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贾维斯的声音响起,“谭小姐身上的追踪设备已被破坏,我们无法确定她的位置。”
托尼冷笑出声,径自站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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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浣熊市的路上。
一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卡车低调地行驶着。
封闭的车厢里一片漆黑,空气污浊且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给点光。”
覃昭不急不缓地开口,语调一如平常,听不出任何情绪。
黑暗里传来机枪上栓的声音,有人用西班牙语交流了几句。
片刻有人打开了头顶上的灯。
说是灯其实只能算是个灯泡,灯光昏黄暗淡,随着汽车的行驶还不时晃动,让这个车厢里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压抑阴森。
不大也不小的车厢里另外坐着两个人,全都穿着沾满灰尘的军衣,为首的那位脸上有一道从左眼一直划到右下巴的刀疤,刀疤整齐地将他的脸分成两半,显得格外狰狞。
在刀疤脸背后坐的那位则是满脸络腮胡,一头黑发乱成鸟窝,脸颊看上去格外消瘦。
覃昭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不少血迹。
——看来为了从盾局眼皮底下成功跑出来,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两位先生谁能告知这是要去哪?”
覃昭缓缓地问,自始至终从容自如。
然而事实上,此刻她双手被手铐分别铐在一把沉重的铁椅的扶手之上。
“好地方。”
刀疤大汉咧嘴一笑,脸上的刀疤扭曲时带得整张脸仿佛在一瞬间裂开了,不那么标准的英语从来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子戾气。
他看向覃昭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恶意——就像猫捉到老鼠后一样,在咬死老鼠之前一定要冷酷地看老鼠挣扎一番。
面对他那恶意不加掩饰的眼,覃昭微微低头看向自己被锁住的手腕。她抬手晃了晃。
手铐的链子很短,不足两厘米,双手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刀疤大汉冷眼看着她的举动,并没有阻止。
转了转手腕,似乎发现挣扎是无用的,覃昭不再浪费力气,再次看向持枪对准自己的两位,目光落在刀疤大汉肩上的血迹。
“看来盾局的特工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厉害。你们是怎么避过娜塔莎他们的?”
“那个婊/子。”
听到娜塔莎这个名字,刀疤大汉反应格外的,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缓缓地用刀在覃昭面前比划,覃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刀刃的寒气。
刀锋的寒光几乎贴近睫毛,覃昭的瞳孔幽深。
她微微偏过头,开口:
“那边那位小福尔摩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