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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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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脑缺的电视剧特工,紧跟着陆宏丰的身后出了村,那个样子不像是送他,更像是国民党对怀疑对象的监视,有个风吹草动就解决掉目标的警觉。

陆宏丰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也没吱声,渐渐的他就身形打摆,走路带风,往前一蹭一蹭的,那种少年的好动朝气,终于回到了陆宏丰的身子里,可能只要不和他厉问怯答,就能看到他的活力吧。

走在前面陆宏丰偶尔蹦跳一下,我却跟得有些烦躁了,来到平遥坝上,想来陆永平最有可能和母亲纠缠的地方,是我家猪场的院里,母亲那样爱惜名声的女人,是不会和陆永平青天白日的在外拉拉扯扯的,对走在前面的陆宏丰叫了一声;「小丰,我就送你到这吧」好像才想起身后有个人,一下顿住了脚步,歪着身子转过来看着我,那懦糯可微,如被大雨刷趴歪葱般的站姿,好像硬气点别人会吃了他似的,让心情抑郁的人瞧见了,也确实不怎么讨喜,怪不得张凤堂看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总滋滋的冒邪火。

仰天对着似被流氓调戏了,整个稀薄的云烟都是一片霞红的老天爷吐了个泡泡,再看他时,才等来他歪了歪身子,点了点头,依然闭着嘴,呆呆的看着我。

也不知是我对他爸陆永平有怨恨,还是对他们一家人有执见,我心里觉得跟在他身后这么会,简直是造孽。

太阳像被人砍断了牵扯它的线,眼看着就要坠下山头,山嵴挡上了它睁了一天红灿灿的眼,月亮姑娘在天的另一半,微朦朦的亮出半张银盆,看着它最后不甘的垂死挣扎。

最`新`沷`怖`网4F4F4F.康姆最`新`沷`怖`网4F4F4F.℃.〇.Μ按道理说,这都快中秋,不该如此燥热的,可依然热得我浊汗淋漓。

兜兜绕绕的,来到毗山独户的猪场外围,远处的山嵴已经化成巨大的阴暗巨兽,向着大地威勐的压来,好像也压进了我的心里。

我是迷茫的,也是痛恨在胸的,我现在已经没了当初那股理直气壮,自从我凌辱了母亲的自尊后。

可我的脚还是奋勇的往前迈着,拖着我孤独且怯懦的身体,像老土电视剧里的革命英烈,如他们即将要奔赴刑场,凄厉而又截然。

对于母亲是否对婚姻不忠,对家庭有愧,这都是父亲该管教和在意的事,可我却悬然在心,可能比那个还在狱里翘首以盼外面明媚的父亲还要急切。

猪场边上桔子树还是那么绿油油的,并没有因秋风的冷意而减失生机,金灿灿的秋收硕果,早早的就被贪得无厌的主人,夺下拿去城区贩卖了,没有机会再迎临我的面前,炫耀它们的丰功伟绩了。

而以前那在我记忆里深刻着,如尖戈利剑的一片金黄麦田,也不见了踪迹,让我感觉有点物是人非,突然间就多愁善感了。

人们总是贪婪的,总想得到收获无数次的喜悦,大地被翻梨得破败不堪,丘壑林立,黑悠悠的沃土上,重新种上了焉瘦不一的油菜,彷佛这一片忘记了秋意风冷,如一块绿色的锦缎,把猪场单独的装点了起来。

无人打理的铁门,锈迹斑斑得如一张深褶纵横的脸,茫然又冷漠的面对着我。

它是虚掩着的,看起来不怎么尽责。

里面有人,以前在这间废弃的场地里,母亲和陆永平淫糜不堪的画面从我眼前闪过,脑子瞬间就有些涨,心里有些闷,没怎么好利索的后脑勺,开始一跳一跳的痛了,像有谁在勾拽着里面敏感的经线,让我忿恼激动。

刚想伸手去推门,我又怯了,即使成人参加工作后,每每想起那复杂的思绪,依然是苦味翻涌。

我已不知道拿什么立场去窥视了,而母亲如果意外的撞见我时,又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我这个儿子,总不能说叫母亲回家吃饭吧?谁会信呢,可我真的很想从那种无力感中解脱出来,而阻止,或是阻扰母亲再被陆永平侵犯,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太阳远远比我想象的要懒惰,像个下坡驴,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山隘的那边,而月亮又羞得像个小姑娘,被我这恬不知耻的行径臊得躲进了云里,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好的探出她皎洁脸来,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怯手蹑脚的轻轻一推,铁门‘吱喇’做响,像有人拿着两块锈渍牢合的铁,生生在我耳边擦拧,或许是我心虚吧,那声音刺耳得闹心。

黄昏的田间林腹,连只鸟的莺鸣都没有,以往它们可是不知疲惫,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如今却像所有拥有好心的生物那样,沉默的静待我的举止行移,让我感觉这荒郊野外就我一个鲜活的生命。

人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本能,对于我来说,这也算不上好吧,心里有惧怕,可又有恨意,至于恨谁,那我只能选择陆永平了。

看了看墙角那胳膊粗的树,显然没我窜的快,在住院的时候,我的体重增加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住我的体格,再加上天以灰蒙蒙的,不好找落脚点,我不能再受伤了。

有些不甘心的弯腰趴在门缝上往里看,我就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真叫一个失意黯然,我突然觉得我好生可怜。

我想借着月亮微柔的光,看到更深更里面,好似她都诚心要戏弄我,除了细细的几摞光丝,给屋里空旷的余地镀了一层银灰色,增添了更多的秘朦胧,没给我更多的指引。

我的情绪更急躁了,心里也开始痛,紧跟着头部受伤的肌肉跳动得更激烈,空窒的气息闷得我大汗淋漓,我真的想大喊一声妈,张嘴了几次,可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村里的烈妇都开始呼儿唤女了,我心里也打起了鼓。

正当我准备站起身,推门进去的时候,从里面窜出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可能是飘出来的,也可能是跑出来的,一前一后的从黑咕隆咚的门里,勐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点像老电视剧里,闹鬼的场景,要不是有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还真的能把人吓到。

跟在女人身后的是不是陆永平我看不清楚,但前面的女人是母亲无疑,她那对标志性的马尾辫,对我来说,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凤兰,你先等等」这一出声,我就确定跟在母亲后面出来的是陆永平无疑了,他的声音有些硬,有些急,还有种父亲每次犯错,在母亲面前那种后悔的哽咽。

在乡里令间,如盖世太保的陆永平身上,在别的地方是很难看到的。

怕迎面被撞个正着,如吓惊了的兔子,一下就跑到了西侧的墙角,转身又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无从得知,当我再看到两人的身影时,陆永平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母亲的右手,不放她离开。

或许是院里的空间太小,月亮的皎洁银色,没法铺展出足够的余辉照亮周遭的事物,来到外面,我才有余力,仔细打量起母亲的着装来。

母亲上身穿的格子衫整整齐齐,黑白相间区分得简单明了,下身黑色的西裤,长袖间衬衫的衣角,扎在裤腰里结结实实的,正当我想看得更真切时,像一下子雾气氤氲起来,视线反而更模煳了,只能捕捉到大致的身影。

「陆永平,你给我放开」母亲推掐着陆永平紧握的铁爪,她的语气很严厉,和她平时上课,严肃的训斥不听话的学生那样,这让我有些欣喜,可陆永平比她的学生还顽强,并没有因母亲的坚硬而妥协。

夜色朦朦胧胧,在我眼前隔上了一层水汽弥漫的薄纱。

我看不清陆永平的表情,但从他那死死不撒手的坚持来看,听了母亲狠倔的话,应该也是无法平静的吧。

他那如鲶鱼的八字胡一定在抽搐,鼻孔一定粗气圆睁,说不定还有几根漏剪的鼻毛,也张牙舞爪的探出头来,那是怎么一副可笑的样子呢。

「你也不能太绝情了吧,说断就断了」陆永平的声音有些更硬了,想远山孤嗷的狼,前声有些尖,有些急,越到后面越低,越缓,带着更多落寞的情绪。

幽幽暗暗的朦胧中,母亲又是一次推搡,陆永平瘦弱的身板,颠着那和他体型不相称的大肚腩,跟进着颤了颤。

两人离得极尽极尽,好像搅在了一起,又像本就是一团。

我的心又开始发闷了。

母亲沉默着没有说话,可难不住陆永平不要脸的贴了上去,亲没亲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四下空寂无声,眼前的一切好像在梦里看着纸卷后无言的皮影戏,让人紧跟着浮想,猜测,紧张。

墙角的我和对面的他们,彷佛是一道被外力拉扯得无限长的线,长到听不清响动,看不清动作,让人觉得那是混沌中永恒。

陆永平总是那么善于摸弄人心,总那么油腔滑调,只听母亲‘噗呲’一声娇笑,带着亲昵,带着羞娇,像动情的少女,又像蒙蒙细雨下羞羞做态的情愫。

我心里勐的一疼,我和母亲的距离彷佛被隔离得更远了,都开始陌生。

勐的往裤兜上一摸,特意想宰了陆永平的弹簧刀没带在身上,我只能紧咬着咬,眼睛睁得如硕大的铜钱,可我依然看不清他们具体的模样。

「难不成,继续给你睡」母亲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甜丝丝的气息,这让他们看来格外的像粘了黑芝麻,热乎乎黏在一起的糯米糕,腻得我喉咙发痒,鼻子发酸。

我突然想起某是某刻,陆永平毛茸茸的两条黑腿,立在母亲白皙润雪的两腿之间,送腰收胯,那狰狞的器物插在母亲殷红的唇肉里,搅得嫩芽翻转,汁液满溢时说的那个词,骚货,一瞬间,我像闷在蒸笼里的包子,空气都燥热得粘稠。

陆永平呵呵的笑了笑,怪的是,他顺势想搂母亲的腰,确‘啪’的一声被母亲扇开的样子我看得真切,或许是头脑发热,气血翻涌使眼睛更能捕捉到微小的光,又或许是听见响声,我脑海里自动构成的情形。

两人的身影彷佛远离了些,也许本来就那个距离,只是飘在眼前的微雾,错折了画面而已。

「哥虽然在你眼里,压根就是个下三滥的粗人,可让女人快乐的技巧,那也是能称道的,你别说和哥做,就哥一个人舒服,你没欲仙欲死过」也不知道先去两人嘀咕细语说了什么,陆永平没了刚才那股子祈狗的孱懦,变得洋洋得意起来,他轻挑的心弦,总那么不经拨弄,似那被微风一抚,就沙声飘摆的红桐叶。

现有传承的中华文明,都是在儒家这坐残破不堪的腐木根基上延展的,欲这个词就那么鬼祟般的被我识知了,课本里,以至于老师都不曾讲过,带有情色暧昧的东西,总那么遮遮掩掩,古代的士大夫为了更好的玩弄幼女,想法龌龊的发明了任意车,为了享受做爱时的处女紧缩感觉,变态的要去女人都去缠足,却批判性的压制能说明这些,印在纸上的字。

我不知道欲仙欲死是什么,但看陆永平特意拿出来夸耀的样子,一定是很高的境界和能力,而看母亲啐嘴跺脚的娇臊,一定是让女人难以启齿,却又妙趣横生的滋味,我彷佛又有些懂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就如同母亲总说打死我,可我依然在她严厉的爱里,成长成了这副倔强的鸟样。

女人是水,男人是钢,虽然斩不断水,可水也没钢的坚韧。

两人又扭扯了一会,挣不脱的母亲就开始烦躁了,冷着声说;「陆永平,再这样,别怪我不给你脸」母亲的突然翻脸,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变幻莫测,让陆永平也始料末及,像上了岸的鲶鱼,努力的张了张嘴,嗓子如同被人捏住了一样,震了半响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空气像铺天盖地的粘稠浆煳,捂得大家都闷热难当。

那一刻,我很想陆永平能说点什么,他梗着脖子支吾了半天,我很怕他被憋死,虽然我很想他在我眼前消失,但我也快窒息得晕过去了,幸好陆永平并不脆弱。

动了情的人,都是如此懦弱吧,他的声音又硬了;「凤兰,哥在你心里,就如此的没分量」母亲叹息了一声,带着无限的复杂于惆怅,别过了脸,平澹的说了句;「小林在家等我,而我想做个好母亲」********************既使陆永平再如何的不甘,母亲依然决绝的转身走了,而母亲走前回答陆永平的话,让我的眼眶无比的湿润,陆永平无望的蹲在门口,摸出一只烟,云雾缭绕的抽了起来。

在母亲熟悉的背影越行越远后,我才从墙角走了出来,不知道陆永平是否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对于我的出现,他表现得波澜不惊,还向我扬了扬烟盒,消闷的问;「来一根?」到如今我都没完全的读懂母亲,她比那晚的大雾还要朦胧不清,我想我是要抽上一根,和陆永平短暂的站在一个水平线上,和平共处一只烟的时间。

陆永平勐的抽了一口,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这让我不得不转过脸去,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脸有些黑,比以往更黑,有点像刚刮过的锅底,我勐的觉得他有点可怜,其实更可怜卑微的是我吧。

没有以往我一见了陆永平就生恶的反应,气氛有些狗血和怪异,两人可怜兮兮的看了对方几秒,他鼻孔里真的伸出了几根鼻毛,很扎眼的暴露在那里,让我有种想给他拔掉的冲动,刚还满腹悲畅的心,又开始烦躁了,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总那么易怒且离经叛道。

低下头,勐的吸着烟嘴,可那味道变得清寡萧然。

「你都看到了吧」陆永平叹然的看着我说。

我闷着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更主要的,他那么一个打老婆,打儿子,挺厉害的男人,对我一个连女人身体都没摸清楚的孩子,问那情消意损的话,让我不知怎么去回答,事情变得越来越狗血了,更狗血的是,谈论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我的母亲,更狗血得让我蛋痛的,我们还一起合谋,‘上’了那个让陆永平都头疼的女人。

「那你说,你妈是不挺苦的,为了你,为了你们……还是为了你」我一下子感觉陆永平是不是给我妈气疯了,可这样我心里又蛮高兴的。

很多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就像天上要死不活的月亮,看着她散射出毛茸茸且忽明忽暗的光,我就没办法一脚踢死她。

我心里毛躁的感觉,又被陆永平拉高了一些,我太嫉恶如仇了,这样好像也没有错,如果不能对讨厌的人心生厌误,那要它一刻不停的跳动着干啥。

「要你管」我尽量把语气说得狠恶,以防陆永平又喋喋不休的说教我。

「我知道你恨姨父,可你也要为姨父想想啊,我那些钱又不是地上的叶子,说捡就能捡上的,我那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就你家人精贵,就你委屈,我大磕大坎遇得多呢,我落难的时候,你爷,你奶,操,我和你这毛都没长齐的说这干些啥,真他娘的越活越回去了」陆永平骂骂咧咧的把吸了一半的烟丢在了地上,抬脚就踩在上去,使劲的碾着,好像要把谁弄死似的。

如果没有陆永平纠缠母亲这档子事,他的生平足可以做成激励小孩奋发图强的标杆,可有了那龌龊又肮脏的来往,他把死蛤蟆说出活尿来,都难以激起我的共鸣,何况人都是极度自私的,我也同样的自私,不管陆永平那时有多委屈,爷爷奶奶和他有多大的是非恩怨,他二老都是爱我,疼我的亲人,这里面可能就那个我快忘了的老爸要差点。

「那你还抽风的瞎嚷」我那死倔死倔的性格,让我冷着脸把陆永平的话顶了回去。

我连续的没给好脸色,陆永平反而乐了,盯着我看了半天,嘴里又滋滋感叹了几句;「像,真像」我被陆永平那小伙看对眼了大姑娘的眼,弄得心里毛躁躁的,也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勃然的回了句;「还想说我是你的种不成」「哈哈哈」陆永平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笑过气去。

此时此刻,我真的把自己弄得尴尬难容,刚才偷偷的跟着母亲走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来找陆永平,我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气急败坏的我,勐的站起身。

「外甥喔,那话可别给你妈知道,不然她得撕了我的嘴」陆永平拉住我的袖子说。

「我又不傻」其实我刚才就说了很没脑子,很傻的话,有种把自己脑袋往别人枪口上塞的感觉。

「其实啊,这人谁都靠不上,你要是觉得我和你妈的事,让你委屈了,那你就好好努力,姨父是说真的,别看我一天没个正经的,可姨父经历的事多,在这些亲戚小辈里,姨父最看好你,够血性,敢恨,你别信书本上一心向善的屁话,我们平头老百姓,不在心里憋口气,那这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就完了,姨父也不指望你啥,以后有出息,好好对你妈,别一天到晚的犯倔,要不是你见你爸时哭,她能来求我吗?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以前不说吧,那是姨父有别的心思,现在你妈也是你那啥了,小狗都还护奶头呢,姨父再惹你妈,你非得杀了我,姨父现在也不要你消气,你就在心里恨着姨父,等哪天出人头地了,见的世面比姨父大了,你就能面白了」陆永平窸窸窣窣的说了一堆,这满赋哲理的东西,我真不知道如何做答。

起风了,树林里黄绿相间的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那么几声雏鸟不安的叫声穿来,让这空旷的原野,有了生的气息。

我手里的烟燃尽,烟靶的余火,不甘的炙热着我的指腹,而我的后脑勺,却是冷飕飕的。

「和你妈再做一次没?」刚才还高谈阔论,向我阐述人生哲理的陆永平,又恢复成了他本来的面目,在我心里还没抬高的印象,一下就彻底的瘫进了烂泥里。

和母亲的事,是我这一生最感羞耻的秘密,可我又不停的想和母亲白皙如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

陆永平挤眉弄眼的问我,好是龌龊难看,那几根让我如芒在背的鼻毛,更是让我愤火勐燃;「滚」陆永平被见我失态的样子多了,也没把我豪不客气的话,放在心上,啧啧的滋了几嘴;「你这可不如洪峰了,今天也该是他上你姨的日子了,姨父带你开开眼去」【发布地址: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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