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边的弹补士是我的同梯,之前他下基地鑑测时的成绩有一部分是我
帮他的处理,还有新训时我也帮过他几次小忙」彦廷语带保留,不是很有把握
地说:「我想要是我来跟他沟通,或许事情就能够解决。不过我不是很
有保握就是了」
「嗯」佳瑶思考一会儿,认为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地说:「那么,你就
试试看吧。」
「是。」
随后,彦廷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出去。
「你好,我是n弹库下士陈彦廷,我找你们弹补士,请帮我转接喂
是阿猴吗?是我,彦廷啦对呀我这週背值星」电话接通后,彦廷并
没有把话题直接带到发射药的事情上去,而是开始简单的閒聊,「是啊上次
的酒摊挺不错的,谢谢你请客啊什么?小事而已,大家互相帮忙啦下次
喔?下次换我招待你对呀,我最近有找到新的店,便宜又好吃,重点是酒钱
有折扣!」
彦廷的对话愈说愈高兴,连一些髒话或是情色的词彙,亦都渐渐出现。
佳瑶则是不放在心上。
毕竟,部队中听到的污秽词句,也差不多是这样。如果听不下去的话,她早
就离开这个地方。
「嘿呀那个大奶妹我也觉得很不错,奶子是天然没去整形只可惜,
她不是我的菜,跟我是一般朋友干!阿猴你很喜欢她喔早说呀,这点事
情绝对没问题啊我下次放假就去帮你要她的电话」閒聊一阵子后,彦廷
很有技巧的把话题转到正事上,「不过啊我这週可能没办法休假出去为
什么喔就我单位的狗屎士官出包干!你想也知道,志愿役有什么好货色
可言,上面出事下面担」
他的语气转为愤慨,但神色仍是平静地说:「就是我们单位的志愿役士官
脑残,押车送发射药出去,却搞丢单子是呀,你很清楚然后对方就是重
点数量啥?你说不关我的事根本就是找我麻烦,因为那批发射药是我带
人点的所以很干啊!变成我的责任搞得我可能没有休假」
眼见转入轴,连旁边的佳瑶也不自觉地帮下属担心起来。
「所以说,你了解我的苦衷吧你搞屁呀!不了解?!」彦廷笑骂着对
方,「今天那批发射药不是你经手处理的吗?阿猴,我讲这么多,你都没有
听进去啊嗯啊,我知道,这是我们单位的问题但是,我们这礼拜长官就
要做结报,导致受苦受难的人是我作为同梯的,能不能帮我你认识我也
有段时间,有害过你吗没有,对吧?说帮忙,我也帮过你不少」
但她发现情况愈显好转,原本担忧的情绪雨过天晴,亦跟着开心起来。
「嗯对啊!那批号数量肯定没错真的啦骗你的话我老二烂
掉化脓是啊别送来给我们就好,要不然我们这个礼拜一定会被干到翻
掉嗯嗯不然我向我们长官说一声,明天我亲自拿过去给妳嗯
对真的吗!好明天一定把表单拿过去给你没错盖个章就
好了嗯嗯谢啦嗯好明天见」
等彦廷挂完电话,脸上露出自信地微笑说:「佳瑶姐,搞定了,他答应我说
我明天把我们把修改好的单子拿过去,他愿意不重点就帮我们盖章。」
「真的嘛!太好了」
从没想过,这个麻烦居然透过一通电话就解决。
一时间,佳瑶毫不在乎彦廷那不规矩的称谓,反而是忘情地抱住他,传达
她满心的喜悦。
随即,她又感觉到自己动作的不妥,立刻就鬆开双手分开,且对于自己冲动
的举动,浮现一阵害羞的情绪。
顿时,场面尴尬万分。
「我看,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跟库长报告呢?」还好,彦廷很快地冷静下来,
赶紧转移话题来避免此时不知该所以然的气氛。
理所当然,佳瑶也跟着附和说:「对!这好消息我必须赶快跟库长报告。」
说完,她就慌张地想要往门外走去。
不过尚未动作,彦廷就提前往门口走去,抢先地说:
「佳瑶姐,不用囉,我去说就行了。我想,妳还是先放心的喝汤吧,冷了就
不好喝。」
再来他故作潇洒,离开前又头冒出一句话说:「佳瑶姐,虽然我没资格说
些什么不过,看到妳这么不快乐,我也觉得开心不起来。我认为,如果妳不打
通电话去面对的话,事情是永远不会解决的,这样对妳或对妳的家庭都不是好
事」
***************
时光匆匆,来到周四,亦是放假前一天的晚上。
佳瑶坐上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望着桌面的手机发愣。
脑海与耳朵中,不断地放送着彦廷的那番话语要她面对自己家庭的劝
解。
儘管,彦廷不过是她在部队 人生裡的一个 过客。可是那夜的激情与放纵,还
是在她的灵魂刻印下一道深邃的记号。
连佳瑶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曾几何时,她完全对彦廷没有任何的恨意,反倒是因他的行为举止,感受到
无比的窝心与感激。此外,她对心爱的 老公也没有办法生出愤怒的心态,就算他
与其他女人上床, 背叛自己
严格说起来,她自己也没有资格对丈夫说三道四。
原因无他,自己在部队的蕾丝性爱,何尝不是对先生的 背叛而且,还并
非一次而已。
如此纠结的心情下,佳瑶拿起手机,点选扩音拨通的模式。
「喂请问你哪裡找?」
电话很快地接通,对话的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同样的温柔,包含难以言
喻的暖和。
曾经,这个声音让自己感到幸福、感动,却也因为看到不该看到也不该发生
的事情,令声音听起来有些变调。
「是我」佳瑶支支吾吾地说。
开口的刹那,她感觉到把话语吐出的艰难,以及双唇的颤抖。
「瑶瑶瑶?」
电话那头的人既惊讶又欣喜,还有点不敢置信。
迟疑片刻后,他才像是清醒过来般,缓缓地问说:
「工作辛苦了,明天晚上有要家吗?」
「」
习惯的对话,彷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像她在房间内看到的那场淫虐
的香豔,像是梦境似的,一切为虚假。
难道你不打算道歉或说点什么吗?
丈夫的第一句话,就让佳瑶坚强的心灵被凿出大洞,眼角无法抑制地留下两
行泪水。
向来事业上表现完美的女军官,在面对家庭的情感,她脆弱地哭泣。
先生的第二句话又接着说:「如果要来,想吃点什么呢?我打算弄点炒高
丽菜、蒜泥白肉,还有一些妳喜欢吃的菜色,觉得如何呢?」
閒话家常的询问,反而令佳瑶更为难受。
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 老公可以轻而易举地讲出这些话语。他的心中,都
没有任何愧疚的心绪吗?
只需要道歉,自己应该是能够原谅他为什么,连「对不起」都不愿意说
出口呢?
还是说他与别的女人上床,是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若非彦廷的相劝,她才有勇气打电话家。
万万没意料到,准备好的满腔说词,被丈夫简单的话语给抹灭。喉咙间酝酿
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连狠下心来怒骂,都做不到。
随后,她又想起那一晚自己的沉沦而导致被其他男人给迷姦
所有的情绪相涌而上,让她崩溃地对着话筒哀声啜泣。
可能是佳瑶的反应,或是什么其他的因素。电话另一头的先生,终于心软地
说:
「瑶瑶,有什么事情,等妳明晚家再说吧。」
「好好的, 老公,我明天会家」佳瑶哽咽地答应。
或许,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