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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宇忽而觉得许莫其实挺幼稚的,怎么每一次都要把张景淳的嘴封上,而后挂在飞檐下,“为何不换个惩罚方式?”
许莫点头,慵懒的一笑,“他是神医。悬壶济世,医者仁心。一双手不知道为多少人缝过伤口,煎过药汤。这样的人,打他舍不得,不挂起来,我心里也不舒服。”
白正宇对于许莫的遭遇很是同情,“花城主也许是心疼她的新衣裳。赔她便是了。”
许莫伸个懒腰,“但愿如此。玉龙公子,这些日子筹谋一下回家的事。有些人不想见到的不只是小丫头。”
白正宇笑了,“许副关主,是在交代遗言么?”
许莫再次叹息,“非也,临别赠言。”
许莫说完慢悠悠的迈步向着门口走去。
“许莫!”
花弄影一声娇喝,许莫立刻将那股慵懒留在原地,嗖的一下从窗户飞走了。
漫天花雨纷纷入室,一条倩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有门而入,从窗而出。
只留下满室花瓣,一室幽香。
“哇呕,春天来了吗?”
一个软软糯糯得声音传来,小龙儿扯着赢丽笙的裙角笨拙的翻越门槛,赢丽笙站在门槛内等待着,“有蝴蝶吗?”
“没有,有一只讨厌的独角蜂。把蝴蝶吓跑了。”
赢丽笙走进院子就看到迎风飘荡的张景淳,纵观宇内,只有许莫那个老妖怪敢得罪他,不老不死,永恒的生命极限。更是没有病痛的疾苦。
唉,可怜的神医,你在他眼里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
“没看到张景淳都给挂飞檐下了?”
小龙儿终于翻过了高高的门槛,胖嘟嘟的小手用力一扯,刺啦一声,赢丽笙的裙子被她扯下一条布条。
“我的新裙子······”
赢丽笙心疼的看着她手里的布条,伸手揪着她的耳朵,小声训斥,“说多少回了:不许用力气。不用力气!你看,我的新裙子!”
小龙绷着嘴,很是委屈的看着她,手里的布条随风飞舞,小手忽而张开,布条飞进花雨里,随着阵阵冷风起起伏伏,犹如百花从里混进一只干瘪的毛毛虫。
“哎吆,你还委屈?”
赢丽笙松开她的耳朵,蹲下来数落她,“姐姐为了这个冬天做了两条暹罗公主裙子,一条替许莫还风流债,一条被你弄坏。我是不是就不能穿新衣裳?”
小龙儿还是抿嘴不语,眼眸里也没半点道歉的意思。
“说,为什么扯坏姐姐的裙子?”
赢丽笙干脆坐在门槛上,大有她不道歉就不进去的意思。
一扇屏风之隔,白正宇对这边发生的事听的一清二楚,却不开言帮着任何一方。
“不喜欢你的新衣服。”
小龙儿噘着嘴,“你不给我穿。”
白正宇被她的言论气笑了,披上棉质披风,走到屏风旁,伸出半个脑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如何解决这件问题。
赢丽笙气得指着他脑门,怒骂:“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给你做了很多新衣服!这些你都忘了?”
小龙儿抬手拍开她的手,凶巴巴的仰脸瞪着她,“哼,你每次穿新衣服,都要出去玩,不带我。”
???
赢丽笙一怔:“······”
白正宇哑然:原来问题在这呢。
“你赔我新衣服!”
须臾,赢丽笙怒喝。
“不赔。”
小龙儿同样奶凶奶凶的。
赢丽笙一边撸胳膊挽袖子,一边四下寻找,一眼瞅见掸灰的鸡毛掸子,顺手抄起来,指着龙儿,“不赔是吧?看我鸡毛掸子!”
“来呀,来呀,我在这里。”
刚刚还笨拙的翻阅门槛的小不点儿,出溜,一个弓步滑行转到屏风后,抱着白正宇的腿冲赢丽笙扮鬼脸。
白正宇蹙眉,“调皮,该罚。”抓起起来丢回到赢丽笙面前,“交给你了。”
盈利生装出一脸凶狠的笑,手里的鸡毛掸子上下摇晃,“小丫头,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