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苏拂不愿意看他这副不高兴的样子,遂低头想了想,从胸前摘下一枚星芒形状的银色胸针,握在手心凝片刻,将胸针递给他。
“做什么?”张予明无精打采地问。
“我在上面附着了一丝精力,你戴着它不要离身,可以保你平安。”如果遇到致命危险,这丝精力可以感应到并帮他挡掉大部分攻击,同时,不管她当时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感应得到。
“真的吗?这么吗?”张予明将信将疑地接过带着她体温的胸针,然后珍而重之地戴在自己胸前。
不管有用没有,起码这算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吧,他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第二天下午,苏拂便带回来一沓文件和一纸聘书。
“我和钟老打过招呼了,他对你印象不错,不过天机院招聘的门槛放在那里,就算是他也不好开这个后门,所以我托人给你伪造了一个身份。”苏拂将伪造的身份介绍递给他。
“什么?这、这不好吧?”饶是再肆无忌惮,张予明内心还是恪守着一个底线的,这种假冒顶替的事情他有点接受不了。
“没什么不好的,整个白泽认识你的人很少,且多数是富豪子弟,和天机院交集很少,只要你低调行事,绝对没有问题。这个伪造的人,名字依然叫张予明,只是家乡在偏远的鹿鸣星,那里人烟稀少,以开采钨矿为生,十分贫穷,很难接受足够好的教育,所以更不会有同星球的人来戳穿你。”苏拂一点一点将这个身份讲给他听。
“我觉得这也是个机会,你可以借此去体察一下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去看看他们有多么刻苦拼命才能达到如今的高度,他们身上有多么可贵的品质值得你去学习。在那里,没有人会给你任何特殊优待,你可以尝试着去掉身份和财富带给你的特权,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
“这当然只是个权宜之计,等你学成之后,拿出几件漂亮的作品来给大家看看。到时候再恢复你原来的身份,钟老那也说得过去,天机院的人也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愿意心悦诚服地接纳你。”
“怎么样?有信心吗?”苏拂看他发愣,心里也有些没底,这也是她左思右想才琢磨出来的一个比较妥当的办法,只是在这过程中,张予明不免要吃些以前没吃过的苦头。
世界上没有哪一条捷径,是不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不可否认,张予明被苏拂的一席话煽动起来,他觉得心跳加速,胸膛滚烫,她为他描述出来的,是一个他从没想过的未来,是一个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未来。
一想到有一天,别人喜欢他,尊重他,不是因为他是张介甫的儿子,也不是因为他有钱,他长得好看,而是因为他才华横溢,他功若丘山,他就不由得觉得心中?
还没来得及将这些话问出口,苏拂短暂的半公半休的假期,又结束了。
一直将她送到天街,张予明才蔫头巴脑地回了张家。
将苏拂的安排告知了张介甫,又把聘书拿给他看,张予明很丧地抬头看了他爹一眼,立刻惊了。
“父亲,父亲,您怎么哭了?”
张介甫老泪横流,拿着聘书的一双手不住地抖动着:“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着等到这一天啊!我儿子终于有出息啦!”
也难怪他激动,本来已经心灰意冷彻底放弃了的儿子,竟然跑过来告诉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就算做梦都不敢梦到这样的好事!
张予明怕他一大把年纪,过于激动再出个什么好歹,连忙安慰道:“您悠着点儿,要是心脏病犯了我可担待不起!”
头一次没嫌弃他乌鸦嘴说话晦气,张介甫挥着聘书,精矍铄地往院子里跑,口中喊道:“老刘,快去定两桌家宴来,要最好的席面!另外,把夫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