨花和张少天等一帮少年独处,孔逸修当然高兴。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宋雨花明明对枪不感兴趣,上手的感觉却非常到位,他看的出,倘若宋雨花认真练习射击,假以时日,其在射击上的造诣,必定不会输于他。
这边教习射击,讲的细致、演示的认真,大家也听的十分专注。
可是另一边,李元廷等人按照往常的时间赶到操演场地,却只等到宋雨石,昨天宋雨花带他们进山狩猎,他们猎了一头野猪,昨天下午送去食堂时,整个根据地的军民都欢呼来着。
他们的心情也是十分景,宋雨花浅笑不语,孔逸修坐在她的身边,时不时给她添个菜,看到她那老在在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孔逸修发现宋雨花的性格真是难以琢磨,不过这种摸不着规律的感觉,却让他感觉十分窝心。
张少天非常生气,每次看到孔逸修看向宋雨花那关怀的眼,就感觉喘不过气来,可自己,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张少天不是笨蛋,他很清楚他对宋雨花的恋慕是不该存在的。
孔逸修与他一样,也不该对宋雨花生出非分之想。
可是这些情感上的事情,倘若他真的介入,势必会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到那时,明明被大家忽略着的事情,反而会被提醒。到那时,孔逸修对宋雨花的无微不至,他对宋雨花的恋慕,都将成为套住宋雨花的枷锁,宋雨花将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对她不再是崇拜,而是审视、鄙夷,甚至排斥辱骂。
一顿饭下来,张少天没吃几口,胃腹中却始终满满的,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松、松了捏,终是将所有的冲动都压了下去,他不能让宋雨花陷入那等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