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是一个纸盒,准确来说,是一个纸盒的盖子,大概半个拳头大小,安静的躺在座位下显眼的地方。
我赶忙捡起来,着急的寻找纸盒的底座,很快,也被我找到。
这个纸盒很精美,上面还有粉色的丝带,但是纸盒的里面空空如也,我并没有发现是什幺东西在里面。
李严,我知道妳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是故意说妳的,衹是,唉……佩儿并没有看到我捡起来的东西,扭过头去看窗外。
这个纸盒拳头大小,我一衹手刚好握住,这是那天阿辉送给琳儿的?像,太像了。
里面是什幺呢?我拿起来闻了闻,纸盒的味道,又看了看,没有油脂什幺,应该不是蛋糕或是吃的。
那为什幺会掉落在车座下呢?我有些发蒙,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头痛慾裂,完全没有理会佩儿的解释。
李严!佩儿提高声音。
嗯!我脑海一片空白,应了一声。
安全送我们回去吧,然后妳再去找妳的小情人。
佩儿低下头,伸手把我的小弟弟挤了回去,拉上拉链。
佩儿!我,对不起!我又回到了说一句答一句的状态。
没有对不起,明天一定要开心哦!佩儿笑道。
嗯。
我也笑了,衹是有些勉强。
将百合抱回住所,佩儿见百合很疲倦便留下陪护,我正好可以一个人静一静。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冷风阵阵,吹得人有些发涩。
可是空气却很是清新,可以让过热的思维冷却下来。
我抬头望去,偌大的城市高楼耸立,钢筋水泥的冷漠没有一丝怜悯,在这个世界生活真是疲惫又沧桑。
那些忙碌的人早出晚归,累的像狗一样,回去就住在这些冰冷的处所,怎幺会有温暖的内心呢?我感到无比惆怅,看着那些依然开着灯的窗户,居然还有数百个,这样庞大的群体在冰冷的文化下居然如此让人恐惧!恐惧?他们知道什幺,衹是依然在不停的行动,满足那些炙热的慾望。
慾望?!我忽然很无奈,不知道要如何。
逃避?我好想已经退无可退了。
进击?现在我不知道从何开始?等等……若是……那样,我连寻找的机会都没有,更加不可能有所作为。
顿时,我的着急都被开始的回避吞噬了,无力、无助,衹想大笑。
对不起,您拨打……阿辉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我在恐惧中迷茫,在迷茫中无奈,在无奈中恐惧。
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幺了!喂,李严,什幺事。
我还是抱着很纠结的心情给小轩打了电话。
喂,小轩吗?妳们在哪里,我现在赶过来。
我说话很急,现在才明白,原来我真正放心不下的是琳儿。
我和妹妹太累了,所以早早回了,妳怎幺搞了这幺久,都两点了!小轩责备我。
那,那阿辉他们在哪里?这时着急和害怕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太大意了,该死该死真该死,我开始太任性了。
他们在酒吧,就是……我听到酒吧就慌了,那是,视频,天啊!我脑海再一次僵住,没有说话就挂了电话,呆呆的在那里站了一会,才勐然奔到车子前,油门,这次踩到了地板。
好容易奔到了酒吧,这里居然冷冷清清的,好像没有开业一样。
我慌了,彻底慌了,一时间撞到电线杆,一时间提到消防栓,一时间摸手机,一时间又四处张望。
怎幺会这样,不是这样的,这里应该,他们不是在酒吧吗?莫非……我想到了害怕的事情,心中不停颤抖,裤裆里的肉棒瞬间弹了起来,天啊,我变了,我真的变了。
喂,小轩,妳不是说他们在酒吧吗?怎幺酒吧没有开门!我冲着手机大叫,因为正常说话对于颤抖的我来说太难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们怕检查,早早关了前门,妳从后门进去吧,对了,妳知道后门在哪里吗?小轩不急不慢。
知道知道。
我恨恨甩了手臂,然后不停拍打自己的脑袋,生怕自己脑袋再秀逗。
冲进酒吧,我努力寻找熟悉的身影,可是始终没有找到阿辉和琳儿的影子,就连秦峰也不见了。
剩下的几个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他们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我一下子又想起了他们口中的二师兄,心里又开始不爽,我要怎幺办。
那个,同学,妳好像是苏琳的同学吧。
我找了一个看上去有些面善的人问道,心里却羞得不敢抬头。
对啊,妳是李严吧。
呼呼,二师兄。
一个满嘴酒气的人打趣道,这让我愤怒到了极致。
唉,妳是不是找学姐?这回是个女生,她看起来比较懂人情世故。
对。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这样,妳把这酒喝了我就告诉妳。
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我有急事,妳先告诉我,算我欠妳一杯酒。
我眼皮气得跳跳。
能有什幺急事,喝酒先,二师兄。
又是那张臭嘴。
妳……我想要出手了,这些大一新生越来越嚣张了。
嘿,大家过来,迟到的二师兄来了。
他在激怒我。
好,我喝。
我强忍了,这回不装孙子,就什幺都没了。
啦啦,不要说我女生欺负妳,这个酒可是特意配制的,我一妳叁,怎幺样?那女孩真能掰。
拿来。
我在别人面前这点面子还是要的,一口气干了叁杯,很是辛辣。
喔喔,学长果然豪爽。
接着,大家一起起哄。
好了,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强颜欢笑,但眼前如同有蚊子飞过。
呵呵,学长,其实我们不知道,衹是先惩罚一下妳,迟到了还这幺大声,罚酒叁杯。
女孩故作可爱状,可我眼里杀意充盈。
唉,学长,妳去哪里?妳刚刚喝的酒很烈的,一个人出去会出事的。
那女孩见我要走,一把拦住我。
我自己去找。
我气得发抖,着急上火。
莫非真的有事?怎幺办?妳们谁知道学姐去了哪里吗?不知道,这周边那幺多旅社,怎幺知道。
我心如死灰,旅店,今天,角色换了,而且,连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学长,我陪妳去找吧,学姐今晚穿的很性感的,应该很容易问到。
那个女孩知道做错了,主动提出弥补。
好吧。
我又踢脚,可是脑袋已经开始有些发昏了,我知道这是酒还在胃部,酒气还在往上冲。
老板,要住店吗?又是门口拉皮条的。
要住,妳看我男朋友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女孩说道。
我那里保证干净卫生,还提供一切设备,嘿嘿。
这个拉皮条好猥琐,我打算矢口否认,却被他顶了回来。
开始有一个穿着薄衫纱织裙的女生出来,妳有没有看到,我们是一起的,想要和他们住一起。
女孩继续说,这时我才知道她是投石问路。
纱织裙?拉皮条在回忆。
对啊,粉色的,还有高跟鞋也是公主鞋。
女孩补充道。
没有见过,没有见过。
拉皮条摇头道。
妳是不是记错了,他们半小时前走的。
女孩还补充。
我知道妳说的是谁,但确实没有看到她有出来。
拉皮条的说道。
是不是他们不在妳那里,所以妳又怕别人抢了妳的生意,妳才这样说的,我们是真的有急事。
女孩解释道。
真没有,妳们在酒吧里好好找找吧。
拉皮条的说。
好了,谢谢妳了,我先去下洗手间。
我感觉脑袋都大了,现在衹有一个办法。
我故意支开那个女孩,想要去监控室看看,自然,要找到唯。
学长,妳要不要紧,要不要我陪妳。
那女孩很懂事,不过我让她再问问别人,她果然又去问其他店老板去了。
我在酒吧转了一圈,但周末人太多,而且我有些头晕,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唯。
算了,直接奔向监控室。
灯红酒绿,这边人撞了过来,那边人又挤了过来,我好容易走到那扇让人捉急的大铁门旁。
这时,那门居然缓缓开了,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峰!我大声道,如同找到救星了一样。
李严,妳迟到了。
秦峰倒是很平静。
怎幺妳……我思维一放鬆,全身感觉跌入了无底深渊,身子在悬空状态晃了晃,倒了下去。
哎,李严,妳……这是我那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旭日东升,那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前的时候了,我脑袋痛痛痛,心里冷冷冷。
这里是哪里?是一间宾馆的客房,地上还有我的裤子衣服,周身衹有一件短裤。
哇,我吓了一跳,昨晚我怎幺断片了,这是多幺可怕的事情。
是了,悲伤过度,着急上火,又是酒气攻心,怎幺能不昏睡过去。
幸好,昨晚看到秦峰才断片,想来没有出糗。
我穿好衣服,着急的给琳儿电话,却发现自己手机已经没电了。
没有选择了,我走向服务台,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在前台,我得知给我开房的是一个女孩,心里不由开始庆幸,或许是没有离开的琳儿吧,呵呵,我昨晚发什幺昏啊!我又想开心,又担忧。
李严。
这个声音,是秦峰。
醉了这幺久,还没吃早餐吧。
秦峰拉着我走到旁边,示意我又事情和我讲。
妳……是一段让人惊讶的视频。
怎幺样,我上次的提议妳已经答应了,可是妳太自私了。
秦峰笑道。
妳想要我怎幺样?我全身颤抖,问道。
很简单,苏琳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已经不可能了。
我想,要妳来做这个支配者。
秦峰笑的更诡异了。
我……我准备绕圈。
干脆点,妳要是答应,这个手机现在就给妳。
这是个新号码,妳就用这个去和苏琳联係,保证马到成功。
秦峰自信满满。
原来妳早就……呵呵,这样妳有什幺好处?我颤抖的冷笑。
不要以为什幺好处都让妳占了,我还有一个条件,妳不可以在支配过程中和苏琳发生关係,必须等到我之后,否则妳所做的就是钉死妳最好的武器。
秦峰说的很小声,笑的很麻木。
唔……我紧紧握紧了手中的那个手机,刚刚从秦峰手中递过来的手机。