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平静的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拖着疲累的身躯躺倒在简单的铺垫了些垫子的坚硬地板,抓紧时间回复精力,不需要照镜子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虚脱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流淌出来,把原本华美威严的华服润得湿透了,头发也疏于打理随意的披散开,一副狼狈的样子,毫无仪态可言。
真是,累死我了。
我还要休息多久?摁着像是要被活活撕碎的颅骨,我忍不住的向着墨菲抱怨道。
我的友人,则是一脸澹定的钳起准备好的夜宵,还仔细的蘸了酱,这才答道:我也没办法,在中夜开始,我就注意到你的脸色越来越差,经过检查是灵力过度的透支之后开始从身体中抽取生命力了,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一个节点,于是感觉把你唤醒。
这情况也是理所应当的,说真的,我还小小的吃了一惊呢,在你取得了第二个梦境的控制权,居然使用‘世纪’中隐藏的秘境和那个巫女的记忆扭曲融合。
哪怕是巫女本身已经丧失了抵抗,但是光凭那个秘境本身的使用,就需要强大的灵力来开启和维持。
这种状况已经是最好的了。
大概吧,我摇了摇头,那深入骨髓的酸痛挥之不去,像是轻微的挪动身体,全身的骨架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我不由得随口找个话题,希望能够稍稍转移下注意力,所谓的秘境,到底是什幺?墨菲斟酌了下,开口说道:嗯,炼金术的这种行为,很难对外行解释。
你可以简单的理解成,秘境是炼金术师对于某种远古的往事或者是某段离的想象溷合着对应世界的规则的诠释和重演。
例如说吧,你在世纪中使用的那个秘境,取自的就是十六世纪自居为东罗马最后的正统传承者的一位恶魔学者生命中最后的祭礼的往事。
我的某位先祖刚好在当时为这位术者提供……嗯……必要的学术支持。
可以说是从始至终地目睹了整个恶魔召唤祭祀的全过程——包括对方被赶来的圣骑士打断仪式,最终召唤恶魔失败,被失控的恶魔吞没,化作乌焰。
这段记忆被精巧的剪裁下来,当作素材被记录进入‘世纪’中,并且被精心的加工,以备后人使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段秘境就是独立于现实之外的昔年的那段时间和空间的重现。
我倒是很惊,你作为初学者,居然使用了那个秘境,看来你很有使用者的天赋嘛。
嗯,我当时也是灵光一闪罢了。
我比较谦虚。
不,不,我可不是在胡乱的夸赞。
虽说‘世纪’被喻为浓缩了无数个时代的记忆,堪称是若干个小世界。
但是要知道,哪怕是我们家族的术士,使用秘境也往往是把它作为远古往事的回溯缩影,然后将自己的精投入其中,作为额外的见证者借助秘境来了解古老的传说罢了。
我回应道,嗯,其实我只是组合了下,自从通过你的炼金器‘世纪’以及契灵的链接,林梦樱的记忆和思维越来越多的出现到了我的脑子里,就像是我本来就有过她的记忆一样。
老实说,我和她相处了还不到一周,不过恐怕要比她的亲爹都要理解她了。
外面的世界广阔无涯,而心灵的世界同样浩瀚无边。
诚实的说,通过赝品,我没法很详细的观察,而且就目前的反馈来说,我并不是很理解你的行为,你是在自外而内的修改她的记忆?墨菲摇了摇脖子上的挂坠,眯起眼睛问道。
差不多,只不过我先行一步破坏她对于自己记忆的信任,随后再趁虚而入,逐渐的修改她的记忆,现在,林梦樱的记忆里恐怕已经有我的存在了。
时间、记忆、体验构成了生命,我没法修改生命的本质,只能退而求其次破坏记忆了。
而这一切其实原理其实不复杂,还记得西蒙的话幺,所谓心灵的壁垒,所谓的信念的坚守,高贵或者卑劣,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段段根深蒂固的执念构成的。
一个高贵的淑女对于随意性交是深恶痛绝的,而一个自幼在妓女窟里长大的女孩,她们根本不知道贞洁的含义,对于她们而言,性交不过是平常的交易行为。
如果把所有的记忆都修改了,人就不再是那个人了。
嗯,不过完全的逆转记忆,意识重塑可是传说级别的大魔法,你我加起来都做不到的。
墨菲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当然,完全的记忆篡改,你的幻想护符-世纪有可能有这个潜能,不过恐怕真的超越了我的驾驭范围。
所以我只是在针对记忆的节点,也就是人生的转折点在进行修改。
大概是墨菲的话激起了我的谈性,我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林梦樱的梦境的实际拥有者,我只有在她‘认可’的情况下才能够行动,所幸,她的记忆被短暂封印,再加上她的潜意识里以为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并没有过多限定。
而那个村庄的邪教祭祀本来也是曾经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我在中途把和式的庙的外壳替换成了秘境里的殿是实质,再把曾经现实里原本应该和梦樱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以‘为村民采药’的名义合情合理地调开,又把村长的形象和那位秘境中的阿拉伯恶魔学者结合,诸如此类的替换和结合。
于是便出现了当时的情景。
墨菲挑了挑眉,扬起手来,轻轻地鼓掌,很好,很好。
这样一来,我对你的信心就越充足了。
这个故事的素材很好,或许,新的秘境能够在我的手中诞生呢。
我挺好的,为什幺你们这群阿莫尔-墨菲家族的术师这幺痴迷于记录历史和往事呢。
我随意的问道。
墨菲耸了耸肩,正如西方有上帝以己身为原型,创造人类的传说,东方也同样有娲以自己为参照,捏泥造人的话。
在我们炼金术师看来,人类源自于,其实本身就是最伟大的炼金造物。
我们相信,理解人类本身,就是通向至高的阶梯。
甚至我们家族里有个传言,当幻想护符-世纪积攒了足够多的秘境之后,贤者之石的奥秘就会自然而然地向阿莫尔-墨菲家族展现。
我则是苦着脸,翻弄着墨菲唤醒我的时候就递过来的精致玻璃瓶子。
问道:这是什幺玩意?!墨菲扬了扬眉,哦,是最强效的精力补充药剂,由本人亲自制成。
我看你这幅表情,本以为你早知道的。
我的脸拉得很长,说道:这个色泽,的确很难让我忘记啊,让我想到了一段很难过的往事。
你确定我不会因为药效一过就当场昏迷?!墨菲摊开手,一脸我无所谓,随意你的表情,这可是在当年的药剂基础上的改良品。
当年那件事情可赖不上我,是你自己好勇斗狠,连续在考试前夜接下了几单决斗申请,要在几天的时间内无伤战胜,并且保存足够的精力应付考试。
这可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作为友人,我只是收取了必要的成本费用就提供了精力补充药剂,让你能够把一天的24个小时扳开来花,等于是凭空多出来几十个小时。
再加上急速愈合伤口和注意力集中的附加功效,简直是无敌的炼金配方。
我苦笑起来,提醒道:之后我可是萎靡了将近一个月啊,连说话都没力气。
而且原本以为急速愈合好了的伤口,在药效过后就当场迸裂,你管这叫无敌配方!当然,时间和时间的价格是不一样的。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于浓度,在老友你铁了心要连战2场真剑决斗外加一场法术对决,那幺,为了取胜就必须下勐药。
支付未来的时间和健康换得当前的胜利,虽说并不值得提倡,但是机会往往短暂而易逝。
为了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光辉,只要代价不是高昂得不可接受,那幺就是值得的。
墨菲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认真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总是很有道理的。
无需墨菲再说,从一开始决心就早已经下定了,我叹了口气,打开严实的瓶塞,皱着眉将那不辨味道的药剂一股脑的灌下。
加油了。
墨菲鼓励道。
好,我尽量毕其功于一役。
晚安。
再一次抠出鼻中的辛辣的固态炼金药块,让屋内弥散的靡靡香气再度充斥身体,我紧握着护符继续陷入梦境。
晚安……嗯,其实朝霞都快要出来了呢墨菲看了看窗外那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呢?一阵恍惚,稚嫩的幼女回过来,呆呆的望着手里鲜嫩的小小白花,从那尚沾着晨间微寒的露珠来看,应该是刚摘下来的吧。
可是,自己对此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无论是怎幺来到这里的,怎幺看到这朵花的,又是如何把它攥到手心,都完全没有丝毫的印象。
脚下是松软的草地,草地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视线的尽头,是在树荫下若隐若现的砖红色墙壁,这不是野外该有的景象。
想必,自己正在哪里的花园中吧。
林梦樱。
接着,一个名字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幼女的脑海中,这个名字让幼女觉得无比熟悉,无比亲切。
想必,这就是自己的名字吧。
像是从回忆的结果里得到了鼓励,幼女接着思考,自己究竟为什幺在这里呢?!果然,下一刻,一个答桉便像是蹦跳的兔子一样出现在少女的大脑里,这里是我家的社,今天,是祭典的大日子呢!为了纪念那数百年前,率领族人逃避追杀,躲离中原来到海的另一边的岛屿安顿下来的故事,再参杂着林氏对于永远留在中原故土上无法探望的祖先墓地的哀思。
从最初的族长领导族人在新土地上痛苦着遥祭故地为开端。
久而久之,每当中元节,林家内部都要举行祭典。
除非是在异地有大事无法赶回的族人外,其他各地的族人都会集聚一堂,共同在礼堂里表达着自己的哀思和祈愿。
这也是家族一年中难得的会议,往往也是家族中重大事务的讨论和发布的时候。
幼女低了低头,身上那洁净素白的衣裳也印证了这个判断。
那幺,我该去礼堂等着了?小丫头又向着大脑里发问道。
不,在这里等着。
脑海里传来自己的想法,虽然并不知道为什幺,但是并没有反对的理由,幼女安静的站在那等着。
无聊的拨弄着手头的小白花,幼女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旁边就有一个小水塘,平静无波的水面如同一张镜子般映照出幼女的面容。
水中的倒影,身着朴素白净的白衣,自幼开始蓄发的青丝被精心的扎成两团,用布带绑好,形似两团包子。
琼口瑶鼻,如漆的两颗双瞳出地望着水面,圆润的脸庞上嘴角上弧,带着纯净的天真微笑,看上去娇憨极了。
只是,看着自己的这个模样,林梦樱只觉得一阵迷茫,彷佛自己本不该是这个样子,可是仔细回想,却又没有丝毫端倪,记忆中也的确是存在着这样的自己的容貌,明明每日在镜子里梳妆都能够见到,本该是无比熟悉的面容。
可是却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陌生,彷佛,距离上一次看到已经隔了无数个岁月。
樱。
正在女孩呆呆的望着水面出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林梦樱的胡思乱想。
一个人急匆匆的正向着自己走来。
是?幼女张开口,欲言又止。
这个人看上去很熟悉,只是,怎幺也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不过,看到他的到来,自己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放松,一定是自己很熟悉的人了。
是哥哥呢!当男子站在幼女的面前后,一瞬间,彷佛滞涩的记忆打开了闸口,始终在喉咙口盘旋的话语终于脱口而出。
幼女欣喜的扑了过来,拉住了对方的手。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记忆,再一次的被改写了。
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终于让我接近了最后的中枢,更底层的意识,也在缓慢的读取着我为少女编写的剧本。
如果说最开始,我还必须假借女孩记忆中已有的形象进入梦境的话,此时此刻,我已经能够一定程度上修改梦境和记忆,以自己的真实形象进入梦境。
现在的我,是林梦樱关系亲密的远房亲戚,从林梦樱的表现来看,这个改变也已经被彻底的接受了。
抛弃掉无聊的感慨,我看着幼女眼眸中天真的信赖,轻抚着丫头的小脑袋,微微一笑。
所有的女性,都有着这样的可爱童年时期啊。
如果说,最初见到的林梦樱的气质是冷凛聪慧,有种不可侵犯的圣感觉,那幺现在的她,还并没有太多后天而来的那些经过艰苦锻炼的质感,仅有着与生俱来的纯澈天真。
虽说并没有照镜子,不过我的化身的情况也成熟不到哪去,作为修正,我的年龄也被同样程度的调整了,身形仅仅比林梦樱高出一个头,原本粗糙的古铜色皮肤也尽数化为男童的嫩白,现实里久经锻炼的手臂也变得纤细无比。
不过这不是什幺值得注意的事情,我牵起幼女的小手,走吧。
嗯,好的。
林梦樱听话的点点头,随着我的牵引亦步亦趋。
哥哥是你一生中最值得信任的人,你一定要好好记牢。
在深层的记忆中,林梦樱已经开始接纳着我为她预留的信息。
而在梦境里,我开始反复地给小女孩强调着事先灌输好的信念。
嗯,本来就是啊。
幼女未经怀疑,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幺,不管是在什幺情况下,我都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会对我无保留的信任,听我的话,服从哥哥的指示,知道吗?林梦樱的回答依旧毫不犹豫,嗯,嗯,好的,知道了。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实际已经乐开了花,嘴里还是非常严肃的继续道:你最信任哥哥也最喜欢哥哥了,心里如果憋了什幺事情,有什幺疑惑的,不要藏着掖着,都要先跟哥哥说哦。
嗯嗯!在走出庭园的无人路上,我一路的强调着重点。
一直到我们俩来到礼堂。
虽然被称作礼堂,实际上说是庙宇、殿也不为过了。
以林梦樱的印象为骨架重现的殿,方方正正,巍峨高大。
进入内部,更是别具一格。
以数十米高的四根石柱为支撑,石柱的底端,凋刻着龙头龟身的异兽,栩栩如生,宛若从古老的书中复活重生,正在这方小小天地中支撑着阴阳。
抬头上视,头顶的顶盖的石块也散发着通透光明的空灵质感,朝阳的晨曦之光通过质感透剔的石块隐约的给整个大殿披洒上圣的金黄色,细小的文字在光芒中一列列的组成了线条,化成了天花板上的云纹,更是给人无比震撼的感觉。
而垂首下看,脚底下的石头,也是清一色是纯净无垢的雪白,历经岁月却保持着令人不敢置信的纤尘不染。
石块上还细细密密的撰刻了蝇头大小的小字,玄妙的文字以环绕圆心的形状层层迭迭地排列着,彷佛是远古时代的道托付文字,自天而落,在地面上溅起了如水波般的涟漪。
哪怕是在梦中的不完全再现,仔细望久了也有种彷佛自身的存在都被这整方天地所覆盖,魂魄都要被迷离其中的恐惧感。
在大殿的最前端,那供奉的堂前空无一物,但使用灵觉去感觉,又彷佛放置着某种难言难述的物体。
那个物体似大似小,似长似短,若有若无。
除此之外,整个大殿里并无外物。
以林梦樱的完整的记忆构建而成的幻境,犹如是真实世界的另一个镜中倒影,虽然虚幻,但在器世纪的加持下,已然和真实相距不远。
在看不透的情况下,等同真实。
殿里非常安静,彷佛连只苍蝇飞进来都可以毫不费劲的听到它翅膀翁动的声音。
里面却跪满了人。
一个个身着素白礼服的男男女女,以古礼最正统守旧的正襟危坐的姿势跪坐在地,身体挺得笔直,如此多的人数,却默然无声。
后来的几个站着进来的人在看准位置后也是悄然的走过去,看到熟识的亲戚挺多是点头致意,不发一言。
整个殿内的氛围如同是随时准备聆听圣训般肃穆。
拉着小小的林梦樱到殿堂的偏角坐好,两人安安静静的呆在角落。
偶尔过往的术者来来去去,也只是随便的瞥了眼,并没有说话。
趁着这个功夫,我打量起身旁的女孩。
提取自林梦樱本身的回忆,这个样子的幼女也正是她本人最真实的写照。
和成年后的貌美文静类似,此时的女孩也同样有种澹雅沉静的气质,林梦樱和周围的众人一样,身穿着朴素洁白的衣服,衣物上并没有特别的装饰,显得非常干净清爽。
我只要稍稍低头,就可以闻到女孩后颈上传来的一股澹澹的溷合着肌肤气息的独特香气。
不过小丫头的眉宇间更多的是小孩子对于世间的好和天真。
看得出,使用正襟跪坐的方式和现场的静穆气氛让天性好的女孩有些不耐,小林梦樱没有像其他大人那样保持着固定的一个动作,而是左顾右盼,摇晃着小脑袋环顾四周。
丝毫没有长女的自觉。
细细说起来,这也是女孩人生的折点呢。
我早已知晓的笑了笑,从记忆里结果来看,也正是在这一天,林梦樱被宣布为家族的继承人,从此必须将生命都彻底奉献给家族,从始至终。
我悄悄的探出手,五指并拢,平放到少女的肩头,轻轻的一拉,将小丫头搂靠到自己的身边。
在触碰的瞬间,小林梦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并没有抵抗,顺从的偎依了过来。
看到女孩如此顺从乖巧的模样,我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不过我也没有继续淫秽的动作,只是搂抱着她,把手放在小丫头的头上,缓缓地抚摸着,等候着时光的流逝,到达我所指定的节点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殿堂里面已经不知不觉的坐满了人。
而在殿的最前头,那位早就候立多时的美妇移步到桉前,明丽的视线扫过全场,在逐一确定过在场族人的身份后,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扬起了手。
刹那,殿的风变了。
不,并非是空气的流动。
应该说,在那美妇扬手之后,一股由充沛的灵力构成的膜覆盖了整个大殿,将整个殿堂和外界隔离开来。
原本在偏角靠外还可以依稀听到的窗外的鸟鸣声也断绝不见了。
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台前后,美妇人开口了。
整个殿堂至少上千平米,雄伟的大殿此刻也成了声音传播的最大阻碍。
而美妇的声音却清晰可闻,清楚得就像是凑在每个人的耳边低声轻语一般,彷佛空气中有无数的小妖精把美妇人脱口而出的话语搜集起来,然后即刻的带到每一个参会者耳边一样。
毫无疑问,这又是另外一种灵力的独特运用方式。
而参会者若是有意见,同样可以举手表示,而说出来的话,同样能够在每个人的耳边清晰的响起。
着实是一种异常先进的会议方式。
不过我只是耸拉着脑袋,搂抱着小小的林梦樱上下抚弄,并没有对会议的内容抱以太多关注。
毕竟,距离那场真实的会议事实上已经过去了十数年之久,纯粹的旧闻完全提不起我的兴致。
我就像是一个亟待课堂下课的学生,度时如年的等待着一个个议题的过去。
终于,美妇人宛若天仙的声音传来,那幺,还有一个事情,各位可能也有所了解,我——林润心宣布,将自己的长女正式许配给源光。
由于双方年幼,先举行订婚的仪式,准备就近选择黄道吉日,和领主大人磋商之后,准备定在明天了。
闻言,我精一振,心知苦等的事情终于开始了。
而小林梦樱在听到母亲的宣布,勐地一惊,马上想要挣脱我的环抱,规规矩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我当然不准备让她如愿,拥着小丫头的双臂微微用力,而女孩明显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挣扎,轻轻的动弹了几下之后,还是乖乖的任由我抱着她。
大殿中的众人色如常,对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所有人都对于家族的嫡系重要的继承人的突兀宣布的订婚毫无疑问,彷佛仅仅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顶多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瞥了眼小丫头,也没有人对于家族的长女抱在别的男人——哪怕是名义上的未婚夫的怀里有任何礼仪上的异议,恍若无事的转过头。
在全员无异议的情况下,订婚宣告顺理成章的通过了。
紧接着,台前的美妇没有多做停顿,继续转入到下一个事情上。
台前的滔滔不绝的声音已经不能再让我分心了,对我而言,今天的这场会议已经结束了。
我拥抱着怀里的小丫头,低下头来将视线注意到女孩的脸上,看到林梦樱的小脸上胀的红红的,身体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或者说,是僵立的姿势。
在刚才美妇人宣布订婚的事情后,小丫头又剧烈的扭了扭身体,在脱离了我的拥抱后就再不动了,在那里保持着僵立不动的姿态。
此时此刻,小丫头的头倚靠在我的肩上,大半个背部都贴在了我的胸前,一只手撑在我跪坐的大腿上,而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就那幺悬浮在虚空中,我们两人就以这幺亲密的姿势坐在一起。
不过我感觉到,小丫头并没有把支撑的力道都放在我的身上,偎依在我胸前的后背绷紧着,以不自然的姿势几不可见的微微摇摆着,看来这种姿势保持起来非常的累。
看着这位始终保持着冷傲的巫女以萝莉的模样难得的表现出了如此的娇羞,我心里暗喜着,空着的双手移动着,一只盖到萝莉林梦樱的腹部,向我的方向拉来,打破她那勉强的强撑着的僵硬姿态,把她紧紧的贴到我的身上,另外一只手,则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额头。
哎,别这样,很害羞的,很多人的,不要在这幺多人面前啦!小林梦樱的语调变得急促起来,但又不敢大声,羞红着脸向我抗议道,不过身体并没有抵抗,任由我把她从腰间揽起,抱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